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
江澜轻瞥张楚岚一眼。
“和公司闹矛盾了？”
见识过刚才江澜出手的狠辣，张楚岚这会儿也是小心翼翼道：
“不算是矛盾……”
“嗯？那怎么回事？”
虽然和张楚岚的接触不多，但江澜感觉，他应该不是那种墙头草类型的。
不可能天下会那边说给点好处，张楚岚就直接过去了。
江澜觉得，自己看人还是挺准的。
张楚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就是……”
“得，不想说就别说了。”看张楚岚的样子，江澜也没兴趣继续追问下去。
他本来就不是爱听八卦的性格。
张楚岚闻言，也是长出一口气。
毕竟他离开的原因，确实挺难以启齿的。
这时候，江澜提醒道：
“徐四好像挺生气的。”
再往后，江澜就没说了。
张楚岚也不傻，他自己应该能处理好。
要是处理不好，那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说实话，人情世故方面，江澜感觉自己可能还不如张楚岚。
“嗯。”张楚岚点了点头，有些感激道：“多谢，我知道了。”
……
半小时后，哪都通，三楼办公室。
“算你小子识相。”徐四叼着烟，眯眼看着张楚岚，“不就是给你找了两个鸡吗？至于不？还跑，就这点出息。”
张楚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坐在沙发上的江澜却是眯起眼睛。
他突然又爱听八卦了。
徐四接着道：
“你要是嫌质量不好，我再给你找两个高档的。”
“不…不用了。”
徐四撇了撇嘴，指着江澜道：“实在不行，让他用硅胶给你定制两个。保准和真人一样，还能挑。”
江澜：“……”
徐四这是真打算让他开仿真娃娃厂？
硅胶……他没试过，不过估计应该不行。
不但江澜沉默，张楚岚也跟着一起沉默了。
这时候徐四才抬起头，对江澜道：
“一会儿我让财务把钱打你账户。”
江澜笑了笑。
赚钱了。
谁说国企办事效率慢啊，这可太利索了。
徐四这人，深得江澜心意的一点，就是办事利索，而且不拖沓。
看似很简单，但现实生活中，能够做到像徐四这样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多谢，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虽说还挺想了解张楚岚的八卦细节，但现在屋里这么多人在呢，他也不好张嘴问。
“诶…等等。”徐四把江澜拦下。
“还有事？”
“是有一件。”徐四道，“过几天，跟我们上龙虎山旅个游，去不？”
江澜挑了挑眉。
公费旅游？
他知道，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但看徐四的样子，好像还挺轻松写意的，估计就算是有任务，应该也并不困难。
不过就算要去，也得提前问好了再说。
“去龙虎山做什么？”
徐四指了指张楚岚：“罗天大醮要开始了，你要做的，就是保送这小子当第一。宝宝也会一起，只是宝宝一个人我怕不保准，这才问问你想不想过去一趟。放心，衣食住行全报销，辛苦费……二十万吧，有特殊情况再给你涨。”
江澜并未一口答应，而是有些疑惑问道：
“罗天大醮？”
他倒是听说过罗天大醮，算是道教的庆典之一。
不过在他的印象里，罗天大醮应该是一种大型的祈福仪式，目的是为了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但听徐四的意思，罗天大醮还和异人有关系？
“是，罗天大醮本就是异人们互相沟通交流的地方，只不过以前大多是邀请制。但今年天师府却放出话，只要年龄未满三十岁的异人，都能够参加罗天大醮，而且会设有比试擂台。最终的胜者，能获得天师之位的传承，成为下一代天师。”
江澜闻言，眨了眨眼。
下一代天师？
张楚岚？
哪儿跟哪儿啊这都。
而且也不对劲吧。
三十岁以下异人都能参加，谁赢了谁能获得天师之位。
即便江澜不懂，但他也知道，天师是整个龙虎山天师府，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正一道教的精神领袖。
万一优胜者根本不是道门中人，而是个和尚呢？
更离谱一点，万一最后赢的是个全性呢？
也能成为天师？
“这不对吧……优胜者就能成为天师，未免太儿戏了点。而且……”
说到这，江澜一顿。
他隐约明白了。
之所以他会感觉儿戏的原因，是觉得这第一名的奖励，有点太不靠谱了。
但他却是忽略了一点。
有没有可能，这第一名的奖励，本来就是内定的呢？
而这个内定的人选……
江澜把视线移向张楚岚。
张楚岚？
虽然他和天师都姓张，但张楚岚不是个大学生吗？
别说和天师扯不上关系，和道教都完全扯不上什么关系啊？
江澜眨了眨眼。
见到江澜的样子，徐四也明白，他应该是猜到了。
不过他也没有肯定或者否定，只是道：
“如果优胜者不想继承天师之位，陆瑾陆老也拿出了‘通天箓’作为最后获胜者的奖励。”
“通天箓？”江澜重复一遍，眯了眯眼。
如果是内定的奖励，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江澜一时间没什么头绪。
不过他也没继续往深了去想。
还是那句话，这些事情和他没什么关系。
就算第一名真是内定下来的，定的也肯定不是他。
他就是个收钱办事的人罢了。
徐四点点头。
“别小看了通天箓，那也是当年引起甲申之乱的八奇技之一。”
关于八奇技，之前徐四和江澜说过。
据说，每一门都玄奥无比，获得任意一门，都能够实力大涨。
否则的话，张楚岚身上那不知道有没有的炁体源流，也不会被那么多人觊觎了。
江澜点点头。
“我明白了，除了让他当第一，我还有什么其他要做的事情吗？”
徐四想了想道：“晚上吧，等我晚上定个地儿，咱俩边吃边说。待会儿我去你家楼下找你。”
“没问题。”
现在这屋里，就徐三徐四，还有张楚岚冯宝宝，算上他一共五个人。
既然徐四没明说，那就是有些话不方便让其他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