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还没在心里盘算出怎么回事儿呢,车就开进了鹤鸣山庄。
两个人把车停好,进到包厢时,宋予安和林承煦已经到了。
司怀看向宋予安,后者则冲她点了下头,示意已经安排好了。
司怀松了口气,没提任何有关胶囊的事,毕竟隔墙有耳,他们也不了解乔之礼的能力,若是提前被他知道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司怀的行动,司怀拿出那颗胶囊,将胶囊掰开,倒出里面的药粉涂抹在了乔之礼的杯子上。一般餐厅的餐具配置都有酒杯和茶杯,司怀一时间犯了难,最后在下定决心后,两眼一闭,涂在了她认为没问题的杯子上。
为了能让乔之礼坐到他们安排好的座位上,所有人都早早地到了。把乔星晚、乔母,乔之礼放到了最后。
他们把乔之礼的位置安排在了司怀的旁边,司怀的另一侧则是楚珩,司沉野和乔之礼的位置中间也只隔了一个乔洛礼。
鹤鸣山庄距离乔家不远,所以乔母也会来,乔星晚为了照顾母亲,一定会跟着乔母坐最里面主座的旁边。
司怀把座位布局安排好,没过一会儿司沉野就到了,他的身后跟着乔洛礼。
这是司怀第二次见乔洛礼,眉眼间少了许多戾气,许是找到了亲人,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司怀看了一眼她不远处的座位,司沉野立刻心领神会,对乔洛礼说:“洛礼,我坐这儿吧,这里面除了乔母我年纪最大,坐的太靠外大家该不自在了。”
乔洛礼不会想太多,只当司家比较在乎餐桌文化,点点头说:“我推哥过去。”
乔洛礼在司沉野落座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身边,毕竟司沉野现在对外还是个双腿残疾的人,作为弟弟,他肯定要照顾司沉野。
此时只剩下乔母和乔星晚,以及乔之礼三人,在座的人都心思重重,知道这不是一顿简单的聚餐,大家都抱着和自己的目的,跟现实版狼人杀似的。
过了不到10分钟,乔家三人就到了。
宋予安站起身说:“乔姨,里面给您留了位置,您坐主座。”
宋予安在这里面是东家,又是年纪较长的,他说这话最不容易引起怀疑,可谓是司怀的最佳辅助。
乔母一看能把四大世家凑齐,自从进门就笑得合不拢嘴,“诶!那我这个老太太就倚老卖老一下,坐里面了。”
宋予安笑了笑道:“您说什么呢,您本就受我们尊重,快坐下。”
乔之礼见只有司怀身边的座位了,对司怀笑了一下,便坐到了她的旁边。他的脸上自从进房间就一直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如果在知道他的疯狂计划之前,司怀会觉得这个人太假,而现在她只觉得恐怖,像一只随时会咬断你喉咙的猛兽。
乔母坐下后说:“我们霍、林、楚、乔四家已经很久没聚齐过了,如今看着你们坐在这里,便知道我们海城有望了。”
许是心情不错,乔母说话都带着喜悦,一改前两日的病态,她继续道:“我们洛礼啊,也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妈高兴,来,妈陪你喝一个。”
乔母说着就要拿酒杯,乔星晚赶紧阻止道:“妈!您不能喝酒,喝茶吧,我给您倒。”
乔洛礼赶紧站起来说:“妈,您跟我客气什么!您快把酒杯放下,听妹妹的,喝茶。”
在乔星晚和乔洛礼的劝阻下,老太太总算放下了酒杯,乔星晚倒了杯茶水给她。
乔母举起茶杯后,也对乔之礼道:“之礼啊,你是哥哥,以后和你弟见面的次数就少了,一起吧。”
乔之礼看了眼酒杯,拿着酒杯晃了晃,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却放下了酒杯,拿起茶杯说:“妈,我回去还得开车,晚上回去还要处理文件,我以茶代酒吧。”
乔母自然同意,乔洛礼却不依不饶了,“好啊,哥!我还没走呢,你就拿茶糊弄我了!”
乔之礼笑着说:“真的,不然我喝多了头疼,晚上回去没人给我看合同了,可要耽误一大笔生意。”
乔洛礼哪里说的过他,只能认输,“好好好,喝茶就喝茶吧。”
楚珩时刻谨记司怀给他的任务,一把抢过乔之礼的茶杯,说:“你是能喝酒的,喝什么茶!咱俩没少喝过,喝酒!合同再重要能有弟弟重要?洛礼回到港市后,不知猴年马月回来了,赶紧喝酒。”
楚珩对于扮演这种不着调的富二代拿手的很。他直接把酒杯塞进乔之礼手中,自己也端起酒杯和他相碰,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便将自己杯中的红酒饮尽。
楚珩喝酒时,眼睛瞥到乔之礼拿着酒杯的手无处安放,不知是喝还是不喝的模样,嘴角挑起一抹微笑。
司怀嘴角差点没绷住,她本以为宋予安是最佳辅助,没想到楚珩这么拼。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乔之礼会喝这杯酒时,他却在服务员上菜时,十分自然地站起身,直接将一杯酒撞在了服务员的肩上。
酒杯应声落地!
服务员把菜放到餐桌上后,甚至顾不得身上的酒水,赶紧鞠躬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您会突然站起来!”
乔之礼拿手帕给她擦了擦说:“没关系,是我不小心,你的衣服多少钱,一会儿我赔给你。”
服务员听到乔之礼的话才放松下来,对乔之礼感谢得五体投地,“不用不用,先生,我拿回家洗一洗就好,你不追究我责任就是了,不然我们老板一定会开了我!”
乔之礼笑着说:“不会的,你放心吧。”
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到乔之礼这种彬彬有礼还宽容大度的男人,哪里经受的住,脸上一红,磕磕巴巴道:“那就不打扰各位先生、小姐用餐了,我先退下了。”她顿了顿,“您的手帕也被我身上的红酒弄脏了,您把手帕给我吧,我洗完寄给您。”
乔之礼自然明白小姑娘是什么意思,便把手帕给了她,说:“那就谢谢你了,寄到北平路乔家就可以。”
小姑娘的脸为此变得更红了,鞠了一躬端着托盘赶紧出去了。
乔之礼重新落座后,笑着说:“既然酒杯打碎了,我还是以茶代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