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的瞳孔缩了缩。不过还是捏着鼻子开口介绍道:“这是刘燕。”
顿了顿又补充道:“她是我前妻。”
刘燕咬了咬唇,伸手抚摸着肚子,眼底浮现出一抹决绝!
尽管害怕,但是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给了她底气。
她扬起脖子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刘燕是我以前的名字。”
“我现在叫刘晓雅是学校的老师,这是我丈夫白石成。”
古风震惊地看向她。
刘晓雅瞪大眼睛凝视着古风的视线。
心里在想着:等一下要如何解释她和白石成结婚的事。
她决定等一会儿就谎称自己当初虽然死了,但是很快又活了过来。
不过是休克假死。
只要自己咬死了是对方抛弃她。她醒过来后忘记自己是谁,是白石成照顾了她,等她恢复正常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古风,所以才和白石成结婚。
这样说就算古风怎么生气也没办法,更何况她已经和白石成结为夫妻了。
就算古风多么愤怒,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刘燕打好了主意刚要开口,牧云苓却笑眯眯地说道:“咦,我怎么看着小霸王和白石成长得很像。”
她这一句话提醒了在场的人。
古风情不自禁地转头看向儿子,仔细再看还真是像。
白石成是那种小眼睛,小家子气的男人。关键是他两个眼睛之间的距离稍微有一点点远。
再看小霸王。
他也同样是小眼睛,两眼之间的距离照比同龄孩子也稍微远了那么一点点。
还有就是鼻子。
小霸王的鼻子是那种圆头的酒糟鼻。
虽然还到不了酒糟鼻的程度,但是他的鼻梁不高,鼻头是圆的,这一点是肯定的。
白石成也是如此。
不同的是白石成的年岁有些大了,毕竟步入了中年,所以酒糟鼻已经很明显了。
再看古风。
古风虽然胖,但是他的眼睛其实很大的。
不过是因为太胖,脸上的肉多把眼睛给挤小了。
所以平时单纯看着父子两个是看不出什么,也没有多少古怪之处。
但若是把白石成拉过来放在一块,立马就比较出来。
更重要的是:古风的鼻子是高挑的,鼻尖也有一些棱角有些像是欧洲人的鼻子。
这是和白石成与小霸王截然不同的。
牧云苓这么一提醒古风的心咯噔一下。
他转回头愤愤地看着刘燕问道:“你和他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刘燕被吓得一哆嗦,但是事到如今她也必须咬死了不认。
她挺着脖子回答道:“我是后来在殡仪馆里醒过来,然后忘记自己是谁。逃了出去,遇到了白石成。”
“白石成照顾我,我醒来之后才和他在一起的。”
“我是过了一年多才恢复了记忆。”
“可那个时候你早就没了影子,我和白石成也有了夫妻之实。所以我就只能这么认了。”
她三言两语把自己想到的谎言说了。
古风气笑了。
他冷冷地说道:“你放屁。”
“当初你的尸体可是被殡仪馆火化了的。”
“我亲眼看着你被推进了炼人炉,我亲手给你捡拾的骨灰,然后把你埋了的。”
刘燕震惊道:“不可能。”
“不是说你当初因为我的死而受惊过度昏迷了7天吗?”
这时卢刚在旁边回答道:“他说的没错。”
“他的确昏迷了7天,但那是给你捡拾完骨灰将你下葬之后才昏过去的,他硬挺着给你办了后事。”
刘燕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心里想的是:如果他能瘦一点,如果他能温柔一点,她一定不会选别人的。
他知道古风对她好,甚至把她当成宝贝一般来疼。
但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生猛,她受不了呀。
别看他胖,但是一天晚上能要7次。
当初她和白石成逃离,不得不说也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
可这些话她无法说出来,说了相信也不会有人相信。
刘燕就觉得自己的口中满满都是苦涩。
她垂着眸子一声不吭,手指绞着衣襟。拼命想着该怎么办?
白石成这时站出来说道:“好吧。”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就索性承认了,这孩子的确是我儿子。”
“当初我和刘燕已经在一起了,但是畏惧你的淫威,我们才不得不用了这假死的方式。”
等白石成说完,刘燕震惊地看向他,慌乱地说道:“你疯了。”
“这种时候怎么能承认,这样的事他会杀了你的。”
古风的身体颤了颤,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女人从始至终一直都在骗他。
他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旁边站在那一声不吭的小霸王似乎猜到了什么,扯着古风的衣襟喊道:“爸爸,我害怕。”
古风转头看向他。
看到这个孩子,再看看不远处的白石成。
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像个蠢货,被人戴了绿帽子犹不自知。
这些年为了保护这个孩子,他得罪了多少人。
这孩子在外面到处惹是生非,偏偏他自带滤镜,觉得他的儿子就应该是这样的。不但没有管束儿子,反而各种包庇他。
现在才发现这儿子就是他的耻辱。
他狠狠将孩子推开怒吼道:“你不是我儿子,也别叫我爸。”
他扭回头看向刘燕道:“这个男人是你选的。”
“你如果不爱我,如果想离开我直说便是。”
“我那么爱你,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
刘燕怯怯地说道:“我,我当时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
她一时之间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旁边牧云苓见状站出来说道:“你的确没有错。”
“你不过就是想逃离这个男人。”
“但是在逃离的时候,你又觉得带一个孩子很是麻烦,所以你想要把这个孩子留给古风。让古风给你养孩子。”
“等到孩子养大了,你再回去捡一个现成的对不对?”
刘燕震惊,转头凶巴巴地看向牧云苓。
“你是什么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牧云苓抱着胳膊冷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你都已经这么不当人了,愣是把古风当成玩物一般戏弄。”
“现在还要瞒着他,我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