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好好玩了两天,放松了下心情,然后陈汐就又去上课了。
送走了这位小祖宗,终于来到了夫妻二人世界。
一大束刚采摘的玫瑰插在桌上的花瓶中,餐桌上摆放切好的水果。
两人依偎着坐着,陈识将一枚戒指递给苏清歌。
那戒指通体银白,表面刻着繁复神秘的纹路,隐隐有空间波动流转。
“喜欢吗?”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陈识拉住了她的手,将戒指戴在她中指上,与婚戒并列,熠熠生辉。
“还记得我说过的‘芥子纳须弥’吗?”
苏清歌一怔,猜想到了什么:“你是说……这是空间戒指?”
“不错。”陈识点头,“我教你怎么用。”
空间戒指大约有300个立方,是陈识用空间石亲自打造的,里面还装了些修炼资源、灵石、飞行器、法盾……算是个小仓库。
苏清歌按着陈识教的方法,闭目感应,精神力探入,果然感知到一片神秘空间,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宛如宝库。
“滴血认主,打上烙印,就能随心收放。”
苏清歌伸出了手指,正想划破,陈识却道:“等等。”
找来了一枚极细的针,小心刺破指尖,得到一滴小小的血滴在戒指上后,立马一道治愈神光过去……
陈识将她手指含住,道:“疼吗?”
苏清歌哭笑不得:“你要再晚一点治疗,我就该痊愈了。
”哎,我会心疼的嘛。“
苏清歌抿嘴一笑,看似受不了陈识这肉麻的样子,瞥了瞥桌上的刚插上的玫瑰,鲜艳欲滴。
将手指抽了出来,她依言操作,试了几次,惊喜不已:“我这算不算有了空间神通?”
“当然算。”他笑,“今晚……是不是该有奖励?”
苏清歌耳尖微红:“你想要什么?”
陈识打了个响指,沙发上忽然多出一套灰白色蕾丝后妈战袍。
“小遇辰要睡了!”苏清歌还想挣扎一下。
“他今晚跟奶奶睡。”
“唔~”
夜深人静,有雀儿停在窗外的树上,歪着头聚精会神地看着窗内的风景。
陈识领悟一式新的秘术……坐享其成。
……
阳光洒进卧室,温柔地铺在床沿。
苏清歌蜷缩在陈识怀里,像一只慵懒的小猫,白皙的肩膀露在被子外,晃得人眼神发晕。
她睫毛微颤,似有醒意,却未睁眼。陈识低头看着她,心头一片柔软。
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睡过觉了。
自从踏入准武圣之境,又接连开启四阶基因锁,他的身体早已超越凡俗。
理论上说,他不需要进食,不惧寒暑,连睡眠都成了多余。
可今日这一觉,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舒畅,仿佛灵魂被温水浸透,每一寸筋骨都在痛快呻吟,这才是活着的感觉。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苏清歌醒了过来。
陈识还想温存片刻,苏清歌看了看时间:“哎呀,八点了,得去看看宝宝醒了吗。”
“有我妈在呢。”
陈识一把将她拉回被窝,双手将她环住,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她带孙子比你还上心,你急什么?”
“那也要起床了。”
陈识却将她搂得更紧,低笑:“八点就起?不睡懒觉还是年轻人吗?”
当然,陈识并非真想赖床,他只是贪恋这一刻的宁静。
只有在她身边,在这个家的气息里,他躁动的心神才能真正沉静下来。
抱了一小会儿,苏清歌突然感受到了什么,脸色一红。
“你……你……还没够吗?”
“不够,你夫君没有别的优点,唯有一点,绝不输于人。”
“什么?”
“坚韧·不拔!”
……
……
12点,韩秋凤带着孙儿已经散步回来了,保姆已经做好了饭菜。
看到两人才起床,韩秋凤对儿媳自然是没说什么,对陈识道:“前些天不是还起得那么早,还去公司……现在每天都要赖到中午,早饭都变午饭了!”
陈识刚回来,韩秋凤还给他做了两天好饭。
现在待了一个多月,韩秋凤对儿子的要求就是只要饿不死就行……
陈识想了想道:“又不是我想赖床的,那是因为有正事忙。”
“什么正事儿要梦中完成?”
“二胎。”
韩秋凤脸色瞬间就缓和了,兴高采烈道:“儿呀,妈等儿给你煲个你最爱的人参乌鸡汤……”
只有脸薄的苏清歌面红如血,在腰间狠狠一掐!
……
休养两月后,陈识发现以四阶基因锁所凝成的心灵之光,缓缓反哺体内那尊尚未完全成型的武圣法相。
这是一种无人探索过的修行方式。
寻常武者需日夜观想、打磨意志,方能令法相渐显。
而他,却借助四阶基因锁,就让法相如春笋破土,骤然拔高。
法相更强了,威压更盛,但隐患也随之而来。
心魔滋生的速度,远超预期。
上一次开启世界基因锁时,就感受到了心魔的力量。
叶云他们能够渡过心魔,并不代表他们就比陈识强。心魔这东西本就是因人而异,实力越强,心魔也越强。
若非上次陈识凭借强大的精神力镇压,恐怕早已走火入魔。
可压制不是解决之道,唯有将心魔炼化、转化,化为己用,才能真正念头通达,心灵澄澈,法相亦能展露其本源真形。
但这一切也只能等新的世界看看是否有转机了。
……
一座破败的城池。
城外是晨雾缭绕的山道,天色已暗,单薄的城门已缓缓关闭。
黑石镇。
城门摇摇晃晃,木料斑驳,门上铁钉锈迹斑斑,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城内的街道坑洼不平,污水横流,空气中弥漫着腐烂菜叶与牲畜粪便混合的酸臭味。
行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躲闪,如同活在阴影里的幽灵。
四月初五,一轮弦月高悬夜空,清冷月光洒落,将这污浊之地照得亮如白昼。
几个差役哈着白气,在寒风中搓着手。
他们手中攥着草绳,牵着三人。
一男一女,还有一个瘦小的女孩。
三人衣不蔽体,破烂的草鞋上沾满泥泞,间或踩在污水塘里,溅起浑浊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