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又被重重撞了一下,木桌腿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随时会断裂。丫丫吓得往灵溪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抓着灵溪的衣角。
“别慌,有我们在。”灵溪轻轻拍了拍丫丫的肩膀,转头看向青禾,“符纸还够吗?能不能再布一道防御阵?”
青禾摸了摸怀里的符纸,眉头紧锁:“剩下的符纸不多了,最多再撑一刻钟。而且蛊老的蛊虫能破普通符阵,硬挡不是办法。”
莫离绕着木屋转了一圈,突然停在墙角,指着一块松动的木板:“这里有个地窖!我们可以先把丫丫藏进去,然后集中精力突围。”
阿石立刻走过去,用力掀开木板,下面是一个黑漆漆的地窖,隐约能闻到泥土的味道。“丫丫,你先躲在这里,等我们打跑坏人,就来接你,好不好?”阿石蹲下身,语气温和。
丫丫点点头,抱着小兔子,小心翼翼地钻进地窖。灵溪从怀里掏出一块小令牌——是林老木匠给的避邪令,递给丫丫:“拿着这个,能保护你不被虫子咬。”
刚盖好木板,木门“轰隆”一声被撞开,木桌碎成了几块。蛊老带着十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黑色的蛊虫在他头顶盘旋,像是一片乌云。
“躲啊,怎么不躲了?”蛊老冷笑一声,挥手示意黑衣人上前,“把他们抓起来,留活口,我还要用他们的灵力喂蛊。”
阿石立刻挥剑迎上去,龙渊剑的白光劈开空气,朝着最前面的黑衣人砍去。黑衣人举刀抵挡,“当”的一声,刀被砍成了两段,黑衣人吓得连连后退。
“好剑!”蛊老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要是用这把剑的灵力练蛊,我的蛊虫肯定能更厉害!”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罐,扔在地上,陶罐裂开,几十只噬灵蛊爬了出来,朝着阿石爬去。
灵溪立刻结印,玉佩发出微弱的白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噬灵蛊。“青禾,快帮忙!”灵溪喊道,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她的灵力还没完全恢复,维持屏障很吃力。
青禾立刻掏出符纸,念动咒语,符纸化作火焰,朝着噬灵蛊烧去。“滋啦”一声,噬灵蛊被火焰烧得焦黑,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但更多的蛊虫从门外涌进来,像是永远杀不完。
莫离从怀里掏出几颗烟雾弹,扔在地上,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了整个木屋。“快从窗户走!”莫离喊道,拉着灵溪往窗户跑。
阿石和青禾断后,一边抵挡黑衣人,一边往窗户退。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哨声,声音尖锐,像是某种信号。
蛊老听到哨声,脸色骤变,立刻停下攻击,朝着黑衣人喊道:“撤!快撤!”
黑衣人愣了一下,连忙跟着蛊老往外跑,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阿石等人对视一眼,都很疑惑——蛊老明明占了上风,为什么突然撤退?
“别追!”青禾拉住想要追出去的阿石,“这哨声不对劲,说不定是陷阱。”
烟雾渐渐散去,木屋狼藉一片。阿石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黑衣人已经跑远了,只有几只散落的蛊虫在地上爬。“不管是怎么回事,这都是我们离开的机会。”阿石说,“先把丫丫从地窖里接出来,然后去清水村找林老木匠,说不定他知道这哨声的来历。”
灵溪点点头,掀开地窖的木板,丫丫抱着小兔子,怯生生地探出头:“坏人走了吗?”
“走了,我们现在就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灵溪笑着说,把丫丫从地窖里抱了出来。
四人带着丫丫,朝着清水村的方向走去。路上,丫丫突然指着前方,小声说:“那个穿蓝色衣服的大哥哥!”
阿石立刻抬头,只见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蓝色长衫的身影,正是苏文!他的衣服有些破烂,手臂上还缠着绷带,显然是受了伤。
“苏师兄!”阿石激动地跑过去,“你没事吧?之前蛊老说你……”
苏文笑了笑,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受了点伤。刚才的哨声是我吹的,我知道蛊老怕这个——这是南疆蛊术一脉的紧急信号,他以为是师门的人来了,所以才会撤退。”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信号?”青禾疑惑地问。
苏文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玉佩——和灵溪的玉佩纹路相似,“我师妹是南疆蛊术一脉的,她教过我这个。之前我躲在附近,看到你们被围困,就用哨声引走了蛊老。”
灵溪看着苏文的玉佩,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师父说过,这种玉佩叫‘阴阳佩’,一对分阴阳,能感知彼此的位置。你这块是阴佩,我这块是阳佩,难道……”
“你师父是不是姓柳?”苏文突然问,眼神里满是期待。
灵溪点点头:“是啊,我师父叫柳月。你怎么知道?”
苏文激动地抓住灵溪的手:“我师妹就是柳月!她被墨老抓了,关在‘万蛊窟’,我一直在找机会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