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止唇瓣微张,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见慕容奕的脸倏地放大,唇瓣被人咬出,丝丝缕缕的茶香萦绕在鼻腔间。
“皇……”
剩下的声音都被慕容奕含住,一个热烈的带着浓浓侵略的性的吻就这么落下。
慕容奕身上的滚烫的温度犹如藤蔓一般,一点一点将乌止包围。
霸道又强势的气息很快侵入乌止的大脑,她一点一点沉溺在慕容奕的攻势当中。
慕容奕本来只是想亲亲乌止,谁知道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不行,别撕衣服……”乌止好不容易从慕容奕的攻势中抽身,止住了慕容奕的动作。
慕容奕嗓音发哑,带着诱人的磁性,“再做一套,枝枝,乖。”
“诶,别在这儿……”
衣服一路丢到床榻之前,乌止头上的鬓发凌乱,看着慕容奕的眼神带着一丝小小的怨怒。
这对慕容奕来说简直就和兴奋剂一样。
锦被成浪,潮汐更迭……
日落西山的时候,龙榻上的帷幔被拉开,慕容奕的胸前斑斑点点,身后还有几条明显的红痕。
废物乌止已经瘫在了床上,放空大脑思考人生。
她干嘛来了,干嘛来了。
本来还打算和慕容奕下下棋聊聊天的,怎么就滚到了床上。
但乌止也知道,慕容奕现在只有她一个,上次顾及着她刚出月子的身体根本没尽兴。
慕容奕简单冲了个澡回来,从身后抱住乌止,细细密密的吻再次落下。
乌止瑟瑟发抖,“皇上,还是白天呢。”
“朕知道。”慕容奕沙哑的嗓音中难言愉悦,“朕只是想身体力行地回报宸妃娘娘,娘娘可还喜欢。”
他托着乌止的下巴,小啄两口柔软的唇瓣,心尖上的痒意越发明显起来。
“哼,我看这是公报私仇还差不多。”
乌止越看慕容奕那张得意的俊脸越觉得心里不平衡。
匀称嫩白的指节插入慕容奕的黑发中,使劲揉了两把。
慕容奕的发丝柔顺黑直,发丝质地偏硬,是以乌止揉了好几下,都没能将慕容奕的头发揉乱。
反而是慕容奕的额前垂下两丝龙须,为那张本来就俊美的脸添上了几分风流的邪肆感。
乌止看得呆了。
慕容奕的眼神落在因动作太大,被子滑落到腰腹处的乌止身上。
奶白的皮肤上带着点点红润,实在勾人,让他的呼吸不由粗重了两分。
“爱妃。”慕容奕压低了声线,“又勾引朕,嗯?”
这下真的是天雷勾地火,乌止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都背了勾引这个锅,那她也不能白背是不是……
等乌止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体被一股温热包围。
她缓缓睁开眼睛,晃了晃发钝的脑袋,入眼的是一池子温润的奶白。
“醒了?”慕容奕胸腔浅浅震动,发出带着几分慵懒的嗓音。
“这是哪儿?”乌止张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比起慕容奕来简直哑得发不出声音。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也过不了美人关啊。
乌止心底正哀叹时,一杯加了罗汉果的蜂蜜水就递到乌止的唇边。
“喝些润润嗓子,待会传晚膳。”
乌止就着慕容奕的手喝了半杯的罗汉果蜜茶,才想起来问:“这是哪儿?”
“濯云台。”慕容奕道,“原本今年打算带你和珺儿去鹿山行宫的,那儿气候温润,还有几个带着温泉的庄子,很适合你修养,如今只能委屈你在这里了,”
至于为什么没去,慕容奕不说乌止也懂,太后刚走他就去那儿了,到时候又会生出事端,索性不去了。
“有皇上记挂着,就不委屈。”
慕容奕唇角勾着弧度,指尖缠绕着乌止的发丝。
“去见皇后的时候说什么了?”
慕容奕总觉得让乌止去给低头,太过委屈乌止了。
乌止隐去了德妃的事情,简单说了下那日的情况。
尽管已经猜到乌止会怎么做,但真的听到乌止是这样安抚皇后的时候,慕容奕心底觉得安慰,安慰中却带着一丝心疼。
协理后宫这个权利是每个宫妃都梦寐以求的,拿到了这个权利,就是有了可以叫板皇后的底气。
德妃协理六宫最久,淑妃也协理过六宫,包括静嫔。
她们在拿到协理六宫的权利之后,只想着是培植自己的人手,在宫中站稳脚跟。
只有乌止主动去找皇后,示弱也好,服软也好。
有了这一遭,皇后面子上过得去,后宫必然会少了很多事端。
这么多人中,只有乌止最懂他的心思,也最通透聪明。
“委屈你了。”慕容奕摸摸乌止的脸。
乌止望着慕容奕眼底的心疼和愧疚,心底再次涌上一股感动。
已经让她协理六宫了,有了这个权利,像德妃这种一品的位份都要避让她的锋芒。
而慕容奕却觉得她向皇后低头委屈。
“不委屈的,皇上待我已经太好了,枝枝无以为报。”乌止用脑袋蹭了蹭慕容奕的颈窝。
两人都是光着身子的,比乌止先蹭到慕容奕身上的是乌止胸前的柔软。
“不……”慕容奕坐直了身体,带动池波荡漾,玉浪成叠。
“枝枝,”慕容奕扣住乌止的下巴,问出了心中一个潜藏很久的问题,“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现在还会离开朕吗?”
汤池内雾气氤氲,隔着一层水雾,乌止看到慕容奕眼底的认真,或者还有心痛。
那次乌止坦白不是她被奸人挟持,是她主动要离开的事情,还是刺痛了慕容奕的心。
的确,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宠爱的女子想要离开自己。
更何况慕容奕还是一个高傲的帝王。
乌止的逃离狠狠地刺痛了慕容奕的心。
有时候他自己都在庆幸,乌止在幽禁的时候怀孕,是老天帮忙留下了乌止。
有了孩子,乌止应该不会还想着离开他吧。
乌止微张唇瓣,想要说不会,可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会。
如果有机会,她还是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