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军部情况并不算很了解的江望月没觉得纪黎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但是看到包括塔西娅在内的几人脸色齐齐有所变化后,她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是……有什么问题吗?”
塔西娅不想吓江望月,略作思索后沉声说道:“私自查看晋升人员名单,是明令禁止的事情。”
江望月一怔,随即皱眉看向纪黎,眼底满是担忧。
不过不待她开口,纪黎就缓缓出声:“本来是想要给您一个惊喜的,但现在看来,是要提前告诉您了。”
纪黎向着江望月单膝跪地,神情极为郑重。
“因为您的缘故,我和云邈即将晋升为中将军衔。”
江望月慢慢眨了眨眼睛,脑子一时间有些宕机。
中将……
其他人则是忍不住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少将晋升中将,可不是只靠军功,还要熬资历的。
但是在纪黎和云邈这里,显然有些不适用。
因为他们有个SSS级精神力的雌主。
想到这里,塔西娅不禁幽幽地看了一眼江望月。
江望月回过神后倒还有些茫然,“为什么是因为我?”
“没有你,他们两个还有的熬呢。”
同样疑惑的还有诺拉,但是在被夏芽拽着低声科普了一番后,她直接满眼羡慕地看向江望月。
“大佬,求带飞!”
“啊?”江望月一脸懵地看着诺拉,啥就求带飞了?
夏芽反应了过来,当即和诺拉一左一右抱住了江望月的手臂。
“大佬!求带飞!”
“不是!别闹!”
维瑟嘉德家族被炸了的事情当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得知是江望月做的之后,更是掀起了热切的讨论。
这位目前站在联邦精神力巅峰的雌性,自回到中央星后,干的事情都不是很低调啊。
前面被端了的索伦家族就不提了,现在又直接开了机甲去炮轰维瑟嘉德家族,啧啧啧。
没等她们再拿江望月当谈资,凌霜上门了。
一众贵族雌性举办的宴会上,有人刚刚提起江望月,宴会厅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一身黑色作战服的凌霜眼神冷冽地扫过这些衣着华丽的雌性们,淡淡地开口:“聊什么呢,也让我听听。”
众位雌性顿时有些尴尬地互相看了几眼,当面讨论人家女儿这种失礼的事情,她们还做不来。
凌霜随手扯了一把椅子放在宴会厅门口,坐好后悠然地翘起了二郎腿。
“没事,你们说,我就听听而已。”
宴会举办者之一,有着一头金发容貌十分艳丽的雌性提着裙摆走上前,出声与凌霜交谈。
“只是朋友间随口聊聊罢了,凌女士如果有兴趣,下次我会亲自送请柬上门。”
意思是:你现在可以走了。
凌霜抬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打量了眼前这个雌性几眼,毫不犹豫拒绝。
“不必,我没有兴趣。”
金发雌性表情微僵,这家伙……连她随口一句托辞都听不出来吗?
“既然你们不说,那就由我来说好了。”
凌霜将手肘抵在椅子手上,撑着下颌缓缓说道:“不论是索伦家族的伊芙琳、艾莎,还是维瑟嘉德家族的那群老顽固,都是他们惹到了我女儿,才被清算的,不是我女儿主动挑衅,懂吗?”
“都是成年雌性了,在背后嚼舌根多没意思啊,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可以来找我唠唠,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在你们身上浪费点儿时间。”
凌霜的话顿时让在场雌性们的脸色女变得不太好看。
什么叫勉为其难在她们身上浪费点儿时间?
知道你精神力等级高,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侮辱人吧?
那位金发雌性的神色越发难看。
“凌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
凌霜站起身,冷笑着掏出自己的配枪,直接对准了她们。
看着被吓得花容失色的一众雌性,她又是嗤笑一声。
“现在知道怕了?你们在背后诋毁我女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我女儿在前线拼死作战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跑出来拿我女儿当消遣,你们配吗?!”
随着凌霜话音落下,一声炸响骤然在宴会厅内响起。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碎片,混着惊叫落了一地。
凌霜手腕一转,脉冲枪又塞回了她腰侧。
凛冽的眼神扫过大惊失色的一众雌性,凌霜的声音里淬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再让我听见有关我女儿的半个字,下次打穿的就不是吊灯,而是诸位装满废料却自称高贵的颅骨了。”
留下这样一句话,凌霜转身施施然离开了宴会厅。
疯子!
凌霜和江望月都是疯子!
金发雌性咬紧了牙,直接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向地面。
有人忍不住出声询问:“她一无家族依靠二无具体职位,哪里来的资格带枪?竟然还敢对我们放出这样的威胁,真是——”
“行了!凌霜在这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被金发雌性的眼神一扫,那人顿时缩了缩脖子。
她又不是真的活腻了。
已经走出宴会厅的凌霜连续拨了几通通讯给女儿,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就在她神色渐冷,准备直接去找人的时候,终端中突然响起了一道有些轻喘的声音。
“妈?怎么了?”
凌霜按在飞行器操控台上的手顿了顿,她不会是打扰到女儿的好事了吧?
“要不我明天再打给你?”
“……我在运动!”
凌霜轻咳一声,“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我是正经的运动啊妈妈!!”
江望月叉着腰站在自家的健身房里,这一声喊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刚走进来的雾寻顿时停下了脚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
江望月没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提起一抹公式化的微笑,开口询问:“所以,我亲爱的妈妈,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两天的那些流言,你听到了吗?”
江望月嗯了一声,声音平静:“听了一些,怎么了?”
“妈妈帮你摆平了。”
江望月头顶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摆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