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上次的烤猪蹄我就没吃尽兴……”另一位食客跟着附和道。
“什么时候宴老板要是开个店，把他之前卖的所有小吃都供应上，那可太好了。”
“我肯定第一个跑去光顾他。”后面几个食客憧憬地说道。
“别想了，咱们的宴老板那可是佛系得很。”
这边齐师傅拎着手中装有鸡蛋汉堡的包装袋，走进了养老院。
等到七八点的时候，养老院的老人都纷纷趴在走廊的台子上，目光盯着楼下。
“老板！！给我来三个牛肉味的。”一位老大爷扯着嗓子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
“我要两个原味的……”
“我要三个猪肉味的。”
宴清舟闻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望向楼上那一群热情的老太太和老大爷。
只见三楼、四楼、五楼还有六楼都站满了老人，他们对着自己挥手，嘴里不停地喊着各自想要的口味和数量。
“行，没问题。”宴清舟大声回应道。
小齐过来发放早饭，对于那些老人只要了粥的情况，他早已见怪不怪，没有了第一次的惊讶和气愤。
他快速地放下粥，便匆匆地跑去楼下排队了。
他心里还在暗自嘀咕着：他爸也太过分了，这么早去排队竟然没有买他的份！
现在人这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轮到自己……
三楼的一位老太太眼神格外敏锐，一眼就瞧见小齐跑到了最后面排队，赶忙喊道。
“小齐，待会帮我们把鸡蛋汉堡拿上来，钱你先垫付，待会我们给你现钱。”
“对对对，小齐我们待会给你。”其他老人也纷纷附和道。
小齐抬起头，看了看他们，“哦，知道了。”
这边，齐师傅拿着买回来的鸡蛋汉堡，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养老院的后厨。
一进后厨，他便连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开始大快朵颐。
“嗯嗯……好吃……”齐师傅刚咬了一口，就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声音。
“这牛肉咋能这么鲜……”他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赞叹道。
“哎呦……鸡蛋这么嫩……怎么都吃不够……”
就在这时，养老院的院长背着手从外面走了进来。
院长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狼吞虎咽的齐师傅，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径直走到他面前，大声说道：“老齐！你在干嘛呢。”
齐师傅抬起头看了一眼院长，手上还拿着没吃完的鸡蛋汉堡，“院长，你咋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咱们养老院发生的这些事呢。”院长皱着眉头说道。
“啊？咕噜咕噜……”齐师傅嘴巴里塞得满满的，想要说话却含糊不清，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
院长见状，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黑了几分，“你身为咱们后厨的大师傅，还有心思在这悠闲地吃东西？”
“我们养老院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那个出摊的到底是谁啊？”
“是你家亲戚啊？”院长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还去买他的东西，你看看现在，你做的饭菜都没人吃了！”
“你怎么就不知道想想办法呢！”
齐师傅赶紧擦了擦嘴角残留的碎屑，“他明天就不来了……”
“不过，人家做的是真的好吃。”
院长听了他的话，脸上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老齐啊，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我刚才在楼上看了，那个出摊的没多大，二十来岁的样子。”
“他能和你这个干了二三十年的大厨比吗？”
齐师傅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能。”
院长伸出手指着他，嘴唇开合了好几次，愣是气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才憋出一句：“老齐，他是你家亲戚吗？”
齐师傅摇了摇头，“不是，如果真的是我家亲戚就好了。”
“我也不用愁做不出鸡蛋汉堡的味了……”
“哎，可我就是做不出来。”
院长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声说道：“扣你工资！”
“扣我什么工资？”
“我怎么了啊！”齐师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了？你身为后厨大师傅，本应以身作则，可你倒好，不仅不反省自己的问题，还带头去给他人做业绩。”
“你说你不改罚吗？”
齐师傅赶紧走上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哎呀，院长，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您要是扣我工资，我这老脸往哪搁啊……”
“这鸡蛋汉堡真的好吃，不信您尝一个。”齐师傅一边说着，一边转身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递到院长面前。
院长想骂他两句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随后咬了咬牙说道：“扣两个月。”
齐师傅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心疼死了……
*****
宴清舟把最后一锅鸡蛋汉堡卖完，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九点零几分了。
后面那些眼巴巴赶来的食客，看到他开始清理摊面，纷纷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查看时间……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九点了……”
“咱们是吃不上了……”一位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遗憾。
“明天宴老板又不在这出摊，我们可能过几天都找不到他了。”
这时一个年轻的食客开口说道：“宴老板，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号码留一个？”
宴清舟抬起头，看向他打趣的说道：“那我岂不是天天接电话接不完了？”
“可我们每次找到你下一个出摊位置就晚了……”另一位食客急切地说道。
“对啊，我上次那个烤猪蹄都没吃上呢。”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拍了拍大腿，脸上的肉都跟着抖了几下，眼神中满是惋惜。
“你烤猪蹄没吃上算什么，我水蟹粥也没吃上呢！”
“是啊……宴老板我们也是……”
宴清舟看着他们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一软，便拿出手机，想了想说道。
“要不这样吧，你们谁加我微信，把我拉到你们群里，我下次出摊位置和时间直接发群里怎么样？”
那些食客们一听，一个个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
“好好好！”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宴老板我拉你，所有群我都有。”一个年轻的食客兴奋得满脸通红，用力地挤到前面，高高地举起手机，生怕宴清舟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