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宁这下放心了,至于今晚单清的去处,那肯定是跟她一起回家了。
折腾一晚上,陆安宁终于在晚上12点到家了。
这时候,家里人也都睡了,在去警局前,陆安宁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知会晚点回,不用等她。
但王叔还是听到响动,起来了。
“王叔,你怎么还没睡?”
“小姐,你不是还没回来嘛,我不放心,另外,冰箱里给你留了银耳,你可以喝了再睡。”
“好的,王叔,你早点休息。”
“好的,小姐,今晚有点冷,你记得盖点被子。”王叔感到很奇怪,这降温怎么这么快,他搓了搓手臂。
陆安宁有些心虚,但没有出声。
【能不冷嘛,家里来了一个制冷机,话说,这小女鬼情绪是真稳定,得知自己是被害死的,居然不哭不闹,除了放冷气,也没有其他变化。】
差不多快走出大厅的王叔背脊一僵,突然跑了起来。
“辛苦王叔了,这么急还要等我回来再去。”陆安宁有些许内疚的喟叹一句。
她以为王叔急着上厕所,愣是等到自己回来才去。
“你今晚随便吧,但是记住,不要吓我家人。”陆安宁回头跟单清说了一句。
走上楼梯,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晚上不要突然叫醒我,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陆安宁主要是想到了上一次的事情,要再来一次,她的心脏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那我能去外面到处看看吗?”单清说道。
“可以,反正你知道在哪里找我。”陆安宁点头,反正她也不怕单清会再迷路。
睡觉前,陆安宁呼叫了无上,但没有得到回应。
“还说随时会在,真是一点不靠谱。”陆安宁不管他,直接洗洗睡了。
一大早,陆安宁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妈妈,别敲了,让我再睡五分钟。”她眼睛都没睁,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柳雅清也不忍心再打扰女儿,就下了楼。
“小坷,安宁昨晚回来有些晚,估计这会儿起不来。”
“柳姨,我这么早来,不是叫安宁的,昨晚是我送她回来晚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因为后续会有些忙,所以今天这么来打扰,主要是想跟二老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陆霆峰正在打理客厅的一株绿植,听到他这话,有些没反应过来。
“是这样的,我家里的事,我该早点跟二老说明,是我不对,很抱歉。”邢坷站起身,对陆霆峰和柳雅清两人90度鞠躬。
“哎哟,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干嘛。”柳雅清都被他有些惊到,连忙把他扶起来。
“就是,你这孩子太客气了,我们没有怪罪你,而且你爸妈昨晚都跟我们解释了,也难为你小小年纪自己在国内生活。”陆霆峰眉眼弯弯,他是越来越满意这个未来女婿了。
邢坷今日并非空手来的,他知道陆霆峰喜欢酒,就把他爸珍藏的酒拿了几瓶。
陆霆峰喜酒,但不酗酒,对于邢坷送的礼物,甚是满意,这酒全球也就不过五瓶,而邢坷就送了两瓶给他。
“你爸要是知道你把这么珍贵的酒,送给我,不会把你踢出家门?”
“好酒要在懂得人手里,它才价值,我爸酒量很差,只是喜欢收藏,在他手里多少有些浪费了。”
“哈哈哈哈。”陆霆峰开怀大笑,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邢坷居然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至于柳雅清,他还是请教了自己母亲大人。
“柳姨,我实在不懂女生的东西,所以请教了我妈,她提到您喜欢插花,这是我哥去年送我的瓷瓶,我觉得在您这里,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这瓷瓶真漂亮,釉体干净,一丝杂质都没有,看得出价值不菲哦,你今天可破费了。”柳雅清虽然不懂这些,但明眼也看得出,这是收藏级的。
“比起这些,你们能放心将陆家最宝贝的千金,托付与我,那他们就一文不值了。”
别说,邢坷这话,让陆霆峰和柳雅清听得越发对他很满意了。
“看不出,邢队,你挺会说啊,这小嘴一大早跟抹了蜜一样。”陆安宁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听了全程,她都感觉有些陌生了。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邢坷抬头,就看到平时不一样的她,头发柔顺的披在背上,眼里还有些刚睡醒的朦胧,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让他不自觉放软了声音。
柳雅清和陆霆峰相视一笑,拿上自己的礼物悄悄给小情侣两人空间。
对于自家爸妈的举动,陆安宁看得一清二楚。
她缓步走下楼,来到邢坷面前,伸手就在他身上的衣兜里掏。
“你找什么?”邢坷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痒痒的,遂抓住她的手。
“我看看,你藏得小抄在哪。”
“什么小抄,对你我从不用小抄。”邢坷现在这情话,真是信手拈来。
【这男人是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吗?难不成,他也遇到什么奇怪的事,被人给夺了身体?】
陆安宁现在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邢坷很想把她的脑袋打开,你以为是玄幻世界,人人都有你这种想都不敢想的机遇。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在干什么?”陆安宁微眯着眼睛,考验他。
“你在蹲墙角。”邢坷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一身黑衣,蹲在那个角落里,鬼鬼祟祟的。
“好吧,你过关了。”陆安宁见他立马答出来,就打消了疑虑。
“你还没吃早饭吧?这么早过来。”没呢,这不是赶着给你父母赔罪嘛,那不得积极点。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现在还早,要不你再睡会儿,我等你。”邢坷见她眼下都有些乌青,昨晚该早点送她回来的。
“这会儿能睡多久啊,我们早点把事做了,回来早点睡呗。”陆安宁的确很困,但一想到还有个受害者等着,她就睡不踏实。
换好衣服,邢坷和陆家几人已经坐在了餐桌上。
“大哥,二哥,你们在家啊?”
“不在家还能在哪。”陆亿安一边打哈欠,一边回应他。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这么困?”陆安宁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一大早起来犯困。
“这你得去问邢坷他哥了,那是真能喝,看你个斯斯文文的,喝酒挺豪迈,我跟栩鸣两个人都喝不过他。”
“你们昨晚跟砚哥在一起?就你们仨?”陆安宁没想到,自家哥哥,居然这么快就和齐砚打成一片了。
“本来我们打算回家的,结果炎瑞他们组了局,我们就想说,以后跟齐砚是一家人了,就带他一起去了。”陆栩鸣也揉了揉眉心,接着继续说。
“结果,司毓言和陈野得知他是邢坷的哥哥,非得拉着他喝酒,一开始,齐砚还很客气,酒过三巡后,陈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提议玩游戏喝酒,最后,八个人就只有齐砚一个人最清醒,我俩都还是齐砚叫人送回来的。”陆安宁知道,她这两个哥哥的酒量也不差,能把他们给喝趴下的,还是有点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