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阿波罗的身体，在席恩的刀下，第23次炸成血雾！
他的灵压碎末，还没等完全飘散在空中，地面上就突然涌起无数条蠕动的灵压回路，它们相互交织、缠绕。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个令人厌恶的身影便再次出现，脸上挂着令人牙酸的嗤笑，仿佛刚才的毁灭，对他而言不过是挠了挠痒。
席恩的指节被他捏得咯咯作响，额角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狰狞的虬龙，他那在实验室里多年培养出的冷静，早在第18次目睹萨尔阿波罗复活时就已碎裂成齑粉，随风而逝。
“这不可能……”
席恩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沙哑而阴狠。
他曾将牧野的仙豆，贬得一文不值，称之为“乡下偏方”。可此刻，他所信奉的世界观，正被萨尔阿波罗一次次的复活，反复凌迟。
那些被他嗤之以鼻的生物理论，竟然催生出了眼前这种，完全违背热力学定律的不死怪物，这让他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惊与不甘。
“怎么做到的？快说！”
席恩的响转带起一阵残影，刀刃上带着凌厉的劲风，将萨尔阿波罗劈了两半。
“啧啧，第24次了哦。”
萨尔阿波罗渐渐恢复，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肩头的灰尘，眼神里，满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连原理都搞不懂的蠢货，也配质问牧野大人的造物奥秘？”
他欺近了对方，突然凑近对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嗤笑起来。
“你那点可怜的脑容量，就算我把原理画成漫画给你看，你恐怕也只能看懂扉页上的裸女吧？”
席恩的脸瞬间涨成了紫黑色，灵压如同失控的洪水般炸开，掀起无尽沙尘。
可当烟尘渐渐散去，萨尔阿波罗又好端端地站在原地，甚至还扭了扭脖子，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灵压波动越来越乱了，席恩。看你这模样，要不要我借你个血压计测测？别因为太激动，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闭嘴！”
席恩的虚闪在掌心凝聚，形成一个刺眼的光球，那光球散发着毁灭性的气息，可就在他即将发射的瞬间，萨尔阿波罗的嘲笑又从身后传来。
“我不仅是不死不灭的存在，还是灵压无限的存在，你以为是你的伪崩玉能比的吗？”
话音刚落，两道镭射虚闪，便如同毒蛇般窜出，精准无比地轰在席恩刚才所在的位置，地面瞬间被炸出两个深坑。
“虚张声势！”
席恩的响转速度，快得几乎要撕裂空间，可还是被紧随而至的镭射擦中了肩头，这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看着萨尔阿波罗指尖不断迸射的光束，持续了整整1分多钟，每一道镭射的灵压强度都稳定得可怕，就像连接着一个永不枯竭的泉眼，这让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不可能……”
席恩喃喃自语，胸口的崩玉仿品，散发着滚烫的温度，可它只能徒劳地看着自己的灵压消耗。
“你的表情真精彩啊。”
萨尔阿波罗突然瞬移到席恩的头顶，踩着悬浮的灵子团块笑得前仰后合。
“原来所谓的科学天才，也会为这种超自然现象破防啊？”
“够了！”
席恩的灵压骤然膨胀，胸口的崩玉仿品发出刺目的蓝光，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
可当他的斩魄刀即将击中萨尔阿波罗时，后者干脆将自己“分解”，躲过了攻击。
第25次复活的萨尔阿波罗拍着手，脸上满是戏谑。
“哎哟，生气了？可惜啊，你越暴躁，灵压消耗得就越快！这么下去，不用我动手，你自己就要耗尽灵力了。”
就在席恩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身体因为灵力消耗过大而微微颤抖时，牧野的声音传来了。
“席恩的崩玉仿品，本质就是个灵压扩音器。”他的目光随意地掠过激战的两人，“真正的崩玉会引导进化，而仿品……价值一般般。”
“牧野大人，您说得太对了！”
萨尔阿波罗突然出现在牧野身侧，夸张地弓腰行礼，那模样谄媚又滑稽。
“就像劣质扩音喇叭，只会把他那点可怜的灵压挥霍一空！”
他转头冲席恩扮了个鬼脸，语气中充满了得意。
“而我呢？可是牧野大人亲手调校的永动机，你就算耗到天荒地老，也别想把我怎么样。”
席恩的牙龈都被他自己咬出了血，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崩玉仿品带来的超越者力量，在此刻显得无比可笑。
他看着萨尔阿波罗毫无滞涩地连续发射虚闪镭射，看着对方甚至还有闲暇整理衣服上的褶皱，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科学体系，在牧野构建的规则面前，不过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
“虽说只是枚灵压增幅器，但牧野大人，这仿品崩玉能否赠予属下？”
萨尔阿波罗微微躬身，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渴求。
牧野指尖轻叩着扶手，沉吟片刻后吐出两个字：“不行。”
“好吧……”
萨尔阿波罗耷拉着肩膀，语气委屈得像个孩子。
在牧野眼里，这家伙不过是个科研牛马。
更重要的是，他隐约猜到这仿品崩玉里藏着灵王碎片。
或许，纲弥代时滩就是它的来源！
修复乱菊残破的灵魂需要它，重启精神时光屋也得靠它，哪轮得到萨尔阿波罗觊觎？
他做梦去吧！
就在萨尔阿波罗的战局逐渐倾斜时，虚夜宫西侧的宫殿突然炸裂，碎石飞溅中两道身影破墙而出。
“那是第4十刃乌尔奇奥拉？他的对手竟然是……”
海燕瞳孔微缩，视线落在那个橘发少年脸上。
虚化面具遮住了少年的面部，露出的下颌线紧绷如弦。
“那是你堂弟，黑崎一护。”
牧野漫不经心地介绍着，目光却死死锁在乌尔奇奥拉身上。
后者已然展开二段归刃，漆黑的羽翼声声作响，可这样的他，竟被虚化的一护逼得节节后退？
这倒不奇怪。
要知道此刻的黑崎一护，是在断界苦修五年的存在！
论及这五年间谁的实力增幅最惊人，其中之一，必定有一护！
“幸好真咲没来，不然怕是当场就要冲上去相认了。”
海燕望着战局轻笑，见到志波家的同宗兄弟，他眼角的纹路都柔和了几分。
“这就是黑崎一护？真咲天天念叨的孩子，竟长这么高了。”
妮露歪着头打量，语气里满是新奇。
“才十五岁呢，只是骨架子长得快。”牧野淡淡道。
“十五岁？”妮露惊讶地睁大眼，“虽说现在展露的灵压不算顶尖，可我总觉得他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牧野闻言失笑：“你的直觉倒是越来越敏锐了，他体内的灵压总量，可比我还高呢。”
这话让妮露彻底愣住。
在她认知里，牧野的灵压早已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突然，又一阵震耳欲聋的坍塌声传来。
沙尘弥漫中，一道修长身影裹挟着狂怒的咆哮，踉跄冲出，蓝色的发丝上还沾着不少沙尘，身上还有着诸多被冻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