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是现在就说……
元薇薇大概是太困太累了，说完最后一个字倒头就睡，虞皎无奈，给她盖好被子，关上灯退出来。
五个男人站在走廊上，虞皎觉得空间都变狭窄了，她提议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去顶楼吧，”萧黎牵住她的手，“那里有一个露天花园。”
顶楼的花园有专人养护，花团锦簇，凉风习习，一抬头就能看到星星。
萧黎随手摘了一朵玫瑰花，把花刺去掉，俯身别在虞皎耳边。
“真美。”
他赞道，身子退回来时，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唇角擦过虞皎的脸颊。
席卿玉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拉着虞皎的手坐下，“皎皎，说正事吧。”
“你生日那次，我和景藤没在宴会大厅，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三个惹你生气，被你赶走了。”
“但看你刚才的神色，还有元小姐说的那些，似乎有出入？”
虞皎拧眉思考：“是有点不太一样，我记得是……”
是什么来着，她怎么没有印象，只记得是惹她生气了。
她眼神迷茫，她为什么不记得具体事项，明明她的生日才过去了不到半年，就算记性不好的人，也会有零丁记忆吧？
为什么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为什么具体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
“皎皎，别想了！”
席卿玉将手按在虞皎肩头，稍稍用力，把虞皎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他刚才又在虞皎眼睛里看到了那些红痕，生怕虞皎再次伤到眼睛。
虞皎摸了摸眼睛，安抚他道：“阿玉，没事的，我好像能记起来点什么。”
“不想了不想了，”席卿玉抱住她，后怕道，“不重要，那些都不重要，皎皎，想知道什么，我去调查，你别再想那些。”
“席卿玉说得对，”景藤紧紧抓住虞皎的一只手，“之前的疼你都忘了？不许再涉险！”
五个男人难得统一这么严肃，不许虞皎再回忆之前的事。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君寅道：“我们确实是打碎了一个花瓶，至于是否是你母亲的，尚未可知。”
“虞樟很生气，”游焉补充，“花瓶是他让我们搬的，路上却摔碎了，他立刻带人将我们关了起来。”
现在想想，跟有预谋似的。
萧黎看着被席卿玉护在怀里的虞皎，捻了捻手心尚且残留的一丝温度。
“我们以为要交代在牢里，没想到你让人把我们赶出了领地。”
他弯了弯眉，“怎么说呢，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吧。”
虞皎把下巴搁在席卿玉肩头，“这么说，四舍五入我救了你们？”
“可以这样理解。”
奇奇怪怪，虞皎和之前一样的想法，无论是把五个兽夫救回家，还是误打误撞救了游焉他们三个，她都很惊奇。
救人是恶毒女配该有的行为吗？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记忆是错误的。”
虞皎思考：“既然我五岁前的记忆都能被虞樟抹除，五岁到现在的记忆和你们说的有很大出入，会不会是虞樟将我的记忆篡改了？”
“其实我是个好人，坏事是被虞樟控制做的，每次做完，他都会把我的记忆修改了？”
她天马行空。
游焉忽然觉得有点冷，他紧了紧衣裳，试图理解这个想法：“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精神异能和暗系异能都可以操控人，至于篡改记忆……”
他看向席卿玉：“你可以吗？”
席卿玉摇头：“不行。”
他顿了顿，补充：“至少现在不行，但异能强大起来，我也说不准，毕竟记忆跟大脑有关，而精神异能是异能里唯一可以掌控大脑的。”
“完了，”虞皎眼神呆滞，“照你们这样说，我都不确定什么是真的了。”
什么都能被篡改，什么都能被控制，她感觉自己好没有安全感。
“至少我们是真的，”席卿玉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把温度传导给她，“皎皎，我保证我永远会在你身边，永远不会伤害你。”
“我也是，我也是。”
游焉把脸凑过去，“阿皎，你摸摸我，我是热的，活着的。”
虞皎无语：“我又不是担心身边的都是死人，你说这个干嘛。”
“万一呢，”游焉理所当然道，“万一咱们身边有活死人，死人是没有温度的。”
伴随着他的话，景藤忽然感觉阴风阵阵，他汗毛耸立，“哇”一声抱住虞皎，“皎皎，我怎么感觉有鬼在我身边吹气啊！”
虞皎吓了一跳，“你别胡说，世界上哪来的鬼？”
话音刚落，花园的灯忽然灭了，一道不似凡人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对啊，世上哪有鬼啊？”
同时，一个触感柔软的东西轻轻扫过两人的后颈。
虞皎：“！”
景藤：“！”
虞皎颤声道：“有，有东西摸我……”
景藤带着哭腔：“我，我也感受到了……”
两人死死抱住对方，都差点哭出来。
席卿玉：“……”
他拿出手电筒，黑暗中出现光亮，“别闹了，皎皎胆子小，别吓到她。”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虞皎看到萧黎抬头望天、游焉慌忙藏起羽毛、两根细细的藤蔓在往回缩。
“鬼”原来是他们三个！
虞皎气呼呼地拽住……君寅的耳朵，“好啊，他们两个吓唬我就算了，你也掺和进去，君寅，我真是看错你了！”
“小鱼，我错了。”
君寅一秒求饶：“是他们威胁我干的，我不干他们就要联合起来对付我。”
游焉：“？？？”
萧黎：“？？？”
你在说什么鬼话，不是商量好有难同当吗？
面对他们的眼神质问，君寅面不改色，冷硬的面容带着几分可怜：“小鱼对不起，我不该因为他们威胁我，就和他们联合起来吓唬你。”
“我认错，”他拿出一条鞭子，“你打我吧，惩罚我吧。”
鞭子上带着血迹，虞皎认出来了，是她曾经鞭打君寅的那条。
君寅怎么还留着？
她想拿过来扔掉，萧黎和游焉一个拦住她，一个把鞭子扔一边去。
“出卖了我俩，还想让阿皎奖励你，君寅，做人不能既要又要啊！”
虞皎：“？？？”
奖，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