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影响还好,一旦被影响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所有到了现在万万不能大意。”
一位对周家非常了解的老者说:“就怕周家不在乎脸面,不管他们家孩子躲在哪个地方,都想做点什么事来分散孩子的注意力,那才是最可恨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周家在背后做什么事,都是对周秉昆一场考验,就看周秉昆是如何看待接下来的事,以及如何应对周家人了。
我们作为他的先生,自然是能帮就帮,不可能在即将到来的要紧时刻不管这个学生。”
身为院长的顾文翰,在听取了大家的意见后,做出了最终的决定:“在考试期间,我们给周秉昆预留出房间,住不住我们暂时不过问,等周秉昆回来以后再做决定不迟。
有一点就是,诸位老兄谁要是有空的话,不妨就去找周家老爷子喝几杯,怎么说周秉昆都是周家人,也是周家老爷子少有几个有出息的孙子,我还就不信他不在乎。”
此话一出,跟周家不对付的几个人,此次看了对方一眼,就知道他们很赞同顾文翰的提议,心想可算是逮着机会好好的找周家的不自在了。
就是不知道周家那个老家伙,能不能承受来自于他们的嘲讽?
其他几人见他们几个眉眼高兴的样子就知道,这几个人又要去霍霍谁,真想跟着去看看,可惜人家未必就会带他们去,只能就此作罢。
此时京中各个世家的长辈,都在为了自家孩子即将要到来的考试做准备。
谁家不希望自家的孩子能一鸣惊人,或者取得好成绩,来继承家业。
培养人才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检验一个人的成果可就只有那么几天。
在他们有条不紊的准备当中,那些远游的孩子竟然还没有回来,一些坐不住的人,恨不得让下人天天在城门外等着,也有些人抱怨道:“京城附近那么多学院,去哪家读书不好,偏偏要把孩子送到‘南郊书院’,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没有回来,不知道错过这一次考试又要等三年吗?
三年看似时间不长,可是一旦落下别人,再想超过别人可就不是三年的问题。
唉,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就没有人问问我的意见,现在倒是好了,孩子没回来,倒是怨怪我这个当娘的人,真是奇了怪了。”
像这种奇怪的事,京城好几家都在上演,唯独周家不一样,此时的他们家也在准备考试要用的东西,只不过没有人为周秉昆准备。
不是忘了他,而是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当初周家大房拼死护着周秉昆,已经得罪了周家二房,现在谁要是敢在这个档口提起那个孩子,谁就是周家二房的敌人。
也不是周家其他几房没有本事,而是谁也没有周家二房的当家人会钻营,别看周家二房的当家人没有多大的本事,可是他们二房最不缺的就是钱,整个二房在周家用钱开路,谁敢不给二房脸面。
不过周家不给准备没有关系,自然有人为他打点好一切,看着多出来的一套用品,婆母难得对两个儿媳妇说:“明个让人悄悄送到书院,交给你们公爹,让他在私下里跟周家那个小子。
唉,那孩子也是个可怜人,想要对抗他那个不是东西的继母,怎么着也得等他完全成长起来才行。
咱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多了反而未必就是好事,他也未必能够接受。”
秦氏和盛氏见她们婆母难得这么说,就知道婆母想起了当年小时候的事。
如若不然,也不会特意去关照周家小子。
每当提起周秉昆时,盛氏就气周家的做派,并时常嚷嚷道:“最好找个合适的机会,让周家小子赶紧跟他那个爹分家,哪怕不要家产也最好分出来。”
一听这话秦氏就来气,压不住火气的说:“弟妹,不要家产那不是便宜了那对狗男女,怎么着这秉昆都是他们周家二房的嫡子,不说跟着分周家的家产,就他们周家二房的产业也该占七成。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女人能那么狠毒吗?
你也不想想,他一个周家二房的大少爷,当初那么小,身上那么多乌青从哪里而来,谁敢在私下里对他用刑?”
一想到当初看到的那孩子身上的伤,盛氏每次见到周家那个女人,恨不得撕了她,要不是她没有正当的理由,哪里还会让对方蹦跶到今天,好在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周家小子也长大了,只要周秉昆能在这次科举考试当中取得不错的名次,任谁也不敢再欺负他了。
可惜她哪里会想到,在这个以孝着称的天下,即使周秉昆有一天脱离了周家,除非他那个父亲与继母死了,否则他就没有办法完全拒绝对方。
同时在周秉昆还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人就开始为他铺路,更是在周家还不知情的情况下,时不时邀约周家族长,乃至于周家几个辈分高的祖老喝上几杯。
周家最有话语权的人,也不是傻子,哪怕对方没有明说,也能猜到对方的目的,可惜他们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对方的开口,等来了周秉昆按时参加科举考试,让他们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直到周秉昆取得举人头衔,状告继母房氏害死他母亲一事,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大家伙才意识到,周秉昆何时变得如此强大。
他的一群同窗来不及庆祝,围在周秉昆身边就问:“兄弟,杀母之仇,既然能隐瞒如此之久,可有十足的把握?”
“兄弟,你就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没错,是兄弟,在这个时候就不能见外。”
……
周秉昆看着眼前的同窗,难得有想哭的感觉,可此时他不能哭,只是哽咽道:“各位兄弟,我周秉昆从来没有把你们当做外人,今日此举一来要是没有证据,万万不会走这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