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得设计问题，不然只能回答你是或者不是！”林小六好心给出建议，想想又给举了个栗子，呸，例子！
“比如，咳咳，你把钱财藏在哪里？”
“南开区水阁大街23号杂院东厢房，堂屋柜子底下，埋了十三根小黄鱼。
南屋里间墙上贴的山水画后有个暗格，里面是我这些年收到的古董字画。
北屋里间房梁靠北三四十公分处，削去了一层，上面贴着个铁盒，是几处房子的地契，还有......”
林俊生见刘思愣着，顾不得打断宋中书，轻声催促，“领导，你倒是记一笔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要是忘了，下次再问就得半年以后！”
刘思一激灵，半句怨言都没有，赶紧记下。
他是想到一个可能，暂时惊得呆住。
要是林俊生作恶，随便跑到哪个大户人家，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哪能逃过他的手段！
这么看来，林俊生真是个大善人！除了喜欢的人多了点，啥毛病没有！
他要是想作恶，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呸呸！林俊生是好人，好人！刘思在心里疯狂喊，害怕怪物有什么手段能听到心声。
记录好，又让巴祖贤给浦云送去。
完事后，偷摸看一眼林小六，发现他无聊得都想打哈欠，暗暗定心，看来怪物没有读心手段！
幸好，幸好！
“你很累？”刘思送上关心。
“还行！”宋中书回答。
两人都尬住，林俊生耸耸肩，“还有问题吗？没了我闪人。领导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天跑上万公里，才睡了多久！”
好好好，这么好的下属该关心关心，刘思干笑，“再等等呗，那个左蓝同志，你还有问题吗，有的话可以问两个。然后谈谈你自己的事！”
左蓝失魂落魄盯着安详躺着的宋中书，抬起头，咬了咬嘴唇，“我要问问余则成的事！”
刘思想了想，伸手示意她随意问。
“余则成在哪？”
宋中书脸色安详，态度端正，依然知无不言，“湾湾。”
“不可能！”左蓝伸手指着刘思，“他是谁？”
宋中书沉默，林俊生干咳一声给自己的代言人解释。
“那啥他原来闭着眼，看不见人！”
左蓝收回手，擦过脸庞，“余则成什么时候去的湾湾？”
“津门保密局撤退的时候，站长亲自把人抓起来的。”
“抓？”
左蓝和刘思同声惊呼，林俊生啧啧嘴，两人真默契！
你们不是在演什么吧，明明认识，非要装不认识！
“是的，据留下来的人说，就是抓走的，只是没有采取措施而已。”
刘思急忙记录，写了一笔，嘴里出声，“快快，左蓝同志，你再问几个问题，时间不等人！”
左蓝扫向林小六，正百无聊赖整理着头发。
这个手法，难道有时间限制？可是为什么他毫不在意的样子？
甩甩头，这个问题暂时不考虑。
沉吟片刻，左蓝出声，“余则成的妻子呢？”
“不知道。”
“余则成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
“余则成......”
两行清泪划破堤岸，左蓝哽咽失声。
林俊生给刘思使眼色，后者埋头写着什么。
哎，直男！林俊生掏出几张纸，偷摸塞到刘思面前。
“呃，我还行，等等再上厕所！”
靠！死直男！
林俊生无语，几张纸摔在宋中书身上，不管两人，开始考虑自己的事。
等下林守义要不要留下过夜？
总不能在破烂柴房里吧？虽然说可以进空间，真要表妹陪着自己在柴房里成亲，以后她心里总会有个小疙瘩。
决定了，柴房不弄好，林守义不着家！
等下还是借口什么事跑路，换林俊生回来！
对了表妹要自己答应她什么事，除了生孩子还有什么是表妹要的？
哎，有些失职，除了吃吃喝喝，都没问问她们到底有没有什么精神上的诉求！
今天晚上就好好问问，表妹但凡有要求，满足！
这不但是打下一架敌机的英雄表妹，还是挽救了一飞机人的英雄媳妇！
战斗机接近轰炸机，什么结局，懂的都懂！
“林俊生，林俊生！”
刘思呼喊，林小六回神。
“啊？咋了，你们完事了？”
两个白眼送上，刘思指指左蓝，“你把关，要是有问题，左蓝同志同意头上扎三针。”
林小六脸上露出猖狂之色，“领导，知道原理，这个手法就屁都不是。
你自己掂量吧，哦，可怜的小宋同学到点了啊？”
拔掉银针，林小六站起身，“你给安排的那一出戏啥时候去？我得走了，林守义院里还没露过脸呢。！”
“哎，不是，不是，你这就走？留下来听听啊！还有司里，也要你出手审个人。”
“嗨，沈大嫂有什么问题？听你们扯，还不如回去......咳咳，那啥今天差点被打下来，心怦怦跳，这就回去好好休息！那边急不急，不急就明天。”
刘思笔杆子差点捏断，你就这点觉悟！他暗暗磨牙，“你不想知道，谁暴露你的行踪吗？”
“骗小孩呢！”林俊生摆摆手，“反正不是沈大嫂，那啥......”
“我们之间没什么，林同志，你以后还是叫我左蓝。沈滶君是我化名，你叫着也行。”左蓝微微鞠躬，脸上不见了蔑视。
“呵呵，成！左蓝同志，领导，我......哎，不对领导，你赶紧给个准信啊！”
刘思拍拍额头，“去了，去了，轧钢厂进会议室之前，我就让人去操办的。这会儿估计人都走了。”
“哈哈，领导你看，这太客气了！行，走了走了！”
林俊生转身就走，左蓝当然没问题。就像是当初小白玲，知道她名字就晓得，这是个值得托付后背的同志！
“呵呵，没想到，他对你这么信任！”刘思收回幽怨眼神，盯住左蓝，“你们经历过什么事吗？”
“就飞机上回来，不算吧，开始还闹了误会。”左蓝摇摇头，“他是哪家的二代？怎么会开飞机？”
林俊生就是没留下来，不然非要纠正自己的武断！左蓝前脚答应保密，后脚就卖他！
刘思扯扯嘴角，挠了挠眉心，“林同志不是什么二代，父母都只是普通士兵，牺牲在抗日战争中。他有很多秘密，我们知道，也不想追究，还是说说你自己的事。”
迟疑了片刻，刘思指指宋中书，“他不是不能用同样手法，而是，这样对目标伤害很大，至少几个月都痴痴傻傻。”
左蓝身子一激灵，双手攥紧衣角，默默点头。
刚才已经体验过有问必答的可怕，绝对不想经历同样的事！
秘密吗，谁都有。
要是自己的隐私被毫不在意摊开在陌生人面前，她觉得再坚定的信仰，也会崩塌。
“你问！”声音很平静，也很诚恳。
“左蓝同志，关于林俊生他们回来的信息，你有没有和上级汇报过？”
“有！昨天晚上，我见两车药品没有跟我们走，就汇报了。让上级想办法把两车药品弄回来。”
“你上级什么反应？”
“没有管药品，先询问我去会面的人到底是谁。我说了是林俊生和他姨太太，上级又询问几人特征......”
两人同时抬头，一个停下记录，一个停下叙说。
“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