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大小姐带着四五个家丁,还有两个丫鬟,厨房大嫂和婆婆一起回上沟村去了,临走之时,大小姐一再叮嘱周地主要修炼下去。因为周地主修炼已经两个月了,还没有突破炼气一层,让大小姐心里很是不安。
“爹?你心里到底一天想什么呢?前几段我都给你讲了好多遍了,你也理解了,为什么就不入门呢?我都要晋级三层了,你还没入门,你自己说你到底修炼过没有?梅乘走的时候你也兴致勃勃地说过,要认真修炼,以后寿年长,帮我们带孩子,你这样下去你说你对得起梅乘给的功法吗?”
好几个下人站在门口,听着大小姐训爹,没有一人敢说话,都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好像周地主不练功都是他们的错一样。
“好了,下次如果还是没有入门,就不准出门了!我走后,你也没什么事就在家里好好修炼!周二,你跟着老爷!没事不要出门!除非去上沟村,其他地方没事就不要去了。”
日龙包赶紧上前回答:
“保证把老爷看好!不对,是提醒老爷没事不能出去溜达了。”
话还没说完,周地主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狗日的,翻了天了!等你们小姐一走,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这时候日龙包才苦着脸对大小姐诉苦!
“小姐,老爷不听劝怎么办!”
“不听劝你就记下他出去几次,然后我回来你告诉我。”
周地主看着女儿严肃的面容,知道再不修炼,女儿肯定回来要和他翻脸。
“好了,好了!你快跟着你婆婆走吧!如果家里差什么,就差人回来拿!”
大小姐看着爹心里还是很心疼的,那么早娘就去世了,一个人又当爹来又当娘的,在外面想方设法的博取恶名。可见,这心理压力得有多大?好不容易熬到童老爷一家团灭,他才真真正正地松一大口气,才能堂堂正正地做人!可是,相依为命的女儿又出嫁了,成为别人家的媳妇,家里就剩下他一个孤老头子了。都记得自己十岁那年,爹在外面做“恶事”,家丁急吼吼地跑到那家佃户家里,给周地主说小姐发高烧不退,让周地主快回去。周地主装着狠心的样子骂道:
“狗日没眼力见,没看到老子在收租吗?这家人还差老子两石谷子,去把他家的山羊牵了抵账。”
这时候那家人老少哭成一片,家里什么都没有了,连这只羊崽子都是赊来的,几个家丁看着都不忍心!但是看着周地主怒气冲冲的样子,谁敢说话?弄不好自己的饭碗都会丢了。刚出村子,周地主就让三个家丁立即回去请郎中,他自己在后面慢慢地跟着。
晚上回家的时候,周地主一身泥巴,就像是从田里爬起来的似的。回来遣散了下人们,抱着大小姐坐在床上一晚上没有睡觉,好在大小姐服了药,烧就退了。第二天早上,他又装的没事人一样。
前段时间周地主才把那事讲了出来,等家丁们一走,他就牵着羊子回去了,故意大声骂着,这个畜生不听话,牵不走。不但把羊子还了回去,他想给点钱给人家,但是就找不到借口。就说把他家六岁的女儿卖了,五十金!等丫头长到十岁送进府来。这家人就是玉儿家,说完丢了一个钱口袋在桌子上,就走了。等那家人回过神来打开钱袋子一下子惊呆了,里面有一百金。
因为周地主早就想好了的,自己给一百金,足够这家人好好地生活了,占了便宜肯定是不会去说的。因为对他这种恶霸地主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从此后那个村子的人都从玉儿爸妈嘴里知道,他家交不起租谷,就用女儿抵债。周地主的恶名更是传的远大,果然过了四年后,玉儿爸妈把玉儿送进了周府。玉儿在周家过的那日子。绝对比一般小地主家过的好得多。童老爷为了探看周地主的底,就让人到周家去,周地主索性就对家里人克扣起来。那些来卧底的家丁和管家哪里吃得了这种苦,纷纷跑路。
一个月吃一次肥肉,吃的米里面都是扫粮仓底的发霉米,做的事情都是吃了饭出去收烂账。所以周地主的恶名经过这些有心人的传播,比起童老爷来说,那是烂的没底了,周地主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的就是这个恶名。上个月他还专门到玉儿家去了一趟,玉儿父母对于有些事情明白一些。
周地主告诉他们说现在姑娘大了,家里如果有合适的人家就可以说媒,他陪置嫁妆!保证玉儿以后生活无忧,但是这事玉儿父母却说道,这孩子是卖给了周老爷的,知道她生活的好,嫁谁或者不嫁谁都由周老爷做主!这事却把周地主烦闷得不得了,回来后告诉了大小姐,周敷却说这事她以后办,找个殷实人家就像嫁妹妹一样。刚上马车的大小姐又跑了下来,他实在有点不放心。
“爹,你要烦了等段时间可以早点来上沟村,我觉得那里适合你。”
看着去而复返的女儿,周地主强忍着眼泪。但是嘴里却没好气:
“快走,快走,磨磨蹭蹭的半天都不出门,去哪里我自己知道。”
大小姐笑了,她知道爹肯定听进去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跟着到上沟村去的。梅乘娘说:
“要早点让亲家也去家里住就好了,这样敷儿就不和父亲分开了!”
敷儿却伏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并保证说最多十天,她爹必来。他们回去的时候,给他准备一间房子。梅乘娘也笑了,一路上梅乘娘对车把式交代了好多次,把车走慢点!大小姐有身孕了,经不得颠簸。
那车把式这才大惊失色,才知道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大,遇到有大坑的地方就下车和家丁们弄泥土填平了才走,所以一路走一路停的,到了上沟村已经是午后了。梅发赶紧把所有人接回家,一家人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