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艰难地吞咽口水，连忙把他放在自己腿上坐着，翻开桌上的书，“霄霄，你能不能把上面的字都读给哥哥听听？”
秦霄点点头，“嗯！致知在格物，格物而后知至……”
小家伙一字一句慢慢念着，一个字都不差。
“哥哥，我还能背呢！我不用看书了！”
小金合上书，小家伙就继续往下默背。
他背的竟然都是对的，背了大半本才停下。
“哥哥，后面的我忘记了。”小团子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委屈巴巴，他明明一点都不聪明，好多没记住的。
“后面……我还未读到。”小金艰难道。
他轻轻摸摸秦霄的头，“霄霄，你好聪明，你简直是天才！”
小团子立刻又开心起来，“真的吗？我不是笨蛋吗？”
“不是，你最厉害，最聪明！”
“哇！哥哥，那你喜不喜欢我呀？”
“喜欢，最喜欢你。”
“咯咯咯……”
小家伙兴奋地小短腿直晃。
小金将他抱去床上，“好了，这回我们要睡觉了。”
“昂！”
躺好，小金给他盖好被子，“霄霄，以后哥哥每日读书你都看看，你也和哥哥一起学，好不好？”
“好呀。”
反正很多时候，小金回来读书时，他要么趴在床上玩玩具，要么坐在桌边吃好吃的。
只是就这样三心二意的，竟也能将书上的知识倒背如流。
小金拍拍他的背，小声给他讲故事。
他讲的故事都是挑选过的，不是很幼稚的故事。
弟弟未来有一日是要当太子，甚至当陛下的，所以小金讲的故事都是些历史典故或者帝王用人之事。
他觉得弟弟听多了，肯定也能学到些什么。
秦霄也乖，他讲什么，他都听得专注。
秦晔在屋子听着两个小家伙的声音渐渐停了，他进屋看了一眼，确保两个小家伙都盖好了被子，他这才离开。
回到寝殿，江鲤整个人都窝在被窝里，看他回来，连忙招手：“快来！抱着我睡！”
秦晔脱下身上的披风，里面穿的是寝衣。
他上了床，江鲤立刻缩进他怀里，手脚都缠他身上去，“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听了一会儿。”秦晔整理了一下她长长的发丝，“小金这孩子竟日日给霄霄讲治国的故事……他也是用心良苦。”
江鲤：“这孩子好……还担当起太傅之责了。”
秦晔抚摸着她的脊背，忽然手掌从她衣摆下往里探。
江鲤身体缩了一下，“不要了……你怎么日日想着这种事……我好累……”
“我轻些……”
江鲤哼哼唧唧几声，“那你就来一回……”
“好……”
首辅府中。
夜里，白芷怎么都睡不着，江行简原本昏昏欲睡都被她翻来覆去的动作吵醒了。
“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坦？”
白芷叹了口气，“今日，我让老二看的那两个姑娘，他都不喜欢，说是喜欢李大人家的幺女，还非她不娶，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他喜欢，便去李家说说看？”
“你想什么呢？李家的小女儿才十六！比你儿子小了十岁！”
“嘶……”
江行简睡不着了，连忙坐起身，“这个兔崽子！都二十六七的人了，竟喜欢十六岁的小姑娘！他简直不要脸！”
“可不是！你说我怎么有脸跟人家李夫人说呢？哎哟……真是造孽……”
江行简拧着眉头，迟迟说不出意见。
白芷：“你说这要如何是好？若是问了，人李家指不定觉得咱们家不要脸呢！”
江行简：“其实……这样年岁相差大的也并非没有。”
“是有，可我总觉得不好啊……李家那小姑娘太小了些……若是咱们家老二才二十来岁，那才是真真合适呢……”
江行简：“你时常同李夫人一同说话游玩，定然了解她家女儿，可有定亲？”
“那自然未曾，不过……那孩子身子不太好，自小就被养在家中，不出门的，这两年身子好些了，这才让她出来同人见见面。”
“那性子如何？”
“性子……说来我也不太了解，但人瞧着是乖巧的，长得也漂亮。”
“要不……你就厚着脸皮说说看？若是再耽搁，老二可就都二十七了！还有三儿也是，都二十五了，他也得抓紧啊，如今也不是要不要脸，好不好意思的时候了。”
白芷叹了口气，“那……那我明日试着说说看吧……”
她躺下来，又嘀咕道：“哎哟……李夫人可别气恼了我啊……”
“是老二硬是要娶，你就这么说！说你也是没法子！”
“那……那行吧。”
江风说出去的话，自己也没放在心上，过了几日便出门去了。
而白芷则准备了些礼品，带着下人去了李家。
李夫人看她上门来，可欢迎得很！
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哎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白芷：“在府中无事可做，便来找你说说话。”
“那你日后就多来！我可是欢迎着呢！”
两人坐下说了会儿话，白芷便提起了李楹，“哎，你家楹楹呢？怎么不见她？”
“唉……她身子弱，整日就喜欢在自己院里待着。”
白芷：“她身子不是好多了吗？”
“是，这两年找了个厉害的大夫，说是好好吃药，便能治愈，她如今已经好了许多了，说不准明年就大好了。”
“那就好。”白芷喝了口茶，“那……她如今也十六，开年就十七了，可有相看人家？”
李夫人摇头，“还未曾相看呢，我想着等她身子彻底好了，再说这事，不过如今也是时候重视起来了。”
说到这里，她看向白芷，“夫人可有合适的少年郎能介绍一二？”
白芷尴尬地喝了两口茶，犹豫好半晌，才道：“妹妹，我实在没脸同你说……我……”
李夫人吓了一大跳，“啊？！这是何意？您可别吓我……折煞我了！”
白芷：“那日皇孙生辰宴，你带着楹楹去了，我那二儿子见着她，对她有意，说是……说是非她不娶啊……我这才舔着脸上门问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