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那女儿的条件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三成,同时有关于女儿的婚事,需女儿自己说着算才行。”
“你”
“怎么?
难道不可以吗?
还是说,父亲拿不出那些钱来?
又或者说,父亲背着女儿,或者是白氏想拿女儿的婚事要挟与我?
哈?
不愧是白氏,竟然想在这件事上拿捏与我,真是好大的胆子?
话说,我这个嫡女要是不嫁,她那个与人苟且的亲女儿,这辈子都不要再想嫁人。”
“你
什么?
不是?”
“怎么?
父亲难道不知道?
怎么可能?
赵青淑不是您最疼爱的女儿吗?
还是说,这么重要的事,她,或者是白氏都瞒着父亲您?
这怎么可能?
连我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都知道,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
该不会,这事,她们母女俩有意瞒着父亲吧……”
不待说完,就见她父亲急忙的离开,想必用不了多久,白氏母女俩就要接受来自于他父亲的咆哮,同时也吩咐欺负人,把赵青淑已经不再是完毕之身的事,在府里宣扬开,就不信白氏还有时间算计自己。
当赵国涛再次踏进嫡女院子时,不仅补足了银子,同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起有关于女的婚事。
又见女儿老神自在的样子,不免有些生气的对她说:“你的婚事,不是为父不想让你做主,而是……”
还没带他说完话,赵谨淑抢先说道:“父亲不用为难女儿的婚事,您自行答应我在祖母就可,她看中的人,女儿不会有意见。”
听到这里,赵国涛有什么不明白,有关于他她祖父做的事,眼前的孩子恐怕早已经有了察觉。
虽说他父亲做的确实有些不妥,可是那个孩子他见过,各房条件也不错,既然女儿不同意,执意跟秦家走的进,他也无法子,如果强行逼迫她,万一当年的事再闹的沸沸扬扬,那他的脸面往那里搁,最后只能说:“行吧,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只要你别后悔就行。”
“女儿绝对不后悔。”心里却在想:“傻子才会同意嫁给那个顾文翰,好日子还没跟着过几年,他就不知道何原因被抄家,抄家不行,在流放路上受顾家嫡支支配,最后不仅他弄的一身伤,就连自己还一点没能走到目的地不成,连孩子都没有抱住,就这,谁嫁到顾家谁倒霉。
倒不如听从她外祖母的建议,嫁给秦家的旁支,对方虽说同样无父无母,学识也不错,虽然比他年长一些,只要人品好,又有他外祖母一家照拂,想来后半辈子指定过的不错。”
就这样,在赵谨淑做出选择后,赵家把另外一位姑娘嫁给了顾文翰,从此赵谨淑跟顾家再也没有任何的牵连。
因她没有嫁进顾氏家族,顾家的一切也跟她没有关系,相对的她祖父也就没有补偿她那笔银钱,又加之她母亲的陪嫁让白氏等人霍霍了不少,这一世她的备嫁在外人看来也中规中矩,至于陪嫁的私银有多少,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嫁入秦家旁支,她与丈夫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对方只有她一个妻子,身边再也没有其他女子,平时除了上值以外,最多的就是在家里陪她,或者是陪孩子。
而她用仅有的几个铺面,开始了她的赚钱大计,在别人看来,她赵谨淑守着毫无建树的丈夫,以及几间半死不活的铺面过活时,哪里知道她过的有多熟悉。
毕竟她好歹是赵家嫡女,竟然连最不起眼的庶女,嫁的都比她好,这让她夫婿秦毅然都为她抱不平,并对她说:“夫人,别听他们瞎说,夫人的好,为夫都知道,如若心里有什么不痛快,都可以告诉为夫,为夫定当为夫人排忧解难。”
说的好听,但她夫婿从来都不会说:“夫人不必介怀,你等为夫,为夫一定给你把面子里子挣回来”这样的话。
而她赵谨淑也知道,她夫婿并没有多大的报复,能考中二甲进士已经是祖上积德,任谁都没有想到他是他哪一届最后一名二甲进士,即使能留京,也是走了狗屎运,要不然他要就被外放了,而且哪怕留京,也是最没有油水的一个职务,不过这在他看来,不用外出奔波比什么都好,他夫婿虽有一些族业,但不善经营,幸亏他没有其他的嗜好,要不也也不够他霍霍。
这不在她嫁入秦家后,经手家里的产业才发现,想把家业盘活得一步一步得来,等她把家业盘活坐等收益时,顾家那边已经被抄了,也就是说赵青淑等人离被流放都时间已经不远了,自此在京城再也见不到赵青淑等人,也就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帖子,可算是安静了。
她也就放心了,开始找先生教导自己的儿子,督促儿子读书上进,闲来无事盘盘账本,收收租子,又或者是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日子虽没有轰轰烈烈,却也一番平顺,想来是前十几年过的够苦,后半辈子老天爷纯属让她享福。
因与娘家关系不怎么样,几乎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她很少会回府省亲,但是有一点谁也不知道,那就是在她出嫁离赵家的时候,她很是顺从的给白氏敬了茶。
这不前脚赵青淑刚离开京城,那里白氏就被传出来身体有恙,换作是以往她绝对不会回去,可是这一次她一连好几次回去不说,还引起了她父亲的怀疑,不过赵谨淑只说了一句话,就打消了赵国涛的怀疑。
“女儿现在也是当娘的人,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女儿可不想等孩子们说亲的时候,在背后让人议论女儿不敬长辈。”
就这么一句话,赵国涛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嫡女用白氏的手段对付白氏,以至于过去好几年都不曾发现。
如果不是二女儿出事,恐怕连白氏已经都注意不到身体的变化,此时哪怕就是太医来了也束手无策,只能说一切都是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