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刘思冲进马明哲办公室，“司长，司长！”
“谁？”
刘思猛然站住，犹豫了半秒艰难开口，“有个好消息，又有个坏消息，司长你先听哪个？”
马明哲把手里的卷宗砸桌上，“刘思你现在怎么也喜欢玩这个？十万火急的事，瞎玩！好的！”
“咳咳，韩兵，那个韩兵的同伙抓住了！”
马明哲愣了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顺势站起，“快快快！喊林俊生先绕回来，审问完再走！”
刘思扯扯嘴角，“电台应该在浦主任那里，司长你要不打个电话？”
哗啦啦，马明哲死命摇动手把，拉起电话就喊，“接军管处！”
不多时，听到电话里传来问话，马明哲大嗓门压过去，
“我反特司，找浦云主任。”
“啊？不在？早上不是回来了吗？去哪里的？没和谁说吗？”
马明哲抬起手扫了眼，“他办公室里有人吗？哦，那你让他回来了打个电话我，我马明哲！”
挂上电话，马明哲捶了下桌子，“真是的，两边都这么忙，他跑哪去了？”
抬头，似乎想到还有个消息，“那好消息呢？”
刘思一秒苦瓜脸，“司长，坏的，剩了个坏的！”
“你说不说，现在这么墨迹！”
“哎！”刘思一声叹息，扫到司长眼珠子又要成牛眼，忙脱口，“坏消息是，韩兵死了！”
马明哲愣愣看着他，一秒后噗通一声重重坐到凳子上。“你你你！这么重要的人，你给，给打死了？”
“我，哪是我啊！”刘思叫起了撞天屈，“司长，我就安排人手的啊，哪里会出勤去！抓她的两个同志也受了重伤，双方爆发了枪战。”
嘭嘭嘭！
马明哲连续三下，桌子上没了还能保持原位的物件，“这要是小林出马，哪会这样！一个重要的影子啊！不下于四九城站站长的人物，就这么死了？你，你们，哎哟！”
“司长，司长！”刘思抢上一步，给老马顺气。
马明哲也捶了下胸口，呼哧呼哧大喘气，“把，把那地方先看起来，让林俊生看看！”
“师父？”走廊里声音才响起，门被推开。
两人转头看去，门口的人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了没半秒，另外半秒在房间内转了圈。
“师父呢？咦，小马超你刚喊我师父，他人呢？”
“嗨，成师傅，小林去南港了啊！”
成圣杰进门，一脸懊丧，“哎，果真走了吗？”
马明哲两人对视一眼，刘思接受指令出列，“成师傅，你听谁说的？”
“老浦，让我护着点师娘，我找了两处，没找着啊，过来问问。你们知道师娘还会去哪？”
两人快速对视，光速交流情报，刘思尴尬挠头，“成师傅，南锣鼓巷，东交民巷甲三，还有前门大街陈氏绸缎庄，还有呃几号来着？”
“是不是做酒的那个？”成圣杰走入门，快速来到碎了一地的茶几边，“都找了啊！”
“没有？”
“没有！”
刘思一拍额头，转回身期期艾艾动了动嘴。
马明哲瞪眼，“哪？”
“他还说过在什刹海下面，我觉得是瞎编的！还有，还有司长你要不问问白玲同志，问问，上班没?”
什刹海下面？马明哲差点捏断摇把，这话也就只能骗骗自己单纯的下属！
两分钟后，电话挂上，两人相视一眼，叹口气！
忽然两人发觉不对劲，怎么有个人在打扫卫生？
转头，成圣杰正在整理碎裂的茶几。
马明哲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一早忙得竟然没顾上打理，他摆摆手，“成师傅，放那吧，等下我来弄，谢谢了！”
成圣杰看都没看他们俩，自顾摆弄。
两人相视一眼，马明哲努努嘴。
刘思干咳一声，“成师傅，你做啥呢？不是找师娘吗？”
“啊，哦，对对对！看我，看我忘了！”成圣杰起身就要走，走了两步一拍手。
“快的，快的，等下我跳楼走一样！”
像是对自己解释完，成圣杰一脚拨开收集起来的碎屑，边上搬来一张茶几。
刘思一头雾水，马明哲看着看着惊恐瞪大眼。
“别，别！”
嘭！
成圣杰抬头瞪了眼，“干嘛？”
看着破了个洞的茶几，马明哲捂住胸口，“成师傅别拍！”
“嗨！你早说！哎，对了，这是我师父拍出来的？”
两人点点头，成圣杰深吸口气，“师父的功力，我望尘莫及！”
说完拍拍手，“对了，还有哪里，我再找找。”
马明哲又看眼破了个洞的茶几，暗暗磨牙，要不是打不过，铁定上来揍你一顿！
你来问消息，莫名其妙破坏办公室仅剩的一张茶几？
林俊生那是情不自禁，你这属于是蓄意破坏公物！
他声音低沉，“浦主任让你找，他人呢？谁送林俊生去上的飞机？”
“哦，他呀！说是牛进坏了他好事，找去算账的。”
“牛进？牛部长？”马明哲转身，“小刘，知道啥是吗？”
刘思摇头，“司长你还是打个电话吧，和浦主任说下，电台放我们这里。他事多，要是林俊生联系找不到人怎么办？”
有理！马明哲拉起电话，打到了兵工总局。
电话接通，里面在吵架。
马明哲无语，都在！
“咳咳，牛部长，你让浦主任接个电话。”
“干嘛？嗨，问他拿电台，他人总是跑，还是放我们司的好！”
“等几年？哦，好，好，那等会儿你......什么？”马明哲拉开话筒，“牛部长，你说的是等会儿和浦主任说是不是？”
耳机里传出个声音，“嗨，我说的是，等几年，几年！”
马明哲和刘思身躯摇晃，出事了！
成圣杰不管电台什么的，他只想去护着人，走到边上干咳一声，“小牛，你问下老浦，我都找了，没找到啊！师娘还会在哪？”
“谁？你师娘？咳咳，小林的？”
听到牛进的话，成圣杰眯眼，“小牛，你什么意思？”
“呸！牛精你就个怂货！”
电话换手，另一个人声音传出，“成师傅，不是在医院吗，我亲自送的小林，她们都在啊！”
“不在，我都找了，还问过师父的养父，也没看到。”
两边都有拍额头的声音响起，成圣杰挑眉，还没问出口，话筒里传来牛精的问话。
‘怎么了，怎么了？’
浦云哀叹声传出，“都去了，哎呀都去了！这混小子怎么办到的，在我眼皮底下！”
“不见得吧？”
“牛精你知道个屁！上次他就是这么卷铺盖把人打包走的！”
“那个老连长的孙女呢？”
“老连长孙女？咋了，应该还没醒吧？”
“嘿，老浦，我昨天听她哥说的，也是小林的媳妇！所以说你的说法有错，小林的媳妇不是全走！
你看吧，你也会犯错，我偶尔出个错怎么了！又不是故意拆的电台......”
马明哲两人觉得哪里不对，正要思考思考什么细节，眼前乍然亮堂。
两人抬头，成圣杰正大步往门口走。
马明哲诧异，“成师傅，你去哪？”
“去保护师娘啊！”
“嘶~刘思你干嘛？”马明哲停下还想说的话，怒视小女人一样拧人的家伙。
“司长，司长，电台，电台！”
“电台？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