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未来岛·封闭浮岛外层。
风浪停止，雾压低垂，整个海域仿佛凝固。
冥王号舰队仍停在迷流之外。
乌塔坐在甲板边缘，闭眼静听，悦鸣果实细微震荡，她感知到岛上的节奏在紊乱跳动——
不是战争，是记忆觉醒。
—
“他在下面。”
她睁眼，轻声开口。
—
舰桥之上，罗的Room术式依旧扩张，覆盖整个前突组成员位置，持续协助方向坐标识别。
佩罗娜的幽灵信标开始探测岛内通道。
索隆与佐罗一左一右，各自战至深处，与cp0两位特使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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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库克尚未动手，只静静站在前门断壁处，护着不远处的乌塔与乔巴。
她眼神平静，冷意却笼罩整座入口。
任何敢越界者，都被瞬间石化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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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与波妮借助下层残骸与能量坍缩路径进入旧工坊。
残破实验装置、塌陷阶梯、藤蔓缠绕的壁画——
这里像一个失落文明的腹地，而不是一个科技奇迹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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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躲在这些最旧的地方。”
布鲁克低声。
—
他们终于找到那间封闭小间。
门后，一道老迈却清晰的声音传出：
—
“你们是他派来的？”
“……那孩子，果然成了尼卡。”
—
门缓缓打开。
—
贝加庞克，身着皱褶白袍，满脸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
他看着布鲁克与波妮，像是早已见过。
—
“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我还有一页，没讲完。”
—
—
半刻钟后，密室中央，古老的挂轴徐徐展开。
布鲁克与波妮望着那块粗麻布料制成的图卷，眉头紧蹙。
图上描绘着八尊图腾状的神明，每尊神像下方都有一段文字。
—
“这些……不是传说吗？”
—
贝加庞克轻笑：“传说，是怕它们成真。”
—
他缓缓坐下。
“尼卡，风神，海神，雷灵，梦境，虚无，石冠，还有光之主。”
“它们不是单纯的‘果实’。”
—
“它们是……旧战的遗骨。”
—
“在空白的一百年之前，世界并非这副模样。”
—
他轻轻指向最上方的圆形神印：
—
“这一枚，被称为‘神之回响’，象征着世界最初的声音。”
—
“我猜，它从未具现。”
“而是将自身分裂成八段意志，每段意志，化为一种果实——去寻找愿意承载它们的‘人’。”
—
“神从未死。”
“神在等待。”
—
波妮皱眉：“那我们现在看到的尼卡果实……”
—
贝加庞克认真道：“只是八段中的第一段觉醒。”
“而你们的舰长，恰好，是那个第一个听见它心跳的人。”
—
布鲁克沉默良久，轻声开口：
“其他……果实在哪？”
—
贝加庞克摇头：
“我找到的，只是蛛丝马迹。”
—
“它们没有固定位置。”
“它们在等待‘某种节奏’——唤醒它们的声音。”
—
“悦鸣果实，是引子。”
—
“真正的火，还要靠你们去传。”
—
屋外，风再次开始变动。
云层翻涌，岛的能量柱微微浮动，一股新的气流正在压近——
政府的增援舰，正在接近。
—
贝加庞克缓缓起身。
他看向头顶浮着的那幅图，语气平静：
—
“你们觉得神是要崇拜的吗？”
“错。”
—
“它们……曾想把世界还回人手里。”
—
“然后被背叛。”
—
未来岛·外层通道。
金属地板震动，地心涌出的不是火力，而是一种压迫感。
布鲁克正搀扶贝加庞克前行，波妮守在一侧，神色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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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沉重的脚步声自通道尽头响起。
一整队和平主义者从雾气中缓缓现身，金属装甲反光冷冽，整齐列阵，封住了所有出口。
为首者，一袭黑白护甲，背负战斧，面色坚毅。
战桃丸，现身。
—
贝加庞克一怔，随后嘴角露出释然的微笑。
—
“……你还是来了。”
—
战桃丸看了他一眼，又扫了扫布鲁克与波妮，低声道：
“博士，您知道现在的局势多糟。”
—
“但我也知道，您从不无的放矢。”
—
“我挡不住政府，但……我不想你死。”
—
贝加庞克抬手，示意布鲁克等人稍作后退，自己走向战桃丸，眼神柔和。
—
“战桃丸，从你十五岁我就带你走进实验室。”
“不是为了让你学会服从。”
“是为了——让你学会‘选择’。”
—
气氛一时沉默。
—
外层舰桥，战斗尚未展开，但风雨欲来。
—
乌塔静静站在舰首，佩罗娜、乔巴、乌索普紧张观望。
舰后传来娜美的通讯：“空中监测异常，一道大规模能量波……向你们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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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空中一道金光贯穿云层，一道熟悉却危险的身影踏光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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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衣袍不动，双手插袋，金光如漩。
—
海军大将·波尔萨利诺——黄猿。
—
他缓缓落地，目光落在路飞身上。
不是轻佻，不是冷漠。
是一种复杂的压抑和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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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
“还真是……又见面了啊，路飞。”
—
风静。
乔巴吓得抱紧急救箱，乌索普直接一屁股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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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治握紧拳头，瞳孔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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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塔没有说话，赤瞳警觉。
—
路飞站在众人最前，王袍披肩，赤眸深沉如火。
—
黄猿看着他，嘴角微僵，终于开口：
—
“我记得你……”
“香波地那次，我一脚踢空。”
“乌塔事件，我被你一拳砸进三层岩台。”
“这次，我不想打。”
—
四周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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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桃丸低声道：“大将……你是奉命来的。”
—
黄猿转头：“是啊，但我也记得……那两次，我都输了。”
—
贝加庞克走出通道，站在战桃丸与黄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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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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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不能在这里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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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桃丸听我——”
“你保护我，不代表要对黑暗帝国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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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来抢果实。”
“他们，是来接过我们守了半辈子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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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桃丸眼神微震，终于缓缓松开战斧。
—
“和平主义者，全部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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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黄猿。”
“这里不是你的战场。”
—
黄猿神色复杂，看了战桃丸一眼，再看了贝加庞克，最后停在路飞身上。
他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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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没法交代。”
—
路飞一步踏前，赤瞳中火焰跳动。
—
“那你就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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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气压一瞬下降。
冥王号侧舰炮门缓缓打开，军阵列阵。
黄猿却没有出招，只盯着他良久，最终轻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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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比以前更麻烦了呢，路飞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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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缓缓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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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改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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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桃丸低声：“你不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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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猿背影虚化：“再打，我怕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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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金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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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加庞克长长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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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乌塔与路飞，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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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神种图卷，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