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不同,看待事物发展也不尽相同。
只听阎罗神色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我还要赶着回去交差。”
“来了来了。”庄焕颜还是走到了阎罗的面前,看着被捆的结实的两人,眼中带着一丝不忍。
庄焕颜试探的问道:“他们是犯了什么事吗?阎罗,我能不能求个情。放了他们。”
朝云暮一脸惊讶,张欢认识阎罗不奇怪,庄焕颜竟然也认识阎罗,并且还为他和何与求情。他以为阎罗会杀了庄焕颜。还会杀了自己。
就听阎罗脸色为难的说道:“你和我求情没用,你去求阎君,阎君说不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们。”
阎罗也有些惊讶,他从未想过庄焕颜竟然会为了相处不过几日的人求情,忍不住怀疑,她竟然是这样热心肠的人?
“阎罗,你确定不是诓骗我的?”庄焕颜怀疑的问道。她觉得阎罗是在恶作剧。阎君也没有想象的好说话。
“别人或许不行,你可以去试试!”阎罗思考一下说道,万一呢?毕竟他看的出来阎君待庄焕颜不同。
并且阎罗之前和朝云暮是出生入死的伙伴,所以并不想看着朝云暮死,
但阎罗因为原则问题开不了口,或许庄焕颜可以,毕竟她刚刚和阎君一起离开。
阎君知道此前阎君的状态,竟然被庄焕颜安抚好了,庄焕颜竟然活着回来了,还真是特殊,值得阎罗另眼相待。
要知道此前阎君发病时,周围的人除了阎罗,他人非死即伤。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他。”庄焕颜虚情假意的敷衍道,她前脚说不再相见,后脚就要去找,这真是啪啪啪打脸。
“那再见了,庄焕颜。”阎罗唯带笑道,虽然那笑容很冰冷铁血,一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但在别人看来已经很和颜悦色了。
“我们马上会再见面的,阎罗!”庄焕颜调侃道。等阎罗转身的一瞬间,庄焕颜瞬间变了脸色。
庄焕颜知道自己似乎闯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那里没有法律,没有爱恨,只有生死,她不知道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阎罗挥挥手带着人悄然无声进退有序的悄然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看了庄焕颜一眼,那一眼似乎在说:庄焕颜,我等着你来求情。
张欢收拾好残局,惊讶的看着庄焕颜,不是任何人能叫阎罗的名字的,但是庄焕颜叫了,阎罗也欣然接受了,并且和阎君也关系匪浅。
张欢喜笑颜开的琢磨着,心想,幸亏没有得罪庄焕颜。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张欢一定会将庄焕颜当祖宗一样供起来的。这样他就会升职加薪财运亨通。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后厨,外面的宴会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是欢颜笑语,觥光交错。
这时庄焕颜才明白,这是阎君做的局,为的就是让朝云暮放松警惕。落入他的网中。
所以朝云暮究竟是谁,和阎君是什么关系?庄焕颜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这个人在阎君心中一定有着重要的位置,如若不然不会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如此多的时间,只为这一个人。
庄焕颜猜对了,自阎君看到朝云暮的第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朝云暮艰难的站起身,走到阎君面前,单膝跪地,一副臣服的姿态。
紧接着又是一脚,这一次更加用力,踢的更远,朝云暮依旧艰难起身,走回阎君面前,又一次下跪,一副臣服的姿态。
之后又是如此,循环往复,两人皆沉默,直到朝云暮的嘴角流出了血。阎罗见状想开口求情,但看到阎君冷冽的眼神,瞬间紧闭了嘴巴。
三脚之后,阎君随意的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神色复杂的望着朝云暮,道:“我竟不知,你叫朝云暮,跟在我边多久了?”
“十年!”朝云暮同样神色复杂的说道:“阎君,何与是无辜的,你放过她,求你了。”
“是吗?和你在一起,她就不无辜,说吧,东西在哪里?”阎君看朝云暮像是在看一个死人,笑容浅淡的说道:“十年啊,时间真够久的,你知道我最容不得背叛,想想吧,准备怎么死,我会给你个你喜欢的死法。”
“阎君,东西不在我这里,在雾城。”朝云暮脊背挺的笔直,愧疚的说道:“是我的错,我认,您让我死,我就去死,求您放过何与。”
“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我会让你们死在一起的。”阎君无情宣判的说道。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无聊的玩着手指。语气里带着惋惜。
“阎君,我做您的手下这么久了,也算是了解您的,您也曾护过我,看在我曾经那么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何与。”终于朝云暮弯下了腰,低下了头。跪在阎君的脚边祈求道:“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忠心耿耿?”阎君眼角微抬,眉宇松动,紧接着又是一脚,将朝云暮踢倒在地。嘲笑似的问道:“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背叛我?”
“阎君,她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她是我的此生挚爱,她给了我温暖,给了我幸福,给了我一个家,她让我像一个人一样活着。”朝云暮谈论起何与的时候,仿佛被阳光笼罩着,周身都在发着光。
“为什么不给我讲?我不会不同意你们在一起。”阎君难过的问道。他在朝云暮的眼中,竟然是如此不值得信任之人。
“阎君,我不想带着她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你看看你自己的婚姻,你在看看你周围的人,我想从这地狱里爬出来!过普通人的生活。”朝云暮死不悔改的说道。
“罢了,阎罗,先送他出去。”阎君冷漠的道。眼中杀气尽现,觉得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了,若再审下去他会忍不住亲自操刀杀了朝云暮。
“阎君,我错了,您放过何与吧,求你了。”朝云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在阎罗带他离开时,忍不住回身祈求道。
阎君并没有说话,而是挥挥手让阎罗带他下去,自己一个人随意的坐了下来,又抽了一支烟,烟雾弥漫,隐藏了阎君的神色样貌,任谁也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阎罗将朝云暮囚禁在牢狱之中,劝诫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明知道阎君最忌谈论婚姻。”
“我也是关心则乱!”朝云暮忍着疼痛无奈的说道:“何与怎么样了?”第一时间还是关心何与。
“比你好,阎君本来就没打算要杀你。”阎罗埋怨的说道。要不然你早就是个死人了。下一句话阎罗没有说。
“他是没打算现在杀我!”朝云暮释然的说道:“早晚有一死,无所谓了。”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