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角小队跟着大筒木宗中队长的中队往西大陆坠去时,大筒木阿银的白眼一直没合拢。下方的大陆像块被揉皱的绿布,成片的城堡群嵌在平原上,尖顶塔楼冒着淡淡的烟雾,穿着铁甲的骑士骑着长角兽在林间奔驰——这和族里典籍里写的“低等文明”一模一样,连能量波动都弱得像神树落下的枯叶。
“落地后按小队散开,”大筒木宗中队长落在一片荒林里,查克拉压得周围的树木都弯了腰,他额角的角比大筒木烈指挥官细些,但纹路更密,“最多三个月,必须摸清王式小队的踪迹。记住,别闹出太大动静,要是被这些土着缠上,浪费的是救援神树的时间。”
八十一个族人分成27个小组,像影子似的融进西大陆各个王国。青角小队的目标是北边的“银盾王国”,大筒木柚刚打开白眼,就忍不住咋舌:“这地方的能量真奇怪,有的人身上是热烘烘的气团,有的人身边绕着光点——据这土着人的典籍里说这叫‘斗气’和‘魔法’?”
“管它叫什么,”大筒木澈把玩着手里的短刀,轮回眼扫过远处的城墙,“都是下等能量。我们的任务是找王式小队和小神树,不是跟这些土着玩。走,变身混进城里去打探消息。”
银盾王国的城墙看着厚实,这应该是为了应付大型人海战争准备的,对大筒木族人而言实则起不了丝毫作用,这种城墙连斥力冲击都扛不住。三人变身成西大陆的人大揺大摆的走进城里时,正赶上集市热闹——穿粗布衣服的小贩在喊着“新鲜的面包”,穿丝绸的贵族身边跟着举法杖的低阶魔法师,骑士们的铁甲在太阳下反光,却没一个人注意到身边走过的三道身影。
“分头找线索,一个时辰后在城中心的塔楼汇合。”大筒木阿澈说完,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屋顶。大筒木阿银和大筒木阿柚对视一眼,也各自散开——大筒木阿银钻进小巷,白眼扫过每一栋房子的能量波动;大筒木阿柚则落在教堂的尖顶上,借着高度俯瞰整个城市,可看了半天,除了斗气和魔法的波动,连一点大筒木族人的查克拉波动都没找到。
等三人在塔楼汇合时,脸上都是一样的凝重。“你那边有吗?”大筒木阿银先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攥着楔容器。大筒木阿柚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困惑:“奇怪,王式小队好歹是星级三阶强者队伍,查克拉波动不该这么弱……难道他们没到这?”
大筒木阿澈的轮回眼暗了暗,突然指向不远处的城主府:“去问问那个穿金边衣服的。他身上的能量最强,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城主府的宴会厅里正举行宴会,城主是个肚子滚圆的胖子,正举着酒杯和魔法师谈笑。大筒木阿澈直接破窗而入,查克拉威压瞬间笼罩整个大厅——贵族们尖叫着躲到桌子底下,魔法师慌忙举起法杖,却被大筒木阿澈一挥手就抽走了所有魔法能量,软倒在地上。
“大筒木王式小队,”大筒木阿澈的刀抵在城主的脖子上,声音没带一点温度,“他们在哪?”
城主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王……王什么小队?没……没听过啊!大人饶命,我真不知道!”
大筒木阿澈的轮回眼扫过城主的脑子,没看到半点谎言的痕迹,接着直接提取记忆依然一无所获。他皱了皱眉,接着他们控制了城主,发动土着帮忙找王式小队与神树的下落。转眼二月过去了,一天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是其他小队的方向。三人对视一眼,立刻跳出城主府,朝着爆炸声的方向飞去。
赶到时,只见大筒木绍中队长的小队正围着一群骑士和魔法师。大筒木绍中队长的身上沾着血,手里的木杖还在滴着血:“问了半天,别说大筒木了,这些土着连‘神树’二个字都没听过。浪费时间。”
“我们这边也一样,”大筒木宗中队长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刚从另一个城镇赶过来,身上的查克拉还带着战斗的痕迹,“三个城镇,上百万个土着,没一个知道王式小队半点消息的。”
大筒木烈指挥官这时也赶来了,他看着下方被吓瘫的土着,额头上的疤痕微微抽动:“看来王式小队要么不在西大陆,要么……已经出事了。但不管怎样,神树的本源不能丢失。”他抬起木剑,金色的光刃再次亮起,“既然问不出来,那就没必要留着这些土着了。传令下去,清除计划,正式开始。”
清除计划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银盾王国。烈指挥官的木剑劈下去时,金色的查克拉光刃直接把城墙劈成了两半,骑士们冲上来,却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大筒木族人的查克拉弹像雨点似的落下,斗气和魔法在他们的攻击面前像纸糊的一样,一碰就碎。
大筒木阿银第一次杀人时,手有点抖。一个小女孩举着一朵花朝她跑过来,嘴里喊着“姐姐”,却被旁边小队的族人随手一个查克拉弹炸成了碎片。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转过头——老人们说,下等生物的生死不值一提,他们的存在,本就是为神树提供养料。
查克拉弹炸开的轰鸣还在银盾王国的上空回荡,大筒木烈指挥官的木剑插在城墙断裂处的砖石里,金色查克拉像融化的岩浆顺着裂缝往下淌。阿银站在废墟顶端,白眼视野里满是破碎的斗气光点和消散的魔法余烬,那些曾经在集市上喊着“新鲜面包”的小贩、举着法杖的低阶魔法师,此刻都成了散落在街道上的模糊色块。
“发什么呆?”大筒木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的短刀擦过一片溅到衣襟上的血渍,轮回眼里没有半分波澜,“不过是些下等生物,死了就死了。”
阿银猛地回神,攥紧了腰间的楔容器,指节泛白。刚才那个举着花的小女孩最后扑过来的模样还在眼前晃——她的头发是浅金色的,像族里记载过的神树花粉,可现在连一点痕迹都没剩下。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看见不远处的大筒木柚正踩着骑士的铁甲跳下来,靴底碾过对方还在抽搐的手,语气轻松:“这些土着还挺能挣扎,刚才有个骑士的斗气居然能划开我的护额,虽然也就一道印子。”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阿银的白眼瞬间张开,视野穿透层层建筑,看见城南方向的地平线上,一道银白色的剑气正朝着这边疾驰而来——那剑气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所过之处连地面都被劈出了一道深沟,沿途的树木和岩石像被无形的刀削过,齐刷刷地断成两截。
“什么东西?”大筒木澈的轮回眼骤然收缩,他能感觉到那道剑气里蕴含的能量虽然驳杂,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锋锐,“不是查克拉,也不是那些土着的斗气……”
“不止一道!”阿柚突然指向东边,“看那边!还有南边!”
阿银的白眼扫过整个西大陆的东部和南部边界,心脏猛地一沉。至少五道不同颜色的剑气正在朝着银盾王国的方向汇聚,有的泛着湛蓝,有的裹着赤红,每一道都带着足以让她的白眼产生刺痛的能量波动。更远处的森林里,无数翠绿色的光点正在移动,那些光点缠绕着粗壮的藤蔓,像一条奔腾的绿河朝着这边涌来;天空中,原本晴朗的云层开始急速翻滚,黑色的乌云里时不时窜出紫色的雷电,隐约能看见云层下方,成百上千个穿着法袍的身影正围着几个巨大的魔法阵吟唱,魔法阵里升起的火焰和冰刺,连查克拉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灼热与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