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两天半的火车,众人终于到了首都的火车站。
牛雨兰在下了火车后,捶捶手又踢踢腿,感觉自己的一把老骨头,都快坐散架了。
在坐火车的第一天时间,她觉得还能承受,坐不住了就站起来走动走动。
但是在第二天以后,上火车的人越来越多,过道的位置都被占据了,她没办法像第一天,感觉累了,还可以站起来走一走。
经过两天半的相处,牛雨兰也知道年轻女同志名叫温凡柔。
下了火车的温凡柔,拿着自己的行李紧紧的攥在手上,她怕下火车的人太多,把她手里的东西抢走。
她甜甜的笑着,看向一路上给了她不少吃食的牛雨兰。
“谢谢婶子。你们应该还有别的安排,那我先坐学校的接应车回去。”
为了迎接从全国各地考到清大的学子们,清大特意派了车辆,专门来火车站接那些远道而来的学子们。
他们收到的录取通知书里有提到这件事情,所以他们下了火车后,直接寻找清大的大巴车。
“好。”牛雨兰笑着点头。
她跟温凡柔聊了一路,这孩子是好孩子,但因为家里人有事要忙,无法脱身,所以就让她一人独自前往首都读大学。
牛雨兰看着温凡柔离开,又看了看从火车上匆匆走下来的人们,转身看向蔡泽阳和蔡振轩。
“我们也走吧,看一下你们舅爷爷的家人在哪儿等我们。”
牛雨兰很期待,大哥家的儿孙们,究竟在哪里?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大哥,好想赶紧到大哥家。
从火车站内出来,走到火车站外一直都很多人。他们三人紧紧挨在一起,确保不会分散。
蔡泽阳,蔡振轩,牛雨兰每人背着一个小布包,走出火车站就看到举着一个木牌,身着白色衬衫蓝色工装裤的二十岁青年。
木牌上写着,牛雨兰的亲人。
牛雨兰认识的字不多,但是他认识自己的名字,便朝着那一位二十岁的青年挥了挥手。
牛启宏看到牛雨凡挥手,身后跟着蔡泽阳和蔡振轩,想到爷爷对他的交代便知道,他们就是他在等的人。
“姑奶奶!”牛启宏十分自然地冲着牛雨兰喊了一声。
牛雨兰大步走过去,看着牛启宏,感慨了一句。
“你跟你爷爷年轻的时候,长得真像。”
牛启宏扬起嘴角,每一次听到有人说他长得像爷爷,他就觉得非常的自豪和骄傲。
“姑奶奶,很多人都这么说。”牛启宏顺着牛雨兰的话,“你们跟我一块儿来吧,我开着车来的。”
牛雨兰诧异,竟然是开着车来的!她大哥说的的确没错!他大哥的儿孙们,在首都有事业每个月能赚不少钱。
这不,连车子都有了!
“好好好,我们跟着你走。”牛雨兰连声应道。
牛启宏本想帮他们拿行李,却发现他们三人只背了一个小小的斜挎包,没有拿着行李。
牛雨兰一看他的疑惑,就知道她大哥没有把这些事,告诉来接她们的侄孙儿。
“我们的行李在出发那一天,就在邮局寄过来了。应该这两天能到,我们身上就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牛启宏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爷爷的确没有跟他说这件事儿。
提前把东西邮寄过来,在路上不用折腾,倒是真的能省心不少。
牛启宏带着蔡泽阳,蔡振轩,牛雨兰来到他停放的吉普车旁,把他们都邀请到车上。
蔡振轩坐在吉普车的后座,激动地左看看右看看,这还是他第一次坐那么酷炫的车辆。之前觉得二八大杠和三轮车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不错的吉普车!
牛雨兰对车的感想没那么多,只想着自家大哥家里是真有本事!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就看向了坐在副驾驶的蔡泽阳。
相信未来,他家大孙子也能这么有本事!
蔡泽阳感受着这个时代的吉普车,坐着的感觉,没有后续的车辆平稳,但是别有一番滋味。
等过几年,他也要买一辆四轮车,平时出行可比二八大杠和三轮车,方便多了。
开了将近三十分钟,才开到较为平稳的地方。
蔡振轩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兴奋,他感觉自己被颠的有点难受。
可能是坐了太久的火车,又在吉普车里,感受到这样颠簸的路,身子骨有点儿受不了。
牛启宏看向有点儿想吐的蔡振轩,便让他打开车窗。
“刚刚那条路的确是比较颠簸,还没有修好。据说明年就会开始整修,接下来的这段路,都很平稳。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能到了。”
蔡振轩听到牛启宏的话,顿时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只要再忍一忍,很快就能到了。
他趴在窗户边,吹着凉爽的风,才觉得自己好受一点。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后。
一直开着车的牛启宏,回头看向晕车不好受的牛雨兰。
“姑奶奶。我们已经到了。”
迷迷糊糊的牛雨兰,听到牛启宏的声音,回过神,双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刚开始还觉得吉普车很好,但坐着坐着,她就觉得很难受,浑身不自在。
头晕脑胀的,比坐了两天半的火车还要难受。
牛启宏把吉普车停好,蔡泽阳,蔡振轩和牛雨兰依次从吉普车上下来,身上依旧背着简单的斜挎包。
蔡泽阳下车缓了一会儿,坐了两天半的火车,再坐一个小时颠簸的吉普车,的确是有点难受。
他看着眼前的四合院,分了一点儿心神,去看智能机器上显示的百万余额。
有了这一百万元,他想买什么位置的四合院,都没问题。
“姑奶奶,你们先去客厅坐一会儿,缓一缓。”
牛启宏没想到他们三人都有点儿晕车,回房间里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温开水,并把他们三人带到了客厅。
“我爷爷在房间里,我去跟他说一声。”
牛雨兰点了点头,感觉等会儿就可以看到大哥了,脑海里的那点不舒服,都有点人散去。
她深呼几口气,感觉脑袋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