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院子里的人们,目睹着刘海忠突然呕吐的一幕,不禁面面相觑。
他们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沾满的黄稠粘液,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瞬间涌上心头,于是也纷纷“哇、呕”地吐了起来。
就连一直站在角落里,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刘光齐两口子,也无法忍受这令人作呕的场景,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开始呕吐。
然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有一个人却显得格外与众不同,那就是刘光福。
他并非不想吐,而是被恐惧所笼罩,以至于暂时忘记了呕吐的本能。因为他心里清楚,今天这一顿打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的了。
不过,众人的呕吐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他们的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再怎么吐也吐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
于是,在短暂的呕吐之后,大家都开始默默地收拾起自家的东西,准备离开这个让人不适的地方。
闫阜贵则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满脸心疼地自言自语道:“唉,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好的菜,还没吃几口,就这么被浪费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似乎对这顿被糟蹋的饭菜感到十分惋惜。
对于这场婚礼,所有人都感到极度的失望。
那些原本期待着能够大快朵颐的人们,不仅没有填饱肚子,反而还将胃里的存货全部都吐了出来。
原本应该在众人面前风光无限、接受恭维和祝福的新郎新娘,此刻却只能像两只被遗弃的小猫一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而作为喜公喜婆的刘海忠和二大妈,本应该满心欢喜地迎接这个喜庆的日子,但他们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更别提向别人炫耀了,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整个院子里的笑柄,成为了附近人们茶余饭后闲聊时的诟病对象。
闫阜贵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不禁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走到刘海忠面前,轻声说道:“老刘啊,这是礼薄和礼金,你数数看,总共只有 22 块 6毛二分钱。”
刘海忠听到这个数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满脸狐疑地看着闫阜贵,问道:“怎么会只有这么点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闫阜贵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礼薄递到刘海忠的手中,说道:“你自己看吧!”说完就逃也似得走了。
不走不行啊,他怕一会刘海忠可能会找他要说法。
而此时,院子里的其他人看到闫阜贵已经把礼金交给了主家,也都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急匆匆地回了家。
这些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他们当然清楚自己到底上了多少礼金。
不过,他们可没有丝毫的后悔或者愧疚之情,毕竟他们连一口饭都没吃到呢!
刘海忠满心欢喜地翻开礼薄,当他看到徒弟的那五块钱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到易中海的名字时,笑容却稍稍收敛了一些,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满:“这老易,怎么才上这么点儿礼金啊?”
可是,当他继续往下看,看到院子里其他人的礼金时,那点对易中海的不满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和不满。
他的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熊熊的怒火,这火并不是针对易中海,而是针对院子里的每一个人!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礼薄上的数字,礼金总共只有区区二十二块六毛二分钱!
其中,二十二块是他的四个徒弟和易中海出的,而剩下的那六毛钱,竟然就是院子里其他人的全部贡献了!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区区六毛钱里,许大茂一个人就独占了五毛钱!而剩下的那可怜巴巴的一毛二分钱,竟然是全院人凑起来的礼金!
平均每家分到的还不到一分钱,甚至有些人家压根儿就一分钱都没掏,比如贾家、闫家等等。这怎能不让刘海忠怒发冲冠呢?
要知道,平日里院里人有个婚丧嫁娶的,自己可从来都没少过两块钱啊!
可如今到了自家,这么大的喜事,全院人加起来居然才给了一毛二分钱!这点钱连买菜都远远不够啊!
“额”虽然没有吃到,但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刘海忠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着。他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全院人给耍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其实闫阜贵原本是上了两毛钱的礼金的。
可最后看到自己什么都没吃到,心里就有些不平衡了,觉得自己亏大了。
于是,他就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地把写有自己名字的那一页给撕掉了。
就这样,他还觉得自己亏了呢,毕竟自己连买笔和纸的钱都没收回来呢
刘海忠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猛地将礼薄扔到地上,然后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样,死死地抓住刘光福的衣领,二话不说就把他拽进了屋里。
紧接着,屋里传来了刘光福那惨绝人寰的嚎叫声,这声音简直让人毛骨悚然,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站在一旁的刘光齐媳妇,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得浑身发抖,她的身体像风中的树叶一样不停地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而此时的刘海忠,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他的大徒弟张海看到师傅如此生气,心中不禁有些诧异。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礼薄,然后翻开来看。
这一看不要紧,张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样。
他的手越翻越急,礼薄在他手中被快速翻动着,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一样。
最后,当张海翻到礼薄的空白页时,他仍然不肯罢休,还在不停地往后翻,似乎希望能在那空白的纸张上找到一些什么。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残酷,礼薄上除了那可怜的一毛二分钱,再也没有其他的记录了。
张海的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院里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只上了一毛二分钱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接受的失望。
“师兄,你是不是看错了?”刘海忠的二徒弟李丙全有些不相信的说道。说完就要拿过礼簿查看。
就在他拿起礼薄的时候,一旁的刘光齐慢条斯理的说道:“两位师兄,你们别看了,估计就这么多了。”
张海和李丙全抬头看着刘光齐,似乎是让他给自己解释一下刚才的话。
“我们院里人什么德行,我太清楚不过了,他能每人上一分钱就已经很不错了,估计还有一分都没有上的呢。”刘光齐解释道。
“他们的人品就这样!”刘光齐最后又补充一句
李丙全拿起礼薄看了起来,上面的大多数人名他都听过,忽然他大声喊道:“怎么没看到贾东旭和何雨柱呢,郑主任怎么也没有上”
说完疑惑的抬头看向刘光齐。
“傻柱和贾东旭就是你们口中人品不行的人。”
随后有叹了一口气说道:“郑主任人家压根就不和院里人来往,至于原因你们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哦,我听说是院里人联合欺负过郑主任,人家早就和院里人绝交了。”
刘海忠的四徒弟说道
最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也听说过。没办法,他们也只能接受这一毛二分钱是全院人礼金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