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小楼。
陈佑迷茫眼神恢复了清明,挠挠头,故作疑惑说,“我刚才怎么了?”
带他来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淡淡说,“走吧,领导在等你!”
“哦!”
陈佑应一声,跟着进了客厅。
刘得发此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见他进来,抬手示意,“你就是小陈吧,快坐。
有些事想找你聊一下,大过年的给你添麻烦啦!”
“您太客气了!”
陈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笑眯眯坐了下来,“我和俊超情同兄弟,您有事随时可以找我!”
刘得发扯了扯嘴角,假笑两声,“小陈,你对香江比较熟悉,我想请问下,俊超在那有没有和人闹过矛盾?”
陈佑作势苦思冥想,片刻后摇头说,”没有吧。俊超兄为人仗义,听说这次还受了上头嘉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和人结怨呢?”
“是啊!”
刘得发感慨点点头,似乎很认同,脸上露出追忆神色,“俊超心思都在工作上,为了大夏实在付出太多了......”
陈佑抽了抽嘴角,此人好厚的脸皮,自己只是客气客气听不出来?
刘俊超能得到嘉奖,还不全靠自己提供的物资?
这父子俩一个德行,都是那种特别自我的人,眼里只有自己的付出。
聊了几句,刘得发便端茶送客。
看着陈佑出了门,中年人恭敬问道,“领导,这人要不要除了?”
刘得发沉吟片刻,摇头说,“不妥,上面关注他的人不少。年纪轻轻还有宗师修为,万一失手很麻烦的。
你去将其他得罪过俊超的、和俊超有过矛盾的,全都送去陪俊超。”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老泪纵横,“这孩子一个人上路,可不能太孤单了.......”
中男人心里一寒,慌忙低头应是。
刘俊超出车祸只是意外,领导竟然要这么多人陪葬,实在太狠了。
......
陈佑走出刘家,来的时候是跟车来的,走的时候也没人说送送他。
呸,真是操蛋。
感知还没散去,自然将刘得发的交待听了个全乎,心里顿时怒火翻涌。
这老东西真是找死!
决不能因为自己,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心念一动,悄然在老登体内布下手段。
有了医术加成,如今他阴人可比以前方便多了。
延时触发心肌梗死,任何人都看不出端倪。
做完这些,陈佑只觉得神清气爽,念头通达。
既然都来这儿了,那就去周震南那看看吧,顺便提供下不在场证明。
他伸手从怀里一掏,顿时掏出个网兜来,提溜在手上。
里面装着把香蕉和几个苹果,都是从外面带回来的。
大冬天的水果在四九城可是金贵玩意,送礼一点儿不磕碜。
到了周家小楼,警卫员和他很熟悉,直接放了进去。
“呦呵,这么早就来啦,快坐快坐!”
周震南看到他也很高兴,放下报纸亲自给泡了杯茶。
见周晓白还没起来,陈佑松了口气,接过茶杯轻啜一口,笑嘻嘻说,“哎,首长泡茶就是香啊!”
“以后你天天来,我天天给你泡!”
老周笑骂一句,“你现在可是大功臣,我得服侍好了。”
“嗨,这也不是我一人功劳,”
陈佑谦逊笑笑,没有邀功,“我只能将货带到香江,之后还是多亏了刘俊超同志嘛!”
周震南突然收敛笑容,压低了声音问,“你知道刘俊超出事了吗?”
陈佑故作惊讶,“啊?出啥事了?我离开香江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周震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看出啥端倪,摇头唏嘘,“出了车祸,哎,可惜呀!
对了,他的职位空出来了,出口科科长,副处级。
你有兴趣吗?”
陈佑连连摇头,一入体制深似海,他可不想带上枷锁。
“啧!”
周震南有些无语,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以陈佑的能力想要在这个职位上立功实在太简单了。
上面看好他的人也不少,要不了十年估计就能坐上宏瑞总经理职位,要知道那可是副部级啊!
陈佑今年才22岁,未来可期呀!
周正南想着想着,有些恼了,恨恨说,“你小子怎么那么轴呢!”
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
陈佑心里一暖,这位真是把自己当亲子侄,几次想要提拔自己了。
要是上辈子他巴不得能上岸,可惜这辈子有挂,实力不允许啊!
“对了,我今天还带了些资料来,你交上去看看有用不。”
陈佑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文件袋,放在了茶几上。
周正南起初也没在意,随意打开了文件袋,里面有中英文两份文件。
只见那份抬头写着“***实验室,关于核.......”
他心里一惊,赶紧把文件塞了回去,“这玩意你哪来的?”
陈佑耸耸肩,“从某个实验室买来的,我不保真啊!”
东西自然是真的,但是他肯定不能这么说。
有了这些资料,希望邱小姐能早点儿出世吧......
周正南觉得匪夷所思,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这也有人卖?”
“多新鲜呢,资本家啥不能卖啊?”
“不对啊,国外的同志传信回来,丑国失窃都上报纸了!和你这段时间送回来的物资都对得上!”
陈佑两手一摊,脸不红心不跳,“嗨,禁运期间做个样子嘛!资本家也要脸的~”
周正南若有所思点点头,将文件袋夹在怀里,“我不陪你了,事关重大,我得赶紧去汇报情况!”
......
另一边,瘦削男人马宗明抱着白狐狸,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少年人四仰八叉躺在后座上,大咧咧问,“二叔,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马宗明淡淡说,“去南锣鼓巷,晚上办事。”
“咱们从东北出来这一趟,就为了帮大官跑腿?”
马宗明会首瞪眼,“你懂个啥?没官面上人物罩着,咱们就属于封建迷信,要被打击的......”
“切,咱们马家怕这个?”
少年人马博良撇撇嘴,语气嚣张,“在东北,哪个敢惹我马家?”
“哎,你就是个棒槌!”
马宗明有些生气了,现在对于马家来说完全是生死存亡之际。
可是小辈们在自家地盘骄横惯了,养成了天老大,马家老二的性子。
这样下去是要出问题的。
“博远,你给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