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刚加入战场的灰六完全没预料到还有这种无妄之灾，他惨叫的声音都慢了几秒。
唐多钰慢条斯理地从他腿上抽出了刀子，灰六疼的一哆嗦。
紧接着他就听到唐多钰恶魔般的声音：“黄先生，我看你对这灰六也不是很满意，接下来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不回答，我就扎他一刀，也算是为你出口气，怎么样？”
黄柳程瞬间睁开了眼睛，看着灰六疼的在地上打转，恶狠狠地看向唐多钰。
“有什么事儿你冲着我来，对无辜的人下手算什么本事！”
他话音刚落，唐多钰反手一刀又扎在了灰六身上。
“黄先生好像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不是很喜欢别人反问我。”
她的手上出现了一抹红色，唐多钰并没在意这点小插曲，继续又是一刀。
黄柳程当然不会回答唐多钰的问题，看向唐多钰的眼神带着憎恶。
“都说华国战士光明磊落，从来不会刑讯逼供。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夸大了，你这种阴损之人也不在少数！”
阶下囚的话本来不该在意，不过这事关战士们的声誉，唐多钰开始解释了一句。
“华国的战士行得正坐得直，不会跟阴险的安南人一样端碗吃饭放碗骂娘，比畜生还不知道感恩！”
看着这句话说完之后黄柳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得十分难看，唐多钰越发确定了这就是安南人。
达到了目的后，她还不忘加一句。
“且不说我们再光明磊落，面对敌人都要有雷霆手段。我又不是战士，我这行为只代表我对你们这些不知感恩的畜生的痛恨，跟战士又有什么关系？”
庄肆从头到尾可没动手，这锅她自己背着就行了，没必要影响华国战士的声誉。
解释完了黄柳程的疑问，唐多钰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她顺手一刀又扎在了灰六腿上：“你又没回答我的问题。”
灰六欲哭无泪：“姑奶奶，他没回答问题关我啥事？”
眼看着唐多钰的刀子又要扎下来了，灰六立马提高了声音喊道：“换条腿，求你了你换条腿！”
右腿已经被扎了好几个窟窿了，再扎就废了。
虽然他脚筋都被挑断了，但灰六不懂唐多钰手法有多精准，刚才忍着疼走了一路，他还抱着回去后能找人治好的奢望。
但右腿再被扎下去，他可就真撑不住了。
唐多钰都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个要求，拿着刀的手一顿。
她最终还是坚持把这一刀扎了下去，并且没有辜负灰六的期望，拔出来后又扎在了他的左腿上。
“这一刀就当是送你的，不用客气。”
求饶了一番反倒是等来了两刀的灰六差点没被气傻，他不是这个意思！
霸道总裁·唐多钰根本不理会灰六的想法，她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转头看向了黄柳程。
“他这右腿是快要废了，你真的能忍心看下去？”
挑拨离间这活唐多钰也熟悉，不用黄柳程回应，她自己就答了。
“应该是能看下去，不然我刚才也扎不了这么多刀。”
黄柳程嘴唇被气得发白，唐多钰不仅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甚至又一次冲着灰六抬刀。
“他又没回答我哦，这可怪不了我！”
唐多钰全程手起刀落，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她下手扎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个洋娃娃一样。
作为被唐多钰重点照顾的灰六，他是真的怕了。
跟唐多钰说话并没用，求饶还有可能多来一刀，他也没敢跟唐多钰说话，崩溃地冲着黄柳程大喊。
“你倒是回答她的问题啊，为什么要害我！”
黄柳程无语地盯着灰六：“你脑子有问题嘛，伤害你的人是她，不是我！”
道理谁都懂，可真理总是在武器的射程内，而现在掌握武器的人是唐多钰。
唐多钰对他们俩人之间的谈话并不感兴趣，自顾自地继续提问。
“黄柳程，你们是从安南哪儿来的，一共有几个同伙，来华国的任务是什么？”
黄柳程冷哼了一声，自然不会回答。
唐多钰掰了掰手指，认真的算了一个：“一个、两个，一共三个问题，也就是三刀……”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还在灰六的腿上打量，似乎在挑选在哪个地方下手。
比起来她之前干脆利落地扎刀子，等待刀子落下来的过程更让人绝望。
在唐多钰再一次抬起来手的时候，灰六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
“别动手，别动手！他不回答我回答！”
唐多钰眼中快速滑过了一道暗芒，黄柳程立马冲着灰六破口大骂：“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自己的家人！”
灰六不为所动，黄柳程又换了唐多钰和庄肆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唐多钰也不着急，等黄柳程说完了，刀就放在灰六的右腿上。
“他说完了，你还说吗？”
从碰到唐多钰开始，这一天内灰六已经受了太多罪了。
如果所有人都一样难过，他可能还能忍得住。
现在唐多钰就冲着他一个人下手，明明是黄柳程惹了人，最后被受伤的也是他，这巨大的落差感让灰六心中不平衡，他再也忍不住了。
面对唐多钰的询问，他彻底无视了一旁黄柳程的阻拦，坚定地点头。
“我说，我愿意说！”
没看清楚情况的黄柳程还在一旁破口大骂，灰六眼底滑过了狠辣。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唐多钰没多少耐心陪他们玩，听到灰六得寸进尺，抬手就准备扎下来，灰六立马提高了声音。
“你别误会，我不是为难你。我只是想我回答一个你的问题，你就扎他一刀，就跟刚才扎我一样！”
他这句话吼得歇斯底里，既表现出了对唐多钰的害怕，又在面对黄柳程的时候，带上了几分小人得志的快感。
唐多钰都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个要求，瞬间咳嗽了一声，压住了笑意。
小刀在她手里转了一圈，她盯着黄柳程，却是在跟灰六说话：“你就这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