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了。
不再有浪，也不再有雷。
是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一幕——五老星之一的萨坦圣，被路飞一拳打断牛角。
牛鬼之首，第一次在这片海域低下头。
—
黑胡子眯起眼：“嚯，这拳是真砸进去了。”
青雉停手观望，表情罕见凝重：“问题是……他能砸几拳？”
—
冥王号残甲上，娜美死死拉住狂风方向，乔巴脸色煞白，替路飞稳住神火传导后的反冲。
“他刚那一下，骨头裂得不轻……”
“但他连退一步都没想过。”
—
火焰中，路飞立着，背后烈日光环越烧越亮。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烧穿的左肩。
“我还能打。”
他咧嘴一笑，脸上全是血。
—
萨坦盯着那截断角。
沉默三秒，声音低得像地缝传出来：
“……你完了。”
—
轰！！！
他的身体猛地膨胀！
牛鬼形态彻底狂化，双角再生，蹄下腾起血红印文。
血脉逆燃，规则重写。
—
“我本来没打算变。”
“你们逼我变。”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神权战形’。”
—
下一秒，他一头撞来！
没有咒文，没有印记，就是纯粹的蛮力碾压！
—
砰！！！
两人空中硬撼！
大气爆裂，火焰与神力撞在一起，炸开一圈巨型雷火冲击波！
冥王号整艘舰被掀飞半个甲板！
—
路飞被一击震飞，背脊撞断石柱，但他翻身一蹬，踩着半空烈火再冲回来！
“就这？”
“再来啊！！”
—
第二撞！
第三拳！
第四轰！
—
两人就像两团燃烧的星球不断互撞！
每一次碰撞都在震撼海平线！
火光中，路飞嘴角流血，眼神却越来越狠：
“你不是神。”
“你是老不死。”
“我这一拳，是送你下去的钉子。”
—
萨坦终于低吼：“你以为你撑得住几拳？”
“你只是个果实能力者——”
—
“错。”
路飞拳头轰下！
“我是人！”
“是你踩了一千年的那种人！”
—
砰！
牛鬼蹄下崩开巨坑！
萨坦硬生生被砸入地面！
—
天上的五老星其余四人全体动容！
以津真天脸色骤冷，咒面齐启！
“不能再看他继续打了！”
—
沙虫张开空间漩涡要拉走萨坦。
但下一刻！
佐罗、索隆双刀斩断漩涡！
山治踹碎咒语落点！
罗瞬移“屠房术式”切入后方，再次隔断印链！
—
汉库克强行释放石化霸压牵制！
乌塔撕裂喉咙喊出最后一段音符，封锁五老星耳感！
—
香克斯斩断天空！
青雉冰封马骨支援线！
黑胡子狂笑轰下震拳！
—
一瞬间，所有人协同出手！
他们不是为了赢。
他们是——
给路飞争那“最后一拳”的机会！
—
萨坦刚从地里爬起。
抬头那一刻，只见那小子全身着火，踏着海面冲来！
—
“你不是神！”
“你什么都不是！！”
—
最后一拳——
砰！！！
打在萨坦胸口正中！
牛鬼咆哮，全身骨甲炸裂！
角再断一截，喉咙喷血！
萨坦跪下了，但他没输。
他像野兽被逼入死角。
那一刻，牛鬼之瞳染满猩红。
不再说话，不再判断。
他只想毁掉一切。
—
“你打痛我了。”
“你们……都得死。”
—
下一秒，他猛地暴起！
口中低吼，指向不是路飞。
而是娜美！
—
不讲道理，不看威胁，他只找弱点。
—
“娜美！！”
山治惊呼！
索隆、佐罗立刻转向！
但萨坦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冲破火阵，破坏了他们的防线！
—
砰！！！
娜美被震飞！
幸亏弗兰奇挡下了致命一掌，护甲炸裂，整个人倒在甲板上！
—
萨坦没有停手。
他狂奔冲向后排。
目标是罗宾、乔巴、达斯琪、贝加庞克！
—
“这是……屠场！”
乌索普脸色惨白，“他已经疯了！他不在乎胜负了！”
—
罗刚站起就被一掌轰回，乔巴正想开启岩柱印，就被重蹄扫飞！
罗宾挥出花手墙，瞬间被砸碎！
—
贝加庞克撑着断臂刚刚逃出三米，被一脚踢飞撞进残舰！
血流如注！
—
“混蛋啊！！”
汉库克怒吼冲上，一掌拍出石化波！
萨坦无视！
他此刻就是一头不讲逻辑的怪物。
—
他蓄力起跳，双蹄燃起赤黑印光。
终结技即将释放！
目标——是昏迷的娜美与倒地的贝加庞克！
—
“住手！！”
乌塔撕裂嗓子！
但她根本拦不住！
—
轰！！！
印光落下！
众人惊骇！
—
一道残影闪入场中！
是光！
光流转如风——
黄猿！！
—
他身上全是伤，骨断三处，光速破散，但他拼着命冲进攻击线！
他不是来挡。
是来“吃”！
—
他扑向那记终结技！
身躯与印光撞在一起！
—
轰——！！！
地面炸开！
光散！
血雨！！
—
他用自己的身体——替娜美和贝加庞克硬抗下了那一招！
—
尘土中，他跪着撑地，嘴角流血。
手还护在贝加庞克身上。
“……抱歉，老头。”
“我最后一次还你。”
—
萨坦怒吼，挥掌横扫！
黄猿终于撑不住，被击飞百米，重重砸在废舰残柱上。
彻底不动了。
—
“黄猿！！！”
乌塔失声哭喊！
她扑过去，抱着那早已残破不堪的身体。
泪水打湿他胸口。
—
“别走……新的自由你都还没有看到……？”
—
他没回应。
光还在他身上淡淡闪着。
但声音已经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