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听着他的话,心软得一塌糊涂,像是被浸满柠檬汁的包裹着,又甜又酸,几乎化开。
珈澜从小便是金枝玉叶的人鱼族殿下,生性自由不羁,最厌恶束缚。可他却为了她,甘愿放弃后半生的自由。
她鼻尖一酸,喉咙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
伸手勾住他修长的脖颈,她微微向下施力,仰首吻上他的唇。
“棠棠……”青年低哑的嗓音黏稠如蜜,宛若情人间的呢喃,撩得人心尖发颤。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俯首加深了这个缠绵而思念的吻。
空气中很快响起暧昧的水声。
沈棠几乎喘不过气,脸颊晕开绯红,在他由温柔逐渐愈加激烈的吻中逐渐失力。手指顺着他的脖颈滑落至胸口,不经意间揉乱了他一丝不苟的领口。
他原本衣领高束,遮住了颈项与喉结,只余一小截冷白肌肤,透出几分不可亵渎的神圣与禁欲。
而此刻,领口被她揉得凌乱微敞,露出深凹的锁骨与一片细腻胸膛,若隐若现,诱人深入。
青年的呼吸也渐渐乱了,眼神愈发幽邃危险,如暴风雨前暗涌的深海。
他一把将她抱起,掌心托住她的臀,走向床边,轻轻放倒,随即覆身压下。
他一边动情地吻着她,一边握住她的手,引着她徐徐向下。
如同拆解一件珍视的礼物,他的衣领被一寸寸松开,衣袍缓缓滑落,堆叠在手肘处。从背后看去,宽直清瘦的肩背大半裸露,肌肤如玉无瑕,在光下莹莹生辉。
沈棠的指尖正落在他块垒分明的腹肌上。
那触感坚硬而温润,宛若暖玉。
她掌心后移,扣住他劲瘦有力的腰,那里没有一丝赘肉,每一寸肌理都蕴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两人吻了许久才稍稍分开。
她颊染红云,眸泛水雾,微微喘息,唇瓣被吻得红肿饱满,宛若待人采撷的嫣红花瓣。
她望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男人。
青年容貌清冷俊美,呼吸微乱,注视她的目光中翻涌着化不开的欲念。
身姿比初见时更挺拔,不再如当年单薄,却也并非过分雄壮,一切恰到好处,兼具力量与美感,宛若天神雕琢的艺术品。
从沈棠的角度看去,他清瘦而完美的身躯一览无遗,每一寸线条都写满诱惑。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头悸动,却仍顾忌着什么,没有再继续下去。
珈澜看出她的犹豫,眼底掠过一丝黯然,却仍鼓起勇气,一手揽住她的腰,再度吻上她嫣红的唇。
凉薄的唇瓣在她唇间辗转,再度深入。沈棠想说什么,却被他悉数吞没,只逸出几声轻哼,很快便弃械投降,下意识环住他的颈项。
珈澜的吻自唇滑落至唇角,又徐徐下移,轻吻她的下巴、耳垂,继而流连于颈侧。
颈间肌肤敏感,他唇瓣所及之处,酥麻如电流窜过,痒得沈棠脚趾都不自觉地蜷起。
她轻哼了两声,伸手想推开他的胸膛,却被他反手扣住双腕,压在头顶上方。
他的吻继续向下游走。
她领口的纽扣被轻轻咬开。
他的吻烙印在雪白柔软之间,留下一路湿漉蜿蜒的痕迹。
沈棠几乎承受不住他这般热烈的攻势,意识渐趋迷离……就在这时,殿外隐约传来细碎的交谈声。
或许是不小心路过的侍从,又或者是有要事前来寻大祭司的人。
窗外深海幽暗,唯有时不时漂浮着的浮游生物散发着微弱的光亮,映亮一片深蓝。
殿内却明亮如昼,硕大的夜明珠与壁嵌晶石交相辉映,薄纱窗帘尚未拉拢,如果这时候有人走近,肯定会窥见满室春色。
沈棠倏然清醒,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慌忙推开身上的男人,脸颊红得滴血,低声急道,“别……有人来了。”
珈澜也听见外头的动静,动作一顿,没有再继续。
窗帘被一道无形的精神力合拢。
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按入怀中,额头相抵,声音闷闷的,“明天你就要走了……真恨不得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他如今已经是海族大祭司,情绪不易外露,可沈棠仍听出他话音里那一丝委屈与难过。
她的心软成一片,“我也会想你的,以后一有空,我就来看你。”
她抬头看着珈澜,轻声安抚。
他容貌愈发英挺俊美,较之从前更添几分禁欲与神圣。此刻他的唇瓣比平日更殷红,泛着水光,莫名染上一丝被亵渎的美感。
沈棠只觉得心跳更快,浑身如被火燎,阵阵发热。
珈澜被雌性直勾勾的目光看得心头发烫,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吻她柔软的唇,指尖轻抚她微肿的唇瓣,理了理她耳际碎发,嗓音清润,“说话算话,不准把我抛在脑后,不准忘了我…不然我就……”
他语声一顿,终究舍不得对她说出半句重话。
沈棠含笑望他,故意追问,“嗯?不然你就怎样?”
珈澜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一下,没什么气势地低语,“那我就,生气了。”
不说家里有名有份的那几位,就说她如今是夜辉帝国的君主,平常肯定少不了有别有用心的雄性会勾引她,那么多莺莺燕燕绕着她转,将来或许还会有更年轻貌美的……哼,她这个“花心好色”的小雌性,说不定没过几日就忘了他!
要是她真敢喜新厌旧,忘了他……
那他——
他又能如何呢?
除了独自生闷气,偷偷抹眼泪,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可舍不得对她做什么。
沈棠噗嗤一笑,不管表面装得多么正经,骨子里还是那条傲娇别扭的小鱼!
“笨蛋,我怎么舍得让你生气啊。”她轻吻他高挺如玉的鼻梁,哄着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把你忘了,那你也去找其他人,把我扔了好不好?”
珈澜将她搂得更紧,闷闷的说着,“我才不会。”
“嗯,我也不会的。”
两人一时静默,夜色中流淌着无声的情意。
窗外人声渐远,看来那些侍从并非专门过来珈澜的,只是不小心路过这里。
沈棠悄悄松了口气。
珈澜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尽管他已经失去嗅觉,却仿佛仍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沈棠安静地依偎在他怀中,望向窗外。
远处,珊瑚小径上又亮起几盏微光,那是海族特有的手提灯,以特制的纱布笼着发光的藻类与小鱼,像是陆地上的灯笼一样,为侍从指引方向。
深海之中不见日出日落,难以准确衡量时间。
但神殿的兽人们总是起得很早,准备着新的一天要做的事情,那也意味着夜晚快要过去了,要到凌晨了。
沈棠仰首望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再过不久我就要走了,有些话再不说,下次见面不知要等多久。”
珈澜喉结滚动,低声道,“有太多话想对你说了,多的说不完……可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沈棠将下巴轻抵在他肩头,软语温言,“那就挑最重要的说。”
“我爱你。”
“我知道。”
“……你对我,有几分真心?”珈澜沉默许久,才轻声问出这一句。
沈棠心头一紧,却并不意外。
她知道,珈澜知道她是带着任务来接近他的后,这件事肯定是藏在他心头一根刺。
他知道她爱他,却分不清这爱是发自肺腑,还是出于任务所需。
她庆幸他问了出来,而非一直埋在心里。
沈棠望入他眼底,答得毫不犹豫,“十分。”
珈澜只觉得心脏像被点燃,那颗并不存在的心脏,都像是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他紧扣她的十指,将她压进床褥,低头再度吻上她的唇。
两人缠绵良久才分开。
珈澜握住她的手指,低头轻吻她的指尖,嗓音低哑得撩人,“棠棠,我教你……该怎么攻略我。”
沈棠望着眼前清惑绝美的男人,心跳如擂鼓,只觉得不是她在攻略他,反倒是这狗男人在步步为营,诱她沉沦!
她脸上刚褪下的红潮再度涌起,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瞥去,又慌忙移开,小声嘟囔,“你现在不是不能……”
珈澜顿时听懂她的言下之意,俊脸一沉。对于雄性而言,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唯独某方面的事情关乎尊严!
要是无法取悦伴侣,便是最无用的雄性。
原来她一直小心翼翼……是在顾忌这件事?
她越是这么小心体贴,他越是感到无地自容,也越是渴望证明自己。
一股说不清的郁气堵在胸口,珈澜再度低头,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声线幽沉而危险,
“我能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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