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声中,海东青速度极快,如同九道闪电,瞬间撞进了机群。
每只海东青都拥有陈佑30%的体质,接近80点。
相当于40倍人类强度,爪子比钢铁还要坚固。
它们根本不跟战斗机缠斗,直接扑向驾驶舱。
一架F-86的飞行员猛拉操纵杆,想要爬升躲避。
“啪!”
一只海东青扑到座舱盖前,一爪子下去,玻璃瞬间裂成蛛网纹。
没等飞行员反应,海东青又是狠狠一啄,
“哗啦——”
眨眼间,玻璃碎成满地渣滓。
“啊!!!”
凄厉惨叫声中,锋利鹰爪狠狠刺进他的肩胛骨,硬生生把人从座舱里拽了出来。
那只海东青振翅飞起,随后爪子一松。
“啊~~”
飞行员极速坠落,惨叫声响彻天际,很快便摔成了一摊肉泥。
所有敌军飞行员都是一抖,脸唰的就白了。
尼玛,这是哪来的怪物!
同一时间,雪翎则盯上了b-29轰炸机。
机背上的炮塔“突突突”喷出火舌,子弹擦着它的翅膀掠过,却连一根羽毛都没碰到。
它身形如鬼魅般绕到机头,利爪狠狠撞向挡风玻璃,
“哐当”一声,玻璃应声而碎。
雪翎探头而入,尖喙轻轻一啄,直接洞穿了飞行员的脑门。
不过几分钟,十几架战机拖着黑烟坠毁。
余下的丑军彻底吓破了胆,哪还管什么轰炸任务,调转机头就往回逃跑。
雪翎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立即嘶鸣一声,领着海东青小队衔尾追去。
飞机速度远不如海东青,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
“那是海东青!”
守军们仰着头,目瞪口呆看着天上的大战。
“排长,那不就是老鹰吗,为啥叫海东青啊?”
有士兵好奇问道。
排长憋了半天,不知如何解释,一巴掌呼在对方脑袋上,没好气说,“哪来那么多废话,看就是了!”
另一边,金灿烂仰着脸,看得眼睛都直了,指着天上盘旋的雪翎,咋咋呼呼道,
“首长,那不是你的小鸟吗?”
陈佑眉头微蹙,“你看错了。”
“嘿嘿,你别想瞒我~”
金灿烂笑得一脸得意,拍了拍胸脯,“我的眼力可是全师最好的!
那白色大鸟除了体型,跟昨晚你那只小鸟一模一样!”
陈佑听着这话总觉得别扭,却也懒得纠正。
他盯着天上,正欺负战斗机的海东青,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敌军没事儿就喜欢搞空袭,不如把这支海东青小队留在这。
不过雪翎智商有限,还需要有个人指挥......
想到这儿,他转脸看向身边,笑的跟个二哈似的金灿烂。
既然她已经发现了,而且还是个女主,不如交给她统领。
只要拿着“信物”,就可如臂使指。
可这姑娘公心重,必须确保她不泄密。
看来,得想办法,先把她彻底变成自己人......
......
太阳升起,天上乌云彻底散去。
晨光下,九只海东青振翅飞起,眨眼间消失在天际。
金灿烂眼中异彩连连,喃喃道,“我的天!首长,这大鸟也太厉害了.......”
陈佑正想说话,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连长!你看见了没?”
老玉米扛着枪跑过来,脸上全是弹药黑灰,唾沫星子横飞,“刚才那机枪子弹跟下雨似的,全被我躲开了!
我这身法,在咱连里是不是顶流?”
“你躲了吗?”
金灿烂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满是嫌弃,“我怎么看你是埋着头往前冲,跟没长眼似的?”
“我没躲?”
老玉米急了,梗着脖子反驳,“我没躲子弹能打不中我?!”
他转头冲身后的士兵喊道,“你们说!刚才我是不是躲了?
我天天练的身法,能不管用?”
“是是是!排长身法贼好!”
“子弹根本挨不着排长的边!”
这几个士兵刚才跟着老玉米一起冲出了工事,此番死里逃生,气血翻涌正兴奋呢。
自然跟着起哄,个个说得煞有其事。
“滚犊子吧你!”
旁边的大嗓门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嚷嚷,“我看得真真的,你们几个全是闭着眼往前冲!
躲个鸡毛躲,子弹没打着纯属运气好!
当时我的都吓死了,心想坏了,这次要吃大席喽~”
“吃个蛋吃!”
老玉米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伸手就要推大嗓门,“还想吃老子席,下辈子吧!
什么运气,老子那叫艺高人胆大~”
“行了!”
金灿烂一声厉喝,打断两人争执,手指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人影,“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先把受伤的兄弟抬到阴凉处,赶紧去找军医!”
老玉米和大嗓门这才消停,赶紧去办正事。
陈佑凝神看去,心里猛地一沉。
只见有两个伤员惨白如纸,胸口的军装都被鲜血浸透了。
其中一个呼吸已经微弱,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都让让!”
他赶紧从怀里摸出针灸包,快步朝伤员走去。
“哎,你是干啥的!”
几个士兵立马横枪拦住,眼神警惕。
这陌生男人穿着中山装,看着就不像医疗队的人。
情况刻不容缓,陈佑哪有功夫解释?
肩上微微发力,暗劲陡然爆发。
士兵们哪里吃得住这般怪力,“噗通”声中摔成了一团。
“敢动手?”
周围士兵见状瞬间炸了,“哗啦”一声拉动枪栓,黑洞洞枪口齐刷刷对准了陈佑。
“都住手!瞎了眼啊!”
老玉米和大喇叭疯了似的冲过来,死死抱住身边士兵,低吼道,“这是陈首长,别胡闹!”
士兵们愣了愣,看老玉米急得满头汗的样子,还是慢慢放下了枪。
不过他们却依旧围在旁边,眼神里满是怀疑。
这是首长?
哪有首长亲自来治病的?
陈佑蹲下身,先扶住那个呼吸微弱的士兵。
这小伙子看着才十六七岁,脸上还带着稚气。
一把扯开他的衣襟,只见胸膛上,满是新旧交错的伤疤。
最吓人的是胸口那道贯穿伤,子弹擦着心脏过去。
血肉模糊的伤口还在渗血,显然是内脏受了重创。
“碾子!”
大嗓门见状,赶紧扑了上来,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你醒醒啊!
你还说打完仗,要回老家娶小芳做媳妇呢。
可不能死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