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计划，想让他跟我一起干！”
程思林连忙点头答应。
她又接着说：
“韩彬想见你。”
“他一大早就在这候着了。”
李云问：“一共来了几个人？”
程思林回答：
“韩彬和火屎各开了一辆车来。”
“不过他那些手下都没下车。”
“就韩彬和火屎两个人。”
李云笑了，“这俩家伙还算懂事！”
“让他们进来吧！”
程思林还是没动，“老大，A组的天叔过完年就要退休了。”
“重案组A组的队长人选你得琢磨琢磨，顺便也招点新人。”
李云微微皱眉，“天叔那组人各有千秋。”
“配合得挺到位。”
“要是把他们拆开容易出事。”
“行，我有招儿。”
“对了，你帮我把天叔叫来。”
程思林笑着点头。
不一会，韩彬和火屎进来了，俩人一块弯腰：
“云哥！”
这其实不合规矩。
在九龙总区警署，应该喊“长官”
。
李云点点头。
“韩彬当上坐馆了？”
韩彬感激地说：
“全靠云哥提拔。”
李云骂道，“呸！”
李云瞅着这俩手下，冷哼一声：“我要是你们老大，看你们这怂样，早把你们踢出去了。”
火屎委屈地说：“云哥，咱除了打架还能干什么？”
李云瞪了他一眼，火屎顿时觉得浑身难受。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吓得他心直颤。
李云毫不留情地数落起来：“就你这脾气，要是真当了老大，不是被敌人砍死，就是被自己人害死。这两年好好跟着韩彬学学，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动手动脚，江湖上讲的是人情世故。你要是不懂这些，早晚得完蛋。”
火屎连连点头，不敢吭声。
韩彬恭敬地递过一份名单：“老大，这是和兴盛董事会成员的名单。”
李云接过来仔细瞧了瞧，说：“这是社团的正牌执照。以后谁再敢假冒社团的名义，我绝不轻饶。香江只认四个社团，多一个都不行。谁要是还打着社团的旗号招摇撞骗，道上的人也不会饶了他。”
韩彬和火屎对视了一下，心里那个激动。这可是李首富的亲口保证！他们和兴盛可是头一批尝到甜头的人。
李云瞅着他俩，“我是个爱清静的人，不喜欢整天动手动脚的。你们得把那些社团好好整顿一下，除了火屎的行动组，其他人该干嘛就干嘛去。香江有的是机会，别整天净想着歪门邪道。”
韩彬和火屎被骂了，出来却满脸高兴。碰到林况天和袁浩云，还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
上了车，他俩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穿山甲凑近问：“龙头，云哥跟你们俩说什么了？”
火屎笑着说：“云哥把我们训了一顿。”
穿山甲差点没噎着，心想：你俩是不是有毛病？堂堂和兴盛的龙头和副龙头，跑这儿来就是为了让人骂？而且被骂了还这么开心？
陈凤翔笑嘻嘻地说：“恭喜斌哥，恭喜火屎哥。”
穿山甲实在忍不住了：“凤凰，你是不是傻啦？咱们老大刚被骂了呀！”
韩彬和火屎对视一眼，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火屎感慨：“斌哥，你手下这人真机灵。”
“穿山甲，你别整天想着打架，多跟小凤凰学学！”
穿山甲傻乎乎地问：“被骂是好事？”
火屎笑着骂道：“你小子闯祸了，我不骂你骂谁？”
穿山甲愣愣地说：“那要是别人犯错呢？比如说敌人？”
穿山甲想都没想就说：“干掉他们！”
火屎冷哼一声：“懂了吧？”
穿山甲还是半懂不懂的。
火屎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凤凰，解释说：“只有自家人才会这样骂你。”
穿山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火屎感叹：“云哥说得对，混江湖靠的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韩彬笑着说：“咱们兄弟一条心，其利断金。以后得好好干，让那些老家伙瞧瞧咱们新一代的厉害！”
火屎使劲点头。
韩彬问：“小凤凰，当年咱们合并忠青社的时候，都有哪些社团帮了忙？”
陈凤翔回答得飞快：“除了咱们和兴盛，还有老资格的和胜和、东星以及洪兴。”
韩彬琢磨了一下：“去联系和胜和跟洪兴，我要见见他们的老大。”
火屎疑惑：“彬哥，为什么呀？”
韩彬笑道：“云哥不是说了吗？混江湖讲的是人情，不是打架。他是在教咱们呢！”
火屎点点头，他知道这事。作为和兴盛行动组的头儿，当时他可是出了不少力。忠青社垮台后，和兴盛捞了不少好处。
韩彬今儿个心情好得很：“云哥这人念旧。我猜想，这四张社团执照肯定会在原来的四个社团里挑。咱们已经到手一张了，自然得赶紧去通知另外两家。”
火屎一脸崇拜：“斌哥，我是真服了！和兴盛由你管，那是没错了。云哥说得在理，我确实得好好跟你学学。”
韩彬笑眯眯地说：“光聪明可不够，还得有实力撑腰。我动嘴皮子，你动手，咱俩配合得多默契！”
这话让火屎心里美滋滋的。
火屎好奇地问：“斌哥，咱为什么不找东星呢？”
韩彬收起笑容，一脸严肃：“你还记得云哥最后怎么说的不？”
“他说香江有的是机会，偏要去搞那些歪门邪道，简直丢人现眼！”
火屎一下子明白了：“东星做的是那见不得光的生意！”
韩彬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东星就是那德行！”
“我猜，云哥肯定特别不待见东星！”
陈凤翔也插话进来：“以前云哥给几个社团打电话的时候，忠青社垮了后，好几个社团都回了礼。”
“其他几家送的还行，东星送的是红酒！”
火屎立马说：“东星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谁不知道首富李云最讨厌红酒了！
送礼是为了让人高兴，
拿红酒恶心人……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顺便提一句，李云爱喝家乡的白酒，爱品茶，抽中华烟，也不知道有多少富豪专门从老家运这些东西过来，搞得友谊商店里的白酒、茶叶、中华烟价格一路飙升！
现在社团的老大们都跟着李首富学，
谁要是敢喝红酒，肯定得被嘲笑死。
韩彬冷笑了一声：
“东星的地盘可不小！”
火屎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最近地盘扩张了不少，成了和兴盛里韩彬之后的二把手。
火屎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爱打架。
经过李云的指点，火屎也变得大气了，连打架都得找个正当理由。
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打架，那感觉，太带劲了！
火屎嘿嘿地笑：“咱把东星的地盘抢过来怎么样？”
“云哥肯定乐坏了。”
韩彬笑着说：
“我也正这么想呢。”
“不过有一点……”
“咱和兴盛以后那种生意碰都不能碰！”
火屎笑着提议：“那不如让凤凰和穿山甲在社团里查查。”
“抓到了就直接做了。”
韩彬提醒道：
“以后除了老宅，其他地方都统称公司。”
火屎点了点头。
这是李云立的规矩。
韩彬琢磨了一下，“回头我在大会上提一提。”
“快过年了，”
今年估摸着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
“我可不想让云哥恼火。”
又有谁乐意惹云哥不开心呢？
反正坐在这车里的人，谁都不想！
李云压根不知道韩彬和火屎心里头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在他看来，那帮人不过是些不起眼的小角色。
要不是为了稳住眼下的局面，李云早就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他现在正为重案组的事情忙得团团转呢。
林况天眼看就要退休了。
A队得找个新人来接他的班。
选谁呢，林况天挺犯难的。
组里的四个小伙子个个都挺出色，凑一块简直就是绝配。
但要挑个头儿出来，总感觉他们每个人都有那么点小毛病。
这可真让人头疼！
林况天这组人……
各有各的脾性，阿华（苗乔威）热心肠，头皮（梁超伟）爱摆酷，贼仔明（刘德化）有血性，阿邦（黄日化）则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这五个人合一块，人称“金牌五虎将”
。可眼瞅着林况天就要退休了，谁来接替他的位置，成了个大难题。李云和黄炳耀一合计，决定从内部提拔，不调外人了。
于是，李云找林况天聊了聊。林况天挺为难的，因为他心里想推荐两个人：阿华和阿邦。
阿华是A组的实际头头，行政上的事都是他在管。阿邦呢，正直无私，其他三个小子稍微偷点懒，他就催着他们赶紧干活。这两个人各有千秋，林况天一时拿不定主意。
林况天叹了口气说：“老大，这几个小子好像都觉得自己能接替我呢。”
“总不能都让他们上吧……”
“这事还是得你拿主意。”
李云递给他一根中华烟，“咱们警队的规矩，你比谁都清楚。警局是铁打的营盘，警察是流水的兵！警长以上的都得轮岗，重案组也不可能一直靠你们这几个人撑着。”
林况天点了点头，李云说得没错，这是警队的规矩，为的是防止一家独大。可实际上，这规矩早就形同虚设了。就拿雷洛、龙成邦来说吧，只要有威望，换岗只会让队伍越来越强。
就说李云吧，他一句话就能调动湾仔警署的重案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