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赶忙过来,往地道里看了看,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隐隐还能听到滴水的声音。他一咬牙,率先顺着地道的梯子爬了下去,其他锦衣卫也紧跟其后。
地道里光线昏暗,他们只能借助手中的火折子照明。地道并不宽敞,仅能容一人通过,两侧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
众人沿着地道小心翼翼地前行,大约走了十几丈远,前方出现了一个开阔的石室。石室里摆放着几张桌子,上面堆满了文件和信件。
“快看看这些是什么。”小旗说道。
锦衣卫们围上前去,仔细翻看起桌上的东西。其中有一些信件是用西夏文写的,详细记录了他们与大雍内部人员勾结的计划,包括如何贿赂工部小吏王二,以及准备在获取火器配方后如何将其送出城。
还有一些文件则绘制了大雍京城的防御布局图,上面标注着各个重要地点的守卫情况和薄弱环节。
“这些东西太重要了,必须立刻带回去给指挥使大人。”小旗说道。
众人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沿着地道返回地面,而后快马加鞭直奔锦衣卫衙门。
到了衙门,小旗顾不上一路奔波的疲惫,匆匆进入指挥使的办公房。此时,张成扬正对着桌上的各种线索发愁,见小旗等人进来,立刻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小旗赶忙双手呈上那些文件和信件,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与兴奋,说道:“指挥使大人,可算没白跑这一趟!在城北废弃仓库的地道下,有个石室,里面堆满了这些东西。您瞧瞧,这信件是用西夏文写的,详细记录了他们与大雍内部人员勾结的计划,连贿赂工部小吏王二,还有拿到火器配方后送出城的法子都写得清清楚楚。还有这些文件,绘制的竟是咱大雍京城的防御布局图,各个重要地点的守卫情况和薄弱环节都标出来了。”
张成扬听闻,脸色愈发凝重。他赶忙接过文件,仔细翻看,眉头越皱越紧。看完后,他将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怒声道
看完后,他将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怒声道:“这群西夏狗贼,狼子野心!竟敢妄图窃取火器配方,还摸清了京城防御布局。
旋即,他不假思索地大声下令:“来人,立刻去把那个工部小吏王二给我抓回来!记住,要悄无声息,别让他察觉到任何动静,更不能让他有机会通风报信!”
一名锦衣卫头目领命后,迅速点齐了一队身手矫健的手下,如鬼魅般消失在衙门之中。
他们快马加鞭赶到王二的住处,那是位于京城角落的一处破旧小院。此时,王二正坐在屋内,心中忐忑不安,想着与西夏人的交易近在眼前,既兴奋又害怕。
锦衣卫们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头目一挥手,两名锦衣卫轻轻推开房门,如猎豹般扑向王二。王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牢牢制住,嘴巴也被迅速捂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你们是什么人?”王二双眼圆睁,惊恐地看着面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锦衣卫头目冷冷地看着他,低声呵斥道:“少废话!跟我们走一趟,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以为能瞒天过海?”
王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与西夏人勾结的事情败露了。
锦衣卫们押着王二,迅速返回锦衣卫衙门。一路上,王二低垂着头,满心懊悔,却又心存侥幸,妄图编造谎言蒙混过关。
回到衙门,张成扬早已等候多时。他坐在堂上,目光如炬,盯着被押进来的王二,怒喝道:“王二,你可知罪?竟敢与西夏人勾结,意图出卖大雍机密,你该当何罪!”
王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哭喊道:“大人饶命啊!小人也是一时糊涂,被西夏人威逼利诱,才犯下这等大错。求大人开恩,饶小人一命!”
张成扬冷哼一声,“哼,饶你一命?你可知你这一行为,险些给大雍带来灭顶之灾!说,你与西夏人还有哪些勾结,他们在大雍还有哪些内应?若有半句假话,立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二浑身颤抖,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逃,只得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与西夏人的往来,以及所知道的西夏在大雍的内应情况,全盘托出……
张成扬看着王二道出实情,眯了一眼王二,冷笑道:“哼,还有什么死法是我们锦衣卫没做过的。”底下人听了,不禁交头接耳起来。
其中有一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笑死?”周围几个锦衣卫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但在这严肃的氛围下,笑声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张成扬扫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道:“还真有一种死法,我锦衣卫至今没对人用过。”众人听闻,脸上纷纷露出好奇之色,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
“那便是‘水刑’。”张成扬目光再次落在王二身上,仿佛要将他看穿,“这水刑啊,可不是简单地用水淹。将犯人的头固定住,然后用湿布蒙住口鼻,再往上浇水。水会顺着布渗透下去,犯人会感觉自己像是被溺亡,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恐惧,会一点一点摧毁他的意志。”
王二听着张成扬的描述,脸色变得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裤裆处竟湿了一片。
“大人饶命啊!小人真的全说了,没有半句假话,求大人别用这刑罚啊!”王二声泪俱下,不断地磕头求饶,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张成扬冷哼一声,“这水刑,便是你的归宿。”
张成扬不再理会王二,而是对身旁的锦衣卫说道:“先把他押下去。”
“是!”锦衣卫们齐声领命,将王二押了下去,执行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