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旁的府里盛氏可就没有那么乐观了,别看她自小在闺阁的时候,也是遇上乱七八糟的事,可是她就不是心思沉的人,要不然怎么从小不得她父亲的喜爱,偏偏她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说,只能抬头盯着对方的嫂子看。
她的这个举动,秦氏早就发现了,也知道她这个弟妹是什么情况,无奈地对盛氏说:
“这样,等下次小七归家,把她们几个姐儿都聚在一起,咱们身为过来人,再好好的跟孩子们说一说小时候遇到的那些事,不求她们有多大的能力,遇事立马就解决,至少让她们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
盛氏就知道她嫂子懂她,听秦氏说完以后,一个劲的高兴的说好。
秦氏最喜欢的也就是盛氏这一点,不管盛氏遇到什么问题都表现在脸上,而且哪怕她们妯娌之间有什么矛盾,过一会就忘了,从来不记仇,不像有些人恨不得在背后弄死你。
同时秦氏又想到婆母刚刚提起的宴会,有些不确定的问:
“娘,此次我们府中举办宴会,规模是不是不用太大,只请亲近之人可以吗?”
想想府中的情况,确实不宜举办过大的,也知道老大媳妇所担忧的问题,仔细思考一番做出决定:
“就先按照你的意思来,先请亲近之人到家里聚一聚。
咱们府上多年没弄宴会了,冷不丁弄得太大,不好应对不说,一整套流程下来,也能累死个人。
主要是为了家里姐儿,不在乎人多人少,只要让她们多接触接触外人,了解一下每个人的不同,以及每个人的小心思,多长长见识即可。
但万万不可把孩子们的心玩野了,要不然,回头请进府里的嬷嬷又该到我这里来告状了。”
提起教养嬷嬷来告状就头疼,是让她们进府给孩子们教规矩,而不是让她们来约束孩子们的天性,她们倒好,一群老古董,加之自持身份拿乔,简直就是可恶。
秦、盛二人听到婆母这么说,对于府中的教养嬷嬷也是无语,好在她们也是真心为了孩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是当面说教孩子一番,最后孩子们听不听也就随孩子了。
不过说起这个话题,秦氏有些担心的说:
“娘,我们是不是得对孩子们再严厉一些,这府中的姐儿还没有出阁,在府中怎么样都不会有事,一旦成亲嫁人以后,万一被她们的婆家挑理,恐怕会对孩子不好。”
还没有等来婆母说什么话,就听到来自弟妹盛氏的抱怨:
“大嫂,我倒是也想好好地管教几个皮猴子,可是你也知道,她们几个人在人前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也就是在自己人,或者是自己房中闹腾一些,想逮她们的错处,想使劲管教她们可不容易。
而且,就那几个孩子之间的感情那么好,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知道了,等咱们过去抓她们现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完全没那个机会。”
唉,事实还真如她弟妹盛氏说的那样,自家的孩子别看也有不少缺点,但是真要说起来,就是比其他人家的孩子要好的多,特别是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那真是无法挑出毛病来。
话虽这么说,秦氏依旧不死心,转头看向坐在那里的婆母,想听听来自婆母的意见。
坐在上首,早就把两个儿媳妇的心思摸透了,知道她们身为母亲,对孩子有些关心则乱,同时也怕她们做出错误的决定,不免有些担心的说:
“咱们家的孩子虽说都没有经历过什么人心险恶,那也不妨碍他们都聪明,凭借他们的聪明才智,真要是遇上什么事,哪怕不能第一时间发现问题所在,也能在过后想出应对之策。
之所以提起刚才的话题,就是想着自家的孩子大了,想来他们一旦出去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样,你们二人闲来无事的时候,把你们曾经遇到的问题,或者是他们哥俩曾经在外遇到的事,都让下边的人,在孩子们经过的地方,不经意让他们撞上,也好看看他们的反应。
若有什么不对,咱们及时给指出来,等过段时间,再邀请其他人进府聚会时,想必他们也不再那么青涩。
对了,我瞧着此事,不用只局限于府中几个姐儿,就连府中的几个哥儿也一同考核,回头根据他们的表现打分。
在他们月例的基础上,根据他们的表现适当做出安排。”
秦、盛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想当年她们的夫婿可没有这个待遇,更多的知识来自婆母、公爹的说教,哪有什么人给他们演示一番。
要是真如他们婆母所安排的来,要是孩子们再记不住,那只能说他们命里就该有那么一劫。
看着两个儿媳妇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她们认同自己的观点,这不,又接着说:
“为了不让孩子们发现有试探他们的意思,最好是找不同的人,可话说回来,咱们府上也就那么多下人,这样,等我回到庄子上,也让那些庄户配合一下。
你们就在府上等我的消息,时机一到,便带着孩子来庄子上游玩,就不信他们能发现我们这些长辈是在试探他们的反应能力。”
“娘,行是行,就是让姐儿去不太合适吧?”
“大嫂,平时不行,咱们不会等他们放假再去吗?”
“也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咱们可以提前一天,在下午或是傍晚时分去庄子上住下,等第二天那些学子都离开书院后,好好地跟孩子们在庄子上玩一玩,第三天一大早再随同那些送孩子们上学的人家回城,这样一来在路上也安全,完全不用担心路上出什么事故,也无需带太多下人。
这样,如此一来,那简直是太好了,还是弟妹反应快。”
“那是,我平时可没少练箭,练的就是这份反应速度,可京郊附近的大山不能去,要不然怎么也得去试试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