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你怎么……”
“别叫我，”虞皎紧紧握着那两样东西，“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白蛇一脸懵：“我，我应该知道吗？”
他看向那两个东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有见过啊，可依照虞皎的意思，他应该是认识的。
死脑，快想在哪见过啊！
没想到，一直到虞皎的目光彻底变冷，他都没有想到。
白蛇试图把锅推给失忆：“皎皎，你知道的，我失忆了……”
“别找借口了，”虞皎深吸一口气，“这是你的……不，是景藤的光脑和空间钮。”
“就算你不记得这是什么东西，光脑也会在遇到主人后，自动绑定。”
但是没有，光脑静静躺在她的手心，没有丝毫要与眼前的男人绑定的意思。
白蛇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个暴露。
他没有见过光脑和空间钮，来冰封沙漠的兽人知道不能使用，会把这两个东西安置在特制的盒子里。
如果他们死在冰封沙漠，盒子会被传送回家，所以冰封沙漠的异化兽并未见过光脑和空间钮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还有，景藤在哪？”
既然景藤的光脑和空间钮在这里，那他本人应该也在。
“我……这是我捡的。”
白蛇低着头，自知瞒不过了，解释道：“皎皎，这两样东西是从天而降的，我不认识这东西，我以为是什么宝物。”
“至于景藤，我不知道他在哪。”
他想抓住虞皎的手，“皎皎，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他抓了个空，虞皎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盯着他：“我不信。”
她转身就走，白蛇赶紧跟上，“皎皎，你走慢点，别摔倒。”
虞皎不理他，一个劲往前走，等她快到石室出口时，一块巨石从天而降。
“皎皎小心！”
白蛇猛地扑过去，虞皎被他推了一下，正好避开石头，可他却被石头砸中，鲜血从后脑勺流下来。
他踉跄一下，整个人倒在地上。
虞皎惊恐未定，看到白蛇受伤，她顾不得想其他的，忙过去将他扶起来。
“你怎么样？醒醒，快醒醒，我给你上药。”
她的手微微颤抖，拿出药粉正要撒在他后脑止血，一只手伸出来，将她的手握住。
“皎皎，”白蛇声音里带着虚弱，“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信我信，你快放手，我先给你止血。”
流了那么多血，还是伤在脑袋上，虞皎真怕他一不注意就噶了。
“你在骗我，”白蛇不放手，“我知道你在哄我，其实没有相信我，我不上药，我……”
没等他说完，虞皎忍无可忍，用力挣脱开他的手，“闭嘴！再废话，我就不管你了！”
白蛇一秒闭嘴，乖乖的，安静如鸡，任由虞皎给他上药。
他好多次想说话，都被虞皎用眼刀子堵回去了。
血止住后，虞皎放开他，“好了，走吧。”
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白蛇赶紧站起来：“皎皎……”
“闭嘴，跟我走。”
“不是，我……”
“我让你闭嘴！”
虞皎觉得自己脑子里比乱成一团的麻线还要杂乱，她需要静一静，可白蛇一直想跟她说话。
几次三番下来，她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我是想说，我们从上面走就好了。”
白蛇生怕虞皎再次让他闭嘴，一口气说完他想说的。
他变回兽形，示意虞皎上来：“皎皎，我带你上去。”
虞皎沉默了片刻，还是上去了。
白蛇通体雪白，后脑勺一块伤处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虞皎莫名觉得心疼。
下一秒，她将目光移开。
心疼什么，这是个骗子。
白蛇直接带虞皎回原来的山洞，虞皎一下来，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她只带上了一个竹筒，可以用来盛水。
“皎皎，你别走。”
白蛇抱住她的腰，声音呜咽道：“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你别走。”
虞皎将他的手掰开：“我要去找人，如果你不放我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偌大的山洞里，数十支水箭出现，同时指向白蛇。
白蛇的手颤了颤，他倒是不畏惧这些水箭，只是不想和虞皎动手。
一旦动手，他和小雌性就再也不可能了。
“没有不放你，”白蛇低声道，“天快黑了，你一个雌性在外面太危险，不如这样，你再留一个晚上，明天我带你出沙漠，好不好？”
“我速度很快的，日夜兼程，三天就能到沙漠外围。”
他想了想，又补充：“皎皎，我让我的那些小弟去帮你找人，它们遍布冰封沙漠，如果景藤在这里，它们一定能找到。”
虞皎意动了，她一个人要走一个多月，更何况不排除景藤还在冰封沙漠的可能。
想到这里，她语气缓和了些：“多谢。”
白蛇放开她，对了对手指：“皎皎，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兽夫，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我可以不当你的兽夫，你就把我当成坐骑，当成宠物，都可以……”
虞皎叹了口气：“你别这样，这里才是你的家。”
“可我都是你的人了，”白蛇带着哭腔道，“你不能始乱终弃。”
“我以为你是景藤，才……这几天发生的事，你都忘了吧。”
虞皎态度坚决，之后，再也没说过任何话，白蛇只好回石床上。
他变回兽形，将自己盘成一团，一直盯着虞皎看。
白蛇不想睡觉，只想多看小雌性两眼，可脑后忽然传来钝钝的痛感，困意袭来，他慢慢闭上眼睛。
他做了很多梦，有美梦也有噩梦，一晚上的时间而已，他却觉得过了很多年。
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山洞，景藤骤然惊醒。
昨天走了很多路，太累了，虞皎还在睡梦中。
景藤变回人形，轻手轻脚下床。
他来到虞皎床前，俯身轻轻吻了一下。
“皎皎，好久不见。”
一个吻换回来一巴掌，虞皎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唇，任由景藤怎么说，都不相信他的话。
“皎皎，我真的是景藤……”
“骗鬼呢？”
虞皎冷笑：“你不会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