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莲的血和承恩侯的血相融,这代表他们两个是父女关系。
阮清棠也滴了一滴血,和他们的不相融,证明没有亲属关系。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了。
“这实在是太离谱了,这么说是承恩侯当初换了两个女婴的身份?莲贵妃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女,世子妃才是真正的神女之女?”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莲贵妃要找野男人借种了,不是神女之女,是没办法给绝嗣之人怀上孩子的。”
“这世子妃才是真正的神女之女,可惜当初皇上偏爱了个冒牌货啊。”
赵景明的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剧烈的震怒和害怕,让他想要吐血,又顾忌着颜面只能硬生生再咽下去。
他万万没想到,当初错认了季淑烟后,居然还会有人故意假冒。
太后纵横后宫多年,此时也惊得皱起了眉头。
“大胆,大胆!皇家辛辛苦苦寻找的神女之女,你们这群黑了心肝的人,居然敢冒名顶替,实在是该死!”
阮清莲此时再也没有神女之女的骄傲了,她瑟缩在地上,六神无主,只能本能地向自己的爹娘求助。
“爹,娘,现在该怎么办,女儿还不想死啊!”
原本还耀武扬威的承恩侯,现在也不敢再硬气了。
他爬行着来到阮清棠的面前,实实在在磕了三个响头。
“棠儿,你就看在,当初是我们收留了你的份上,饶恕我们吧,就算我们是让莲儿顶替了你的身份,可是至少养育了你啊!”
“就算你不肯原谅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你也不能看着你妹妹万劫不复,你是神女之女,你说的话,皇上一定会听的!”
“毕竟从一开始,皇上钟意的人就是你,你就当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吧!”
阮清棠对于阮父突然的磕头,有些迷茫。
怪不得系统说过,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万人迷属性,原来她的亲娘就是个万人迷老祖宗。
接受了这个身份后,阮清棠再看向这些从前所谓的亲人,就只觉得恶心。
什么养育了她,是想拿她当免费的劳力吧,原主之所以会早早死去,不就是因为受了这对黑心养父母和阮清莲的折磨吗?
阮清棠为人处事的一大原则是,绝对不会以德报怨!
她跪在大殿上,声音有力。
“皇上,太后,臣妇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阮家爹娘对臣妇从小便是动辄打骂,好几次根本就没想让臣妇活,他们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还请皇上太后为臣妇做主!”
赵景明早就认忍了阮清莲一家好久了,自从封了阮清莲为妃子,大周朝就没有顺过。
如此千古罪人,真是死一万次都难以解恨。
“众爱卿听令!”
赵景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今日起,收回阮二夫妻身上的一切爵位诰命,贬为贱民,以渔网包裹,凌迟足足三日后,处以腰斩,尸首不可收敛,扔到乱葬岗喂狗!”
“罪妇阮清莲,冒充神女,秽乱后宫,罪大恶极,以乱棍先打掉她肚子里的孽种,然后游街示众三日,在菜市口斩首!”
“至于他底色奸夫,先阉割了他,再杖毙!”
原本赵景明继位以来,一直以仁善治国,今日连下三道重刑,可见是有多生气了。
阮清莲面白如纸,三魂早已吓丢了七魄。
在极致的求生欲望下,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手上也有一个大秘密呢。
“皇上恕罪,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报!”
“阮清棠她是神女之女不假,可是当初和神女有了孩子的人,是前朝的皇帝!”
“阮清棠她是前朝的余孽啊!”
“还有那个魏谦,他也是前朝的皇子,他和阮清棠是一对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他们是想要联手推翻了大周的统治啊!”
此言一出,又掀起了新的巨浪。
满朝文武看看魏谦,又看看阮清棠,这两人虽然长得不像,但是气质上都有种富贵人家的感觉。
不过也可以理解为后天日子好过了,养起来的。
赵景明并不是很相信,魏谦在他身边已经很多年了,冷面冷心,如果有个亲妹妹在宫里,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举动吧。
太后倒是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阮清棠原本还在为自己的身世而发懵,没想到还能牵扯到魏谦身上。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即便魏谦脸上依旧是一副冷漠,可是阮清棠有一种感觉,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兄长。
魏谦转身,回避了阮清棠的目光。
对着赵景明陈词道。
“皇上,奴才不过是个街上乞讨的孤儿,有幸进宫伺候皇上,并无什么兄弟姐妹,也和前朝没有用关系。”
“想来是莲贵妃记恨奴才今日揭发了她的真面目,怀恨在心,蓄意报复,胡乱攀咬的。”
“毕竟当初的事,无凭无据,想怎么说都行。”
魏谦久在深宫,他清楚不管从前的情谊有多深,一旦威胁到皇权统治,赵景明势必不会留情。
为了保住自己和阮清棠的性命,现在还不能相认。
赵景明点了点头,他的内心更倾向于阮清棠和前朝没有关系,魏谦也和前朝没有关系。
阮家人一向满口谎言,阮清莲大概也是在诬陷忠良。
“大胆贼妇人,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拖下去,给朕狠狠打!”
殿外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声。
赵景明一双眼却只盯着阮清棠看。
只见他暂时放下了帝王的威严,亲自走下台,来到了阮清棠的面前。
眼睛微微湿润。
“棠儿,是朕的错,是朕认错了人,朕早就该想到的,阮清莲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能比得上你的,她怎么可能是神女之女呢?”
“朕当初受了歹人的蒙骗,这才错过了你,朕现在向你道歉。”
“神女之女本来就应该嫁给帝王的,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和柳归辞的婚约,就此作废,朕重新娶你好不好?”
全场哗然,柳归辞更是竖起了眉毛。
拉着阮清棠的手后退了一步。
阮清棠见状,把自己的手腕送到了柳归辞的手指尖。
身为一个神医,柳归辞瞬间察觉到了阮清棠脉象上的不对劲。
“这是……”
他突然笑了。
“皇上,您的要求,怕是难以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