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其实你哪里会知道,你的一切所做我母亲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在我母亲生产的时候动手。”
当被问到面前时,白氏反而不再害怕,一脸平静地说。
“那又能怎么样,秦氏不还是死了吗?
只是可惜,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口口声声说没了我不行的男人,转眼就娶了别人为继妻。
更让我没有想到,秦氏那么多嫁妆,那些老不死的,竟然也不怕你糟蹋,说给你就给你。
不过即便就是给了你又能怎么样,你不是依旧没有保住吗?”
“那也比落到你的手上强。”
“你。
话说,我所做的事那么隐秘,你又是怎么知道?”
“好问题,可是我偏偏不告诉你。”
“你”
“你是不是觉着我在诓你?觉着我不可能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其实你做的事并不值得推敲,无非就是找证据。”
“也就是说,你到现在都没有证据,证明秦氏是死在我的手上?”
“以前虽说怀疑你,可是现在证据凿凿!”
“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留着我的命,难道就不想为你娘报仇吗?”
“报仇?
让你以命抵命?你不觉着太便宜你了吗?”
“你以为让我在这里受苦?就是报复我吗?”
“让一个人死方法很多,单看怎么做,我也知道你很能忍,要不然你绝对不会屈尊给我父亲做妾,不过是为了眼红我娘亲手里的嫁妆。
但凡我娘亲手里没有那么多嫁妆,你也不会非我父亲不可,对吗?
瞧我问得是什么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也就我父亲被你蒙在鼓里罢了!”
当赵谨淑把话说完,白氏才算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些年她怎么做,都无法得到别人的认可,原来是这样,可是她心中还有疑问,瞅着眼前这个长与秦氏七分像的贱人,问道。
“你又是如何知道?”
“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知道好歹,当年祖母都有意为你择一门好的亲事,你却偏偏去祸害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一如既往地喜欢你?
至于府中其他长辈,哪怕就是那些庶出的伯娘婶婶,人家也都是正室,最是看不惯你这种不择手段的妾室,更何况,你不仅害死我娘亲,还从中残害赵家子嗣,就这一点,谁会对你没有意见。”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我还可以在你爹面前风光近二十年?
不对,也就是说,这近二十年来,你也只是怀疑我,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秦氏的死跟我有关?”
“错,早在这之前不仅我知道你是怎么害死我娘,就连秦家各位长辈,乃至于父亲的心里都清楚。”
“那为什么还要留下我,难道你们不想为秦氏报仇吗?”
“怎么不想,可是你不死了不觉着太容易了吗?”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你?你的意思是我乃是你的磨刀石?不对,不光是我,连我的这几个孩子也是,对不对?”
“这不也没疯,你要是真疯,恐怕也想不到这些。
话说,你们母子这块磨刀石还真是好用,如果不是你们母女一直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也就不会有赵青淑的今天。就是不知道,赵青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这个当娘的心中会不会痛?”
“你”
“好喔,赵谨淑原来你一直都在等着看我的热闹?”
“我可没有一直等着,而是一直都在看你们母女的热闹,只是没有想到,会看到你们母女俩有一天会成为仇人?
不过也不难理解,谁让要是没有白氏的痴心作祟,哪有你今天这个下场?
瞧瞧,就连你以往最看不上眼的亲妹妹,现在都过得比你强,
可见你活得有多失败,难道你就甘愿一辈子都如此吗?”
“你这话是何意?”
“何意,难道不是冤有头债有主,有冤找冤,有头找头吗?你干什么就非得缠着我不放呢,难道是说,欺负我是你今生最大的乐趣?
如果是的话,我也不妨跟你好好玩一玩。”
“你!”
瞧着赵青淑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转过头来又对着白氏说。
“白氏,其实你这个人很聪明,可惜这个聪明的脑袋,竟想着投机取巧,不但害了你自己,还害了你的几个孩子,我就不信你不后悔!”
“后悔,后悔有什么用?”
“也是,后悔也无法让时间倒流,以你的性情,哪怕时间倒流你恐怕都不会改变当初的选择,说不定,只要给你机会,你会不管不顾地让我死,可惜了,世上没有后悔药。”
越是到这个时候,白氏越冷静,见赵谨淑不说话,她有些茫然失措地说道。
“你既然不杀我,让我在这里苟且偷生,那又为什么来见我?”
“见你?
我原本就不打算见你,谁让父亲非得让我来送你一程,说什么你的时日不多了,该把恩怨清算一下,别到时候后悔。
说实话,见不见你也都那样,只不过现在见到你,看你如今这个样子,别说我还很高兴,只要你半死不活,日日受煎熬,就是对你最大的报复。”
“你。”
“是不是觉着我特狠,其实真正狠起来,我这才算什么,完全无法跟你们母女俩比。
毕竟,你们母女俩手上沾的血,以及人命也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其他人可不苟同。”
此话一出,一旁的赵青淑吓得直哆嗦,别人也许没有看到,反而让她对面的赵美淑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是说,刚才赵谨淑那话一点都不作假,她怎么敢来?
也是,她怎么就不敢,亲妹妹都敢下手,更何况是外人,只是没有想到,赵谨淑竟然毫不客气地当面就说出来,难道她是想报官?不应该呀,要是想报的话,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等等,她姨娘的身体一直很好,哪怕在庄子上再苦,也不可能如现在这般,难道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还是说赵谨淑做了什么别人不清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