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中年不明所以,但他还是把头转了过去。
入眼的是一副明晃晃的手铐。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想要躲避伸过来的手铐。
但那些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就给胖中年戴上了上去。
灵英译走了出来,挥了挥手,淡淡地说:“这些人都带走。”
不一会,原地就剩下了傅辰和灵英译两人。
灵英译瞥了一眼已经停止燃烧的挖掘机,淡淡地问道:“这是你小子干的吗?”
傅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额头,尴尬一笑:“是我。”
灵英译生气地说:“幸好没有烧到周围的植物,要不然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哎呀,灵叔叔,我这不是想要教训教训那个人吗?”傅辰笑着说,“再说了,我也检查过了,空地上就没什么可燃物。就算有,我也把它们拿走了。”
灵英译轻叹一声,他是真拿傅辰没办法。
他淡淡地说:“行了,你也别解释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干净的。”
“谢谢灵叔叔。”傅辰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别高兴得太早了。”灵英译说,“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呢。像他那样的,我抓了好几个,都不是幕后主使。所以……”
“让我帮忙?”傅辰抢答道。
“对。”灵英译点了点头。
“有油水吗?”傅辰眼睛发亮。
“没有。”灵英译瞥了他一眼,“这是公家的活,最多给你记功。”
“啊?那我就不……”
傅辰本想拒绝,但灵英译不给他这个机会,语气玩味地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什么?”傅辰不解地问道。
灵英译指了两辆挖掘机的残骸,笑着说:“我完全可以定你个……”
“你别说了,我答应了。”傅辰赶紧答应了下来。
“嗯,这还差不多。”灵英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的人马上就过来,他们会帮你处理好的,我还有点事,就不在这呆着了。”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傅辰说:“记住,你不能下手,只能收集证据,这跟你之前做的不一样。”
傅辰应了一声,目送他离开了。
等看不到他的车尾灯,傅辰才回到了吕安然的家中。
看到傅辰安然无恙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宫凌华松了一口气,问道:“辰,刚才是什么声音啊?”
“没什么,我烧了点东西。”傅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
宫凌华又在他身上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他没有缺胳膊少腿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她呼出了几口气,问道:“灵叔叔来了吗?”
傅辰点头:“嗯,已经把那些人带走了。”
想起正事,傅辰说:“嫂子她怎么样了?”
宫凌华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带我去看看吧。”傅辰说。
宫凌华应了一声,带着他来到了吕安然的房间外。
傅辰敲了敲门。
不一会,房门被打开了。
“那些人呢?”吕安然沙哑着声音问道。
直到现在,她的眼眶还是红红的。
傅辰说:“被警察带走了。”
吕安然看了他一眼,放两人进来了。
等看清房间里的布置时,傅辰心里再次涌上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房间里很简陋,装修虽然不错,不过里面的家具却没几个,就算有,那些也是破旧的,款式也很老。
吕安然坐在了板凳上,指了指面前的两个小凳子:“坐吧。”
傅辰和宫凌华都没有嫌弃,坐在了凳子上。
吕安然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水,淡淡地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看着她,傅辰心里很难受,艰难地问道:“嫂子,上面不是给了很多抚恤金吗?你怎么……”
吕安然摆了摆手,平静地说:“那些东西不属于我,我没有要,生活过得艰苦一点也无所谓,只要能养活一家人就行。”
在她说这句话时,宫凌华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看不出半点的虚假。
宫凌华心里受到了很大的感触,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时,她触摸到了一些粗糙的东西,她仔细地感受了一下。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吕安然也就比她大了个五六岁,但她的手却一点也不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的手。
“姐姐,你……”
吕安然收回了自己的手,苦笑道:“如果我继续在城市里工作,我婆婆和女儿就没人照顾了,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我婆婆有阿尔兹海默症,所以我只能把工作辞了,陪在她们身边。从我女儿出生后,我就一直在这里干活,茧子也是在这时候磨出来的。”
听完她的话,宫凌华心里很不是滋味。
傅辰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心里已经被自责充满了,他朝宫凌华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宫凌华明白他什么意思,从身上拿出了一张黄色的银行卡,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姐姐,这里面的钱不是很多,不过也能用一阵子了,你拿着吧。”
吕安然自然是不要的,拿起银行卡,就往宫凌华的口袋里塞,说:“我不能要你的钱。”
可普通人的力气哪里能比得上武者呢?
很快,那张银行卡就又落在了她的手里。
“嫂子,你拿着吧。”傅辰恳求道。
吕安然还想说什么,傅辰赶紧打断了她,认真地说:“班长在临走前让我照顾好你,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闻言,吕安然愣了一下,随后她的眼中再次带上了一层水雾,哽塞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傅辰刚刚想好的借口,本来他以为可以糊弄过去,但没想到吕安然居然会这么问,一时间还没找到合理的解释。
好在宫凌华反应的快,赶紧说:“姐姐,其实傅辰他早就想跟你说了,不过他担心你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所以就没告诉你。”
吕安然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盯着两人,问道:“你们没骗我?”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她又盯着两人看了一会,看不出异样后,她才把那张银行卡收下了。
见她收下,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跟她聊了一会。
两人离开的时候,都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吕安然也没有拒绝,存到了手机上。
回到车上后,傅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倚在了车座上,这时,他才发觉手心处已经布满了汗水。
宫凌华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说:“事情都解决了,你不要自责了,好吗?”
傅辰点了点头,说:“不会了。”
晚上,宫凌华刚洗完脸,就接到了吕安然的电话。
“喂,姐姐,出什么事情了?”
吕安然问道:“凌华呀,你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