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被这个重磅消息炸得头昏脑胀。
【阿栀,你还会下蛋?】
阿司也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一趴呢。
而且,这么重要的环节,祂竟然都没参与进去!
这体验感,未免也太差了吧!
这谁写的剧本,要是让我知道了,非得让赫拉多给她肚子上来几下!
让她体验体验一胎六宝的痛苦!
阿司磨着牙齿,暗暗发誓道。
“阿司!你再胡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又不是母鸡,我下什么蛋!
公鸡蛋嘛!公鸡中的战斗机?”
过了好半晌,徐栀才回过神来,出声回嘴道。
徐栀扯着身上的龙崽,手上的力道不重,甚至可以说是很轻。
因为她不知道这小家伙的耐受力如何,万一给人家捏伤了的话。
这附近的宠物医院可不会接收这样的宠物。
“你给我下来!
我可不是你娘亲!我可没出过轨!
更何况,咱俩也不是一个物种,这其中还有生理隔离呢!你绝不是我的崽!”
龙崽听了这话,是真的伤心了。
它的尾巴瞬间耷拉了下去,整个人,哦不!是整条龙都蔫巴了。
身上的鳞片更是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像是突然生了重病似的。
蔫耷的尾巴尖也没了甩动的欲望,缠住徐栀腰身的力道小了近半。
娘亲果然生我气了,是因为我在外海上迷了路,没能及时赶到救下娘亲的缘故吗。
明明我之前都能挡在娘亲身前救场,这次却......
不对不对!
娘亲好像,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娘亲宁愿对着自己的住所叫宝贝,都没喊过自己一句宝贝。
这个渊字,还是自己从住所的名字上截来的。
龙崽越想越郁闷,整条龙瞬间抑郁。
看着龙崽这样难过,徐栀心中也不好受。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抵御龙的诱惑。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条龙崽在叫自己娘亲啊!可自己是真的没有孵过蛋!!!
阿米娜给自己脱臼的胳膊重新上了回去,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刚刚尽管徐栀收力了,可她依旧被拽得脱了臼,幸亏她自己就是个大夫,能给自己再接上去。
“你们用那枚,名叫【九渊流云佩】的禁物为引,替我重塑了这具身躯。
而它,就是原本寄居在【九渊流云佩】中的灵。”
徐栀惊讶得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叫出声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是从【九渊流云佩】中出现的。
而【九渊流云佩】,不正是她从那个石蛋中砸出来的嘛!
虽然徐栀自己也记不太清,她究竟是怎么把它从那个石蛋里给弄出来的。
可这一切,竟然都莫名其妙的全对上了!
这样一想,徐栀还真觉得自己就是这龙崽的母亲。
“是娘亲用精血助我渡过了最后的难关,让我提前化形。”
龙崽委屈巴巴地开口道。
它并没有告诉徐栀,也正是因为她的助力,自己的力量才会被削弱了将近一半。
直到两千年后的今天,它的力量依旧是不完整的。
毕竟,它退去了龙族蜕生时所要遭受的痛楚,与那近九成的死亡率,自然也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被龙崽这么一提醒,徐栀猛然想起,她当初好像就是抱着这颗蛋,跟王免一起被打下了悬崖。
【你们在说什么?】
【精血?你是什么时......】
阿司的困惑才刚说了一半,便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戛然而止。
赫拉则是一头雾水,闷声思虑了半天,愣是没能找出一个头绪来。
“那,那你叫什么?”
徐栀戳了戳龙崽的脊背,鳞甲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坚硬,反而顺着纹理还有些柔软。
“我叫渊儿!”
龙崽听见徐栀主动触碰自己,瞬间满血复活。
阿米娜则是看着两人,脸上闪过一抹讶异。
刚刚不还抗拒得要死嘛!
这怎么一下子就接受了?
“渊?是因为那枚玉佩,叫【九渊流云佩】吗?”
龙崽有些慌张的低下了头。
娘亲在见到那个壳子的第一眼,就喊出了这个名字。
她一定很喜欢那个壳子,那她会不会讨厌借用壳子名字的自己呢?
小龙崽,心思还挺重。
而且。
时至今日,它也依旧没有弄清楚,徐栀喜欢的究竟是那块玉佩,还是住在玉佩里的自己。
“那你是叫龙渊?”
徐栀见它不说话,胆子又大了些,这次直接摸了摸它的肉垫。
比旺财的肉垫还要厚实!这手感,舒服!
阿米娜坐了下来,指着龙崽道。
“这家伙,可真双标!
既不愿意告诉我名字,也不愿意让我摸摸。
不过,它要是闯祸了的话,就知道跑回来找我。
然后,就是我抱着它,一龙一人一起跑。”
简而言之,言而简之。
享福时没阿米娜,落难时必有阿米娜。
说着,阿米娜还甚是受伤的摇了摇头。
龙崽没想到她会拆自己的台,腹部一鼓一鼓,似乎是在独自生闷气。
徐栀轻轻碰了碰它的龙角。
这样形态下的龙角,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坚挺,反倒是还有些软。
徐栀只是轻轻试探,龙崽直接将头蹭进了徐栀的掌心撒娇。
“我想跟着娘亲姓!不想叫龙渊!”
见徐栀没有露出之前的神色,龙崽趁机蹬鼻子上脸,激动得哼哼唧唧。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可是,有谁见过两千多岁的宝宝!
若是算上化形前的修炼时间,都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少岁!
【赫拉,我怎么觉得,咱俩以后好像要失宠了呢。】
这架势,阿司一看就知道是条心机绿茶龙。
危机感瞬间爆棚。
但看着徐栀那副受用的模样,阿司简直要气吐血了。
连祂都看出了这条龙的绿茶属性,怎么偏偏徐栀就看不出来呢!还这么轻声细语的跟它说话!
没天理啊没天理!
赫拉轻轻摇着脑袋叹了口气。
“你这是,难道是在吃醋?”
【胡说!我才没有呢!】
谁要跟条心机白莲花龙吃醋。
“毛都要炸了,你还没吃醋吗?”
不知何时,赫拉已经站在了阿司的身侧,祂低着身子朝向阿司的耳朵猛得靠了过来。
清新好闻的橙花香,随着赫拉的靠近迎面扑来。
丰润艳红的唇瓣,在阿司耳畔轻声开口,温柔却富满磁性的声音,听得人心神一颤。
呵出的气息落在阿司冰凉的耳垂上,让祂忍不住轻颤了下睫毛。
赫拉抿唇轻笑着离开了阿司身旁,绿色的光尘落在祂离去的背影上,将祂衬得如梦似幻。
阿司鼓了鼓腮帮,又揉了揉自己的耳垂,心头蓦得涌出了一道害羞的感觉,外加一抹气愤。
【呀!】
阿司突然大声叫喊了一句,然后......
然后,徐栀就被祂强硬地拉进了自身所处的空间。
【你要是敢三心二意,心猿意马,南辕北辙的话!】
【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阿司边说,还将徐栀当成了腰鼓,不停地拍着她的脊背。
“哎呀!阿司你干嘛呀!”
徐栀一脸郁闷。
拜托!
谁能懂啊,自己在外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就被突然带进来了!
“痛痛痛!”
【我们之间的情谊,可是无人能取代的!】
【你!懂不懂!】
徐栀听着阿司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总算是说出了一句有用的信息。
徐栀猛得举手,打断了阿司的拍打。
“那是当然了!”
【可你刚刚看那条心机绿茶白莲花龙的时候,眼神可灼热了!】
【你看王面都没那个眼神呢!】
不知不觉间,“那条龙”的外号,似乎又长了不少。
徐栀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因为这个?”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嘛!】
阿司彻底炸毛。
“可是,真的没有哪个华夏人能抵御龙的诱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