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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到八都压？还有这样鉴玉的吗？”
“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
随着我的筹码，被一一放到四到八号原石前。
四周鉴客看向我的目光一阵愕然，显然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简单来说，他们鉴玉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见过我这般押注的鉴法。
“那个，你这样押注是赚不到钱的，而且会输钱。”
鉴桌后的荷官，那三十来岁斗鸡眼的中年人犹豫了下看着我说道。
他想赚钱，想从我这里捞食。但我身后的近卫，还有一边吴辛木等人，让他明白，只能老老实实，正儿八经的赚钱。
若是想玩花样，显然，无论是我身后的近卫，还是一边的吴辛木等人，都够他们喝上一壶。
这也是他犹豫着对我说的原因。
“无妨，打发时间嘛。”我随意的摆了摆手。
荷官只好喊了声“买定离手”，然后开始切石。
一切都跟鉴别的一模一样，四号到八号有两颗废石，两颗出货。
两中两不中，便是不赢亦不输。
“运气不错，不过他这样的鉴法，最后都必输无疑。”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太过任性。”
“原石中总归是有货的少，废石多，最后不输才快。”
虽然这一局不赢不输，但众人窃窃私语的话语已然带着不屑。
显然在他们朴素的想法里，我最后必败无疑。
当然，他们也知道，我可能不会将这些小钱放在眼里。
于是，很多人焦躁贪婪起来。
接着第二局，下彩的鉴客越来越多，下彩的金额也相对大了起来。
当然，在我眼里，依然是很小的钱。几十块几百块罢了。
“一到四。”
轮到我的时候，我继续拿起一叠叠一万的钞票，押注在一号到四号原石之间。
“买定离手。”
荷官说道，然后开始切石。
“一号，有货。”
第一枚原石就出了货，让四周人看向我的目光羡慕嫉妒恨。
“运气不错，这家伙有些运气。”
“第一枚原石就出货了，太有运气了。”
“还是咋们鉴玉行原石好，加上做的都是老顾客生意。若是换了差的原石，八个中只有一块有货，甚至全部是废石，亏不死他。”
众人有些躁动的说道。
“二号，有——有货。”
斗鸡眼荷官切开第二块原石，吞咽了一口吐沫，断断续续的说道。
四周鉴客陷入沉默，彼此看了一眼，接着躁动起来。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吧。连续两枚原石都有货。”
“完蛋了，连续两枚原石都有货，这家伙已经保本。若是再出一枚有货，这可咋整？”
“什么咋整不咋整的，不就是一万块吗？你以为鉴玉行赔不起？别在这里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随着两枚原石都出货，鉴客们包括荷官都紧张担忧起来。
正如他们所言，若是再出货，他们可就要“赔”死了。
第三块原石，斗鸡眼切石的时候都变得紧张哆嗦起来。
用了足足三分钟的时间才将原石切出，露出内里的废料，现场紧张的气氛也陡然一舒。
接着第四块原石，斗鸡眼依然紧张，但比之先前却是稍微好了很多。
这次只用了一份的时间，他就将第四块原石切出。
“呼，废石。”
“这家伙的运气也不怎么好嘛，还以为三四两枚原石中可能会出一枚呢。没想到都是废石。”
“估计是运气用完了吧，运气这东西时有时无。来的时候强无敌，去的时候无奈何。”
随着第四枚原石也是废石，大厅里紧张担忧的气氛陡然一松。
四周鉴客也再次恢复过来，一阵议论纷纷。
至于五到八号原石就更简单了，斗鸡眼切的很快，不用三十秒，就将四枚原石一一切开。
可见此人在刀功上是一个高手。
接着第三局。
“五，六，七，八。”
在众人的注视中，我又连压四石，每个前面放上一万的筹码。
“又是这样押注，他已经没有运气了。这次必输无疑。”
“不错，他刚才已经用完了运气，竟然还敢这么押注，真是心大。”
“运气消散容易，再想到来却是千难万难，这把他肯定要赔钱。”
众人见我还是这般连续押注四块原石，纷纷激动的说道。
仿佛在他们眼中，这一局我已经输了一般。
“买定离手。”
随着我下玩注，斗鸡眼急急说道。
然后他快速的切开一到四号原石，竟然都是废石。
这让众人一阵紧张。
咕隆——咕隆——的咽口水生此起彼伏。
根本他们长久以来鉴玉切石的概率来看，一局八枚原石，一般都会出现两到三枚原石。
现在四枚原石都是空货，那岂不是说明？
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一片凝滞。
斗鸡眼荷官拿起第五枚原石，微微纠结，一咬牙将原石切开。
咔嚓声中，石屑纷飞，露出内里的——废石。
呼——
呼——
四周响起一片长长舒气的声音。
有人甚至说道：“还好，没出货。”
这代表了大部分人的心声，以以往的几率，这次他们有很大概率会亏。
而且还是大亏。
接着第六枚原石，斗鸡眼荷官反而小心翼翼起来。
一番纠结的犹豫，最终咬牙切开原石。
咔嚓声中，石屑纷飞，露出内里的——废料。
而且这次的废料是泥沙，直接从原始切开的裂缝中往外溢出。
“哈哈，没货，又是一块废料！”
“这是泥沙石，可是很少见的。比出货的概率更低，他果然是运气用完了。”
“不仅运气用完了，而且他还走背运了。这得多背的运气，才能碰上这种连切六石都是废石的鉴局？而且不出意外，剩下两枚原石估计也都是废石。”
四周鉴客纷纷舒了口气，接着脸上满是笑容。
一个个兴奋激动，因为不管如何，鉴玉行都不会输了。
而且在他们看来，以我现在走“背运”的手气，剩下两枚原石想出货，可能性微乎其微。
换而言之，这一局我必败无疑。
斗鸡眼也是这么想的，脸上都咧出了微笑的容颜，拿着切石刀迫不及待的切开第七枚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