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坏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宫凌华冷哼一声,“信不信我告诉阿姨是你把车开走了,还停在了火车站附近的停车场。”
傅辰的神色一紧,眼神中流露出了浓郁的恐惧,赶紧拉住了她的胳膊,求饶道:“华华,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妈呀。她现在还在气头上,要是知道我干了这件事,她会杀了我的。”
“呵呵。”宫凌华冷笑道,“唐晓茹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居然还想让我放过你?”
傅辰也没想到救自己一命的女孩会被宫凌华给记恨上。
宫凌华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问道:“听说你的身子被她看光了。”
听到她的话,傅辰被口水呛了一下。
她怎么会知道那件事情的?
“我还知道,她给你把毒吸了出来。”
“后来呢,你们……”
“停停停!”傅辰赶紧捂住了宫凌华的嘴。
见她消停了下来,傅辰这才恳求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别说了呗,那些都是我的黑历史了,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好。再说了,我们两个根本就没发生什么,除了她帮我吸毒的那个动作,我们俩就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了。”
见目的达到,宫凌华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坏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我撒谎了!”
“不敢了不敢了,只求宝宝能原谅我。”傅辰把声音都放软了。
宫凌华瞥了他一眼:“这次看在小姨的面子上,就先原谅你了,下次在让我找到什么把柄,我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你的。”
看了看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吴嫔,她的眼中也闪过了些许的杀意,她看向了傅辰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已经给你发过去了,是杀还是留,得看你了。”
听完她的话,傅辰脸上立刻喜笑颜开,一下子就抱住了她。
“你干什么?”宫凌华脸色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宝宝太厉害了,当然要奖励一下了。”
说着,他抱着她的脸狂啃了起来。
她仍旧是没有一点办法,既不敢大声说话,也推不开傅辰,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刚打完电话的吴昕,就看到了这样辣眼睛的一幕。
她的嘴角抽了抽。
看到宫凌华的表情后,她走了过去,一下子就揪住了傅辰的耳朵,沉声说道:“小兔崽子,没看到人家华华不情愿吗?再这样,我就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耳朵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傅辰立刻戴上了一副痛苦面具。
一人降一人,还得是亲妈的压制力强。
宫凌华的小脸瞬间就染上了一抹绯红,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低下了自己的头。
被未来的婆婆看到如此难堪的一幕,属实是很尴尬。
就在傅辰不停求饶的功夫,吴嫔睁开了眼睛。
她喃喃道:“水……水……”
声音很小,吴昕和傅辰都没有听到。
只有宫凌华听到了。
她也没有犹豫,拿起了在一旁桌子上的水杯,倒了一些热水。
不过,她并不能大动作。
于是,宫凌华又拿出了一根棉签,蘸了些许的水,轻轻地擦在了她的嘴唇上。
注意到了宫凌华的动作,吴昕松开了拽着傅辰耳朵的手,说道:“华华,让我来吧。”
随即,她伸出了手。
宫凌华实在是拗不过她,站了起来,把位子让给了她。
看着还在摸耳朵呲牙的傅辰,她的嘴角是抑制不住的上扬,出声提醒道:“别悼念你的耳朵了,你还有事情没做呢。”
想起正事,傅辰反应了过来。
看了看专心给吴嫔喂水的吴昕,傅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给宫凌华使了一个眼色,就离开了病房。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小瘪三,爸爸去找你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医院。
与此同时。
垣城的一家私人医院里。
被傅辰暴打的那名青年正在骂着给他上药的医生:“你他妈的会不会上药啊,老子都快疼死了!”
他的舌头已经消肿了,可以正常说话了。
医生虽然很生气,但碍于他的身份,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上着药。
在碘酒碰到伤口的一瞬间,钻心的疼痛瞬间就席卷了他的全身。
下一秒,他就推开了一声,大骂了几句。
医生本来就有怨气,现在又被青年责骂,他马上就受不了了,把手中的药水扔在了地上,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所医院,他是不会再待下去了。
不管医生是否能听见,青年还是骂了出来:“wcnm!我一定让我爹把你开了!”
随后,他就在治疗室里打砸了起来。
过了一会,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看着满地的狼藉,中年皱了皱眉,不悦地问道:“这发生什么事情了?”
青年自然是不敢说是自己干的,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了刚才那个一医生的身上。
听完他添油加醋的描述,中年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这个儿子什么德行,中年还是非常了解的。
不给他闯祸都算是好的。
他这个做老子的,成天给他擦屁股。
“听你妈说,你今天开车撞到人了?严重不严重?”中年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不知道,那个女人躺在地上好久都没有动静,应该是死了吧。”青年随意地说道。
“那她人呢?”
“被中心医院的人接走了。”青年仍旧是很随意的样子,丝毫没注意到他老子的表情变化。
中年直接给了他一脚:“你他妈的是不是蠢啊!”
青年委屈地问道:“爸,你踹我干嘛?”
中年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还有脸问?出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能这么心安理得,要是那女人的家人闹起来,你可是要坐牢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青年说道:“先别说这个了,你儿子都被人打了,你得帮我出气。还有,那辆跑车报废了,你得再给我买一辆。”
他的这一番话,差点没把他老子送走。
单是那辆跑车,就是中年苦心经营了好几个月的成果,现在他儿子居然还敢要。
真是嫌他活得太久了。
不过,他儿子被打这件事情,他还是很在意的。
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呢。
想到这,中年的脸就阴沉了下来,沉声问道:“是谁干的?”
青年刚想说话,一道戏谑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