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结婚这天是二十六,过几天就要过年了。
今天王家一家子都要去参加婚礼。
祝愿回城之后跟胡惠知的关系不错,她结婚胡惠知肯定要去。
只不过她今天不休息,只能中午休息的时候去参加婚宴。
让苏巧莲帮她把送给祝愿的结婚礼物带过去。
是一套床上的四件套,买的大红色布料自己家做的。
现在市面上没有卖被套的,基本都是几块布缝在被子外面,脏了就拆下来洗,没有被套方便。
去年祝家的两个儿子都搬了出去,老大两口子厂里分了房子,老二两口子托他岳家的关系私底下找关系也分了一小间,虽然不大,但也够一家子住的。
那毕竟是自己的房子,总好过跟公婆挤在一起,所以老二两口子高高兴兴的也搬走了。
家里只剩祝愿一个孩子住在家里,所以屋里显得宽敞了不少。
“外公外婆,小外公,大舅,大舅妈,小舅小舅妈。”
祝愿刚换好衣服,跟自己的小姐妹在屋子里倒腾着化妆,听见敲门的动静,回头就看见外婆一家都来了,连忙起身挨个叫人。
罗立群上前坐在床边,拉着祝愿的手笑道:“不错不错,这身衣服好看,人也长得好看。”
祝愿听的小脸红扑扑的,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叫了一声:“外婆~”
屋里的人哈哈大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大姑娘了,你表嫂跟你差不多大,你看看楚瑾都五六岁了,你呀,已经落后一步了。
结了婚赶紧生给孩子,以后跟楚瑾还能在一块儿玩,再玩两年,孩子们岁数差距太大,也都玩不到一起去了。”
祝愿朝门外看了一眼,只看见苏巧莲拉着楚瑾没看见胡惠知。
“外婆,我表哥表嫂今天没来吗?”
祝愿有点失望,她跟表嫂的关系好,自己的大喜日子自然想要见到表嫂。
“她今天上班,年底了也没法请假,不过她说中午会早点过来的。”
大人们不过留在屋里打趣了几句,说几句话后就退到客厅里,留下年轻人自己说说话。
苏巧莲妯娌两个也塞了红包给祝愿,算是添妆的,没多少钱,也算个心意。
祝愿红着脸不要,想要退回去,一边瞅着自己母亲的眼神。
王红霞冲她点点头,这都是长辈的心意,王家她侄子侄女们结婚的时候她也给了的。
祝愿见自己妈点头,这才收了起来。
祝家今天来的亲戚不少,祝愿要应付的人很多,时间久了感觉自己的笑都有点僵硬。
来的这些亲戚不是所有人都会留下来吃酒席,有些过来给个红包,说几句吉祥话就走了。
现在不让铺张浪费,两家酒席加在一起也没几桌,要是所有亲戚朋友同事的都来,肯定是坐不下的。
所以大家也都比较识趣,只有本家近亲的这些亲戚才会留下来喝酒。
在祝愿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胡惠知终于来了。
祝愿眼前一亮,立马小幅度招手让亲亲~表嫂过来解救自己。
“表嫂快来快来。”
屋里的亲戚见祝愿这么高兴,也知道她们有话要说,互相笑笑结伴出去了。
“表嫂你怎么才来啊,你都不知道我一上午笑的脸都快僵了,你快看看我妆花了没有?”
祝愿年轻,皮肤也好,所以化妆不过是涂薄薄的一层粉,画了眼线,眉毛,口红腮红,其他也就没什么了。
胡惠知用手挑起祝愿的下巴,似模似样的打量了一番,看的祝愿快羞得把头埋起来了,这才说道:“不错不错,是个小美人儿,杨世开有福了。”
“哎呀,表嫂你说什么呢?真的是。”
胡惠知也知道她害羞,也就没有再打趣。
“看到我送你的四件套没?颜色花样喜欢吗?”
祝愿这才想起外婆交给她的四件套,她让放到箱子里了,到时候一并带走。
“看到了,表嫂你咋想的啊,这可比之前套被子简单多了,不用动针线,拆洗也方便的很。
做这个有啥细节不,你告诉我,我回头也做两套。”
“能有什么细节,你回去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你本来就是做服装的,什么衣服到你跟前不是看一眼就会做了?这被套压根没难度。”
“愿愿,外面接亲的来了,你准备一下。”
新郎官过来接亲,一会儿两个新人先去男方家那边见见客人。
然后跟亲戚们一起去食堂,酒席就在邮局食堂里。
刘式开在邮局工作,酒席在家里肯定是不方便的。
他们住的是楼房,总不能大冬天的摆在楼底下吧,所有亲戚吹着冷风吃席。
刘式开是独生子女,家里就他这么一个孩子,温室肯定不能办的太简单了。
所以刘式开找了领导,借了食堂办酒席用。
王旭阳也在中午的时候赶了过来,只不过面上并不好看。
“发生什么事了?不高兴了?”
胡惠知问了一句,今天毕竟是表妹结婚,是大喜的日子,表情控制不到位,别人还以为表妹结婚,做表哥的看不顺眼呢。
王旭阳被一提醒,立马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轻轻的摇了摇头:“回去说。”
中午的酒席还不错,刘家也好面子,唯一的儿子结婚总不能办的太寒酸,酒肉齐全,大家吃的挺尽兴。
不过下午祝愿就跟着回了刘家。
王家一行人去祝家坐了会儿也告别回家了。
冬天天黑的早,回去太晚了不方便。
王红霞还想留父母在家住几天,以前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一大堆,家里面住不开。
现在儿子们搬走了,闺女嫁出去了,自己也退休了,她也想把父母接到身边孝敬孝敬。
只不过没几天就过年了,罗立群跟王慕强都不同意留下来,也只能作罢。
回到家里,胡惠知打发儿子去堂屋跟爷爷奶奶玩,屋里只剩下两人。
“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中午的时候我看你表情不太对,工作上又出问题了?”
王旭阳这才脱了外套,躺倒在床上,骂道:“你还记得那个蔡祝光吗?
他私下写了投诉信,厂里领导班子被他投诉个遍,上头今天来人调查。
也是他没满意,写了那么多投诉信都不知道换个笔迹。
人家一看是同一个人写的,而且所有领导都被投诉了,也猜到是有人故意为之。
所以过来调查了,但也不算特别大的事。
只是有人投诉,而且人数众多,过年这段时间不少同事都得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