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暗中爆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喊叫。沙发上躺着的小唐果险些被吓得掉下了床去。
接着是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小唐果犹豫了一下，下了沙发，踱步朝着唐煜的房间走去。
她敲了敲门，“你没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门轰的一声打开。
唐煜站在她面前身形高大，眼中却看不出一丝少年的意气。
“谁准你过来的？滚开!”唐煜嘶哑地吼道。
小唐果缩了缩后脖子，小声道，“要不要我帮你叫人送你去医院？”
他虽然要杀她，但面对可能生病的人，她还是在关心他。
“不用，老毛病了。”唐煜的声音这才温和下来，表情也舒坦了一些。
“很久了吗？好可怜。”小唐果同情道。
唐煜忽然拽过了她的领子，皱着眉问她，“谁准你可怜我？”
小唐果耸了耸肩膀，不敢说话。
这么近的距离，他才发现，她的眉眼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无论他用尽多大力气，也想不起来。
头又开始生疼，小唐果误以为是自己的冒昧才让他眉头皱这么紧的，马上道，“我……我回去睡觉。”
唐煜没有理会她的话，问，“你也姓唐？”
“你抓我来的，不知道我是谁吗？”小唐果反问道。
“你怎么也会姓唐了？”唐煜又自问了一遍。
小唐果被他盯得有些害怕，赶紧推开他，往身后跑去。
唐煜也没跟上去，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像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一样。
翌日，小唐果是被热醒的。
她发现在自己身上不仅有一床棉被，棉被下还多了一层毛毯。
下了沙发，她转头就看到唐煜坐在了餐厅，吃起了早餐。在他身旁明显还备了一份，唐煜看着她醒了，用下巴点了点早餐的位置，示意他来吃。
这样的距离，比昨天要近了不少，但小唐果有些怕他，故意坐在了离他有一人间隔的位置上，再把早餐拉到了自己面前。
唐煜也没有说什么，自顾自地吃着牛奶和三明治。
等两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唐煜才问她，“有什么遗愿吗？可以早点做打算。”
“遗愿是什么？”小唐果听不懂。
“就是人死前想要做的事。”
小唐果沉默了片刻，眼中的光扑闪扑闪，“那天去游乐园，我还没玩够。”
“我说了，不许出这个房子，你得想点别的。”
小唐果努了努嘴，这可是她最想要做的事情了。
“那……我想读书，我才学一点点，想要懂很多很多。”
“这倒不是难事，可以满足你。想学什么？”
“语文和数学！”这是一年级最重要的两门学科。
唐煜轻咳了两声，“上来个人。”
很快就有佣人走上了楼。
“请问有什么吩咐。”
“去买点小学的课本，下午之前要用。”
小唐果一听自己有书读，立马开心地笑了起来，想了想她又道，“我还想给哥哥打个电话，不要让他担心，可不可以？”
唐煜瞥过了眼睛，“你想给霍昀打电话？”
这是一件需要冒风险的事。
但他忽然笑了笑，“也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