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庭院表面,杂草丛生,荒凉破败,实际上呢?
房间里,冰冷的青砖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
鎏金瑞兽香炉里,放置的是名贵的龙涎香。
丁贵妃身上铺盖的,是皇室御用珍品,顶级提花蜀锦。
她贴身穿的里衣,是珍贵的云锦,光滑如水。
呵呵,这是圈禁吗?
这分明就是金屋藏娇,皇帝可真会玩,还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花费了两个积分,林夕月很快就知晓了这位宠妃的穿越秘密,原来如此。
她直接运用精神力,攻击了丁陌陌的异能核。
丁陌陌的异能等级是三级,而林夕月的精神异能,已被天道压制至两级。
但这么多世界下来,林夕月对异能的掌控,早已得心应手,应用自如,对付区区一个丁陌陌,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仅一个呼吸间,丁陌陌的异能核便直接破裂。
她痛的从睡梦中醒来,捂着头在床上打滚,不断哀嚎着。
屋外沉睡的宫女被惊醒,快速向这里赶来。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林夕月弯唇一笑,迅速隐身进入空间。
翌日,通过系统转播,林夕月注意到,没了魅惑异能的影响,皇帝的眸中渐渐清明,整个人气质大变,恢复了之前的英明睿智。
他将自己关在寝宫内,独自沉思了许久,才起身离开寝宫,去了坤宁宫。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作为小辈,林夕月不好再继续关注,便关掉了转播。
后来,她从旁人口中得知,某日夜里,宁庶人连带其腹中胎儿,一起莫名暴毙。
自此,曾一度宠冠六宫,威名赫赫的丁贵妃,彻底消失在人们的生活中。
后面的日子里,帝后关系逐渐和睦,太子也未再受到皇上的刻意为难。
一家三口的生活,看似恢复了正常。
当然,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不同的。
例如,皇帝的小心翼翼,皇后的漫不经心,以及太子看似恭敬,实则疏离的态度。
到底还是不同了。
这其中的苦涩,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
只是,不约而同的,这三人都将昭华县主宠上了天。
……
今日,是昭华郡主与安远候侯爷大婚的日子。
对,是郡主不是县主。
大婚前夕,皇帝下旨,封昭华县主,为昭华郡主,享朝廷俸禄。
皇上更是御赐添妆。
皇后和太子也不甘示弱,直接大手笔,几十台丰厚添妆,无数珍宝,流水般陆续抬进了郡主府。
这一日,锣鼓喧天,十里红妆,林夕月再一次嫁到了安远候府。
侯府内,张灯结彩,宾客云集,气氛隆重而喜庆。
帝后携太子,圣驾亲临侯府。
看到帝后亲临,众人更是正面体会到了,昭华郡主的受宠程度。
一应婚礼流程很是顺利。
洞房内,龙凤喜烛高燃,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合欢香。
在摇曳的烛光下,温楚池更显长身玉立,面如冠玉。
此时的他,正痴痴望着自己的新娘。
在烛光的照映下,林夕月本就美艳的五官,更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妩媚潋滟。
烛光下看美人,美人更美三分。
一阵心神摇曳,温楚池只觉滚烫的热流,从心口直冲头顶,四肢百骸都酥麻了。
尤其是,在他灼热火辣的目光下,林夕月的脸颊上,飞起两片动人的红云。
那张本就绝美的容颜,更显活色生香,瞬间美的让星辰失色。
林夕月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背过身去,含羞带嗔道: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温楚池虽成过亲,但那次成亲,他根本不承认,完全没放在心上。
那日,盖头都没揭,他就径直离开了洞房,从此再没踏入那间房。
所以,温楚池真的是个地地道道的初哥,毫无经验可言。
“夫人,为夫有些紧张。我,我先喝点酒,缓解一下。”
说罢,温楚池就端起桌上的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动作豪迈极了。
林夕月看的目瞪口呆。
大概是酒壮怂人胆,趁着酒劲,温楚池终于鼓足勇气,一步步走向新娘,将她重重压在床榻上。
顿时,清冽的酒香,混合着男人身上清幽的沉香,萦绕在林夕月周边,强势侵入她的鼻息,让她忍不住一阵眩晕。
“你,唔……”
林夕月刚要开口,便被男人的薄唇堵上。
唇齿交缠间,两人渐渐沉醉,眼神变得迷离,呼吸也急促起来……
一夜被翻红浪,抵死缠绵。
对于安远侯府,林夕月并不陌生,很快便适应了新的身份。
几个月后。
这日,林夕月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正在花园中漫步,便看到匆匆寻来的温楚池。
尽管温楚池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但林夕月还是敏锐察觉到,他有心事。
“夫君,你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说说吗?”
闻言,温楚池有些懊恼。
自己还是没将情绪调整好,惊扰到了妻子。
他扶着林夕月,漫步在花丛中,尽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
“没什么,就是,刚刚得到消息,温楚白他……他没了。”
“到底怎么回事?”林夕月诧异的问道。
这事,她还真不知道。
她只是派人,不时给他们搞个破坏,整点事儿,不让他们的生活太顺利。
温楚池明显不想多说,只淡淡说道:
“他为了巴结一个小官,将沈晚清献了过去。
哪知,那人有点特殊癖好,经常将沈晚清打的半死不活。
后来,那人没了兴趣,就把她又扔回给了温楚白。
那天夜里,沈晚清自缢了。
只是,她自缢之前,拼着最后一口气,将睡梦中的温楚白……给活活砍死了。”
林夕月叹息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说活该吧,对着人家亲哥,这样显的有些冷血。
可让她说些同情的话吧,抱歉,她真说不出来。
恰在此时,肚里的孩子伸腿踹了她一下。
“哎呦!”林夕月捂着肚子,没忍住轻呼一声。
瞬间,所有伤感,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温楚池眼中,只有妻子和她肚里的孩子。
温楚池扶着林夕月,紧张兮兮的问道,“怎么了?是肚子疼吗?”
林夕月仔细感觉了下,肚子一抽一抽的,还阵阵发紧。
她用手摸了下,平时里还算柔软的肚子,此时硬的像块大石头。
林夕月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丈夫,“夫君,我是不是要生了?”
她心里也挺疑惑的,这还没到预产期呢。
温楚池头皮一紧,大脑一片混沌,凭借着本能,机械的指挥着丫鬟婆子们。
等他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产房外,焦急的徘徊。
此时,一个小小的胎儿,正在母亲肚子里努力爬行。
他得快些出去,这样母亲就不会太过痛苦。
小家伙蹬着小短腿,使出吃奶的劲儿,顺着产道,拼命的往外爬。
外面的产婆都惊呆了,生平头一次,她接生的速度是如此之快。
感觉,只不到半个时辰,孩子就……就自己滚落了下来?
产婆木然的抱起孩子。
她手刚放在孩子屁股上,还未来得及拍打,就听见“哇哇哇!”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声。
产婆目瞪口呆,直呼好家伙。
贵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天生要比穷人家的孩子聪慧。
如此资质,将来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