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许大茂每路过一个村子,都会毫不犹豫地走进去,找个地方歇歇脚,顺便讨口水喝。
如果这个村子是闫解成从未涉足过的,那么许大茂便会在村子里大肆宣扬闫解成在第一个村子里的所作所为。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闫解成如何如何恶劣,村民们听了都对闫解成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这个村子是闫解成曾经光顾过的,那许大茂就更有得说了。
他不仅会把闫解成在其他村子的劣迹一一道来,还会详细讲述闫解成家的家风有多么的不堪。
村民们听后,纷纷对闫解成进行口诛笔伐,谴责他的恶行。
当然,他在每个村子里,都会收取那些被闫解成糟蹋过的物资。
等到他从第三个村子出来的时候,他的笼子里已经装满了各种战利品:三只鸡、两只兔子,还有三条熏肉。
这些东西无一不是被闫解成“特殊照顾”过的。
鸡和腊肉就不必说了,和在第一个村子里的遭遇一样惨不忍睹。
而那两只兔子,更是被闫解成折磨得不成样子
他不仅剪掉了兔子的牙齿,还残忍地割掉了它们的耳朵和尾巴,甚至挤掉了兔子肚子里的屎。
可怜的兔子被这样一番折腾,早已是半死不活,令人心生怜悯。
不过路过第四个村子的时候,他有些踌躇,并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身上已经没有钱在收取,这些被闫解成嚯嚯过的家禽的了。
这时,他在路上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人,那就是郑建设的师姐父——王兵。
这让喜出望外,两人都因为郑建设而相识,也是比较熟悉。
王兵看到许大茂停下车就问道:“大茂,你这几天在附近放电影吗?”
许大茂说道:“是啊,兵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王兵回道:“最近没啥事,就到处跑跑,看看有什么物资。”
听了这话,许大茂连忙问道:“兵哥,你这次下乡带了多少钱?”
王兵有些疑惑的看着许大茂,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
虽然两人比较熟悉,这个也不能随便说啊,毕竟现在不太平,怕有人听见,铤而走险做无本的买卖。
许大茂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就连忙把王兵拉到自己的自行车后面,让他看自己装着家禽的笼子。
王兵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的说道:“大茂,你买这么多家禽干什么?”
随后又看到笼子下面的一滩血,再看看笼子里的家禽,惊讶的问道:“大茂,你怎么把家禽都弄成这样了?”
“这过不了几天可能就死了,养不活的。”
许大茂无奈的解释道:“兵哥,这可不是我弄的,这是闫解成那个畜生弄得。”
听到闫解成他有些惊讶,因为这个人他也比较熟悉,因为就是他截胡师弟的相亲对象,他还想着找个机会,教训这个家伙一顿呢。
王兵更加疑惑了,就问道:“怎么回事,您详细说说。”
就这样,许大茂把这一路上闫解成的所作所为都给王兵详细的说了一遍,王兵听了,心里气愤不已。
对闫解成更是恨上加恨,闫解成这不仅祸害农民兄弟,还连带着败坏城里采购员的名声。
不过对于许大茂把这些收了,他有些不解,因为,如果是吃,也用不着买这么多啊,养又养不了多长时间。
不过许大茂也没有隐瞒王兵,就把自己报复闫解成的想法给他说了一遍,王兵同样有报复闫解成的想法,所以两人一拍即合。
一起组队报复闫解成,王兵负责采购闫解成走过的村子,采购他嚯嚯的物资,和闫解成形成鲜明对比。
并且说明闫解成是纺织厂的,提议让他们写举报信,由自己拿回城里寄出去。
这样,他就不信,闫解成还能在纺纺织厂待下去。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闫解成压根就不是正式采购员,不用他们操作,闫解成自己就能把自己采购路断了。
至于许大茂那就干他的老本行——造谣,再说,这也不算造谣,而事实,他只要宣扬一下就行了。
就这样,许大茂准备带着王兵把闫解成走过的村子都准备走一遍。
而此事他们报复的对象,闫解成正在第四个村子采购物资,经过前面那三个村子闫解成依旧一无所获。
而是每次被赶出村子,他都安慰自己:“下个村子肯定也有物资,也能帮助自己完成任务。”
但是他从来没有反思自己的行为,虽然每个村子或多或少都有物资,但是以他的行为和采购价格,人家未必会卖给他。
他来到这个村子时候,这个村子的队长和村民对他依旧热情,虽然村民拿出的都是一些干菜,没有多少物资。
但是村里集体可以卖给他一头不到100斤羊,但这也足够他完成这个月的任务了,而且队里也着急卖了,换成粮食,要不然,村里人就得饿死了。
就在村民期待尽快把羊换成钱的时候,就看到闫解成敲掉了羊角,割掉了尾巴,烧了羊毛,这一幕惊的村民目瞪口呆。
接下来,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闫解成居然给羊喂巴豆,想让羊把肠胃里的东西都排出体外。
队长看的咬牙切齿的,但是为了村里人能够活命,也只能忍了。
但是在秤重的时候,发现闫解成的秤不行,最多只能秤50斤,就提议用队里大秤,闫解成死活不愿意。
但是看到羊已经被折腾的这样了,就只能把羊宰了分割开称重。
而更让他们愤怒的是,最终秤秤下来肉只有30斤肉,虽然怀疑秤有问题,但他们也忍了,但是算账时候,闫解成确实按照活羊价格的一半。
这让他们怎么能够接受,村民顿时群情激愤,把闫解成围着中间要说法,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闫解成虽然害怕,但是仗着自己公家单位采购员,更何况羊都杀了,这些村民不卖也得卖给自己,不然就只能自己吃了。
他理直气壮的说道:“就是这个价格,你们爱卖不卖。”
这些村民早就扔够了,对着闫解成就是一阵输出,打完之后,村长又拿起秤看了起来,发现秤锤背底部被挖了一个小洞,里面放着其他东西。
这他哪还不明白,闫解成执意要用自己秤的原因,村长直接拿起秤杆朝着闫解成身上打去。
嘴里骂道:“你个缺德玩意,连我们农民都坑,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都过得这么苦了,你还坑我们,我打死你个狗日的。”
看到队长发怒,其他村民们又像潮水一般围拢了上来。
闫解成被这阵仗吓得不轻,他心里暗暗叫苦,这次可真是惹上大麻烦了!
他本来还想着能讨点报酬,现在看来是完全没希望了,保命要紧啊!于是,他二话不说,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骑着自己的车,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闫解成一路疾驰,直到离开了村子,他才稍稍松了口气。然而,当他冷静下来后,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秤!
他竟然把秤落在村子里了!那可是他家祖传的秤啊,丢了可怎么办呢?
闫解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去拿秤。
毕竟那秤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而且他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损失了。
可是,一想到刚才村民们那愤怒的样子,他又有些害怕,万一再被揍一顿可就惨了。
想来想去,闫解成最终还是决定放弃去要秤的想法。没有秤,他根本没办法去采购!
无奈之下,他只好强忍着全身的疼痛,灰溜溜地回家去了。
而在闫解成离开村子没多久,许大茂就带着王兵走进了这个村子。此时,村民们正聚集在一起开会,讨论着那只羊该怎么处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但每个人的眼神都显得有些黯淡无光,显然对于这只羊的归属问题,他们都感到十分棘手。
就在这时,许大茂的声音突然在村子里响了起来:“张大哥,张大哥,在吗?我是许大茂啊!”
这一喊,立刻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从许大茂的称呼中可以听出,他和这个村的队长关系匪浅,应该是非常熟悉的。
果然,当队长听到这个声音时,他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
他认识许大茂,而且很熟悉,他把希望放在许大茂身上,毕竟他是城里轧钢厂的放映员,或许会有路子,帮他把羊肉卖掉。
不过看到放到一边黑魆魆的肉,眉头又是皱了皱。
看到许大茂和王兵两人,张成武强挤出微笑说道:“大茂兄弟,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到这就算到家了。”
这次许大茂没有客套,就直接说道:“张大哥,刚才又没有一个纺织厂的采购员来你们村,我给你们说,千万别把东西卖给他,省的被坑。”
听了这话,张成武苦笑道:“兄弟,不瞒你说,我们已经被坑了。”
许大茂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还是来迟了,损失大不大?”
张成武没有说话,而是让开身子,指了指旁边几坨黑魆魆的东西。
许大茂看到有些不解的问道:“张大哥,这是什么肉,怎么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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