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柳，柳阿，阿姨好。”
谢恒磕磕绊绊的说着，内心暗道好几声我去。
也不怪他惊恐，主要是眼前之人一脸的尖酸刻薄样，明明打扮的光鲜亮丽，但是现在的柳如烟一副精神不好，尤其是瘦成骨架子了，给他一种惊悚的感觉。
就像是大白天见到了鬼。
“哇塞，老妖婆你怎么变成这样子啦～”
司糯可不管那些，抬起小手捂着嘴佯装害怕。
柳如烟的视线阴狠的看向司糯，恨不得捅死她。
吓得谢恒差点腿软瘫坐在地上。
身边的同学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头雾水。
明明刚刚柳如烟还拿着礼物分给大家，怎么现在看到谢恒眼神就变得这么可怕。
全然没有往司糯身上想，有哪个大人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
更何况，柳如烟今天的打扮的确有点像妖怪。
葫芦娃里的蛇精。
同学们见大事不妙，纷纷离开，不过也有一班的同学注意到这里，跑去找司夜了。
“啊，我知道了，一定你是最近没休息好做噩梦了，才会精神不正常～”
司糯点了点头，奶声奶气道。
谢恒定了定心神，紧紧抱着怀里的小团子，似乎这样才能不害怕。
司糯在谢恒心中如同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有她在他就莫名的心安。
“这可不行啊，柳姨你得好好休息啊，这还得养俩个孩子呢，精神状态不好可不行。”
谢恒打着配合，把柳如烟气的够呛。
“你，你，你们！！！”
“柳阿姨，真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你这状态不对啊，我爸爸上次带我去过，我可以把我当时的主治医师介绍给你看看啊 ，他是很厉害的心理医生～～”
“是啊是啊，这临近高考学生家长压力都大，但无论如何都得保持良好心态，我记得付一行体育成绩很好吧，唉就是不知道文化课怎么样，应该能念本来吧。”
司糯悄悄的拍拍谢恒的胳膊，给予他力量，有司糯在，谢恒根本不害怕了。
柳如烟的眼睛似刀，狠狠剜着他们俩。
而谢恒和司糯的嘴就像是刀子上洒满了盐 ，捅进柳如烟的心脏火辣辣的疼。
“哼，你这野孩子说谁不正常呢？”
“谁应就说谁呐呗。”司糯跟柳如烟本就撕开脸皮了，当下丝毫不加对她的厌恶，直接翻了个白眼。
“咳咳，那个柳姨啊，糯糯就是个小孩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一个小孩计较啊！”
谢恒心里慌的一匹，好家伙司糯直接硬刚她的奶奶。
之前俩人正面交锋的时候，谢恒并不在场，所以不知道这俩相处的模式。
“哼哼，略略略～～～～”
司糯做着鬼脸，吐着舌头，气的柳如烟牙痒痒。
但又不好发作。
毕竟这里是一中，人多眼杂的，她只能忍。
“呵，司糯是吧？”
“哼哼！”
“我奉劝你一句，要尊老，别说我是司夜的亲妈…”
“你不是我奶奶，你们已经断绝关系了。”司糯撅着嘴，着急打断。
小眼神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在，松了口气。
要是让人知道司夜跟付一行是一个母亲生的，怕是会引起流言蜚语。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倒是不担心柳如烟受到网暴，主要是怕爸爸被伤到。
柳如烟压下心底的恶毒，悄悄给身后的付柔柔递了个眼色，付柔柔点点头，趁几人没有注意仗着自己个子矮，悄悄退下。
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
“喂，警察叔叔吗？我要报警！”
“嗯嗯，地点是阳城一中，对，有人拐卖儿童。”
……
“嗯嗯，好 ，是我妈妈让我打的，她发现的。”
“好哒，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挂断电话，付柔柔嘴角勾起一抹不符合她这个年龄段的笑容。
那笑容无比阴森，就连眼神也带着几分狠辣。
“司糯是嘛，我会让你从哪来滚哪去！”
桀桀的发作一阵笑声，路过的学生背后发冷，看向周围并没有什么，全然没注意站在角落里的付柔柔。
阳光倾斜而下，照耀在付柔柔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
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影子有些不对。
“真讨厌。”
付柔柔抬头看了一眼刺目的阳光，快速躲进阴暗处，长舒一口气：“还有这里凉快。”
影子渐渐恢复到正常大小，付柔柔这才走了出来，再次回到柳如烟的身边。
拽了拽她的手，小脸是那般的甜美：“妈妈，你别跟她这种人生气啦～”
柳如烟低头一看，母女二人相对，彼此读懂各自的意思。
“好，看在你年纪尚小，我呢，怎么说也算司夜的母亲，按道理来说是你奶奶，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司糯噗呲笑了出声，歪着头，眨巴着眼睛：“奶奶？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吗？”
“有什么不敢的！”柳如烟尖细的声音响起，眼神带着一丝轻蔑。
“也是你爸自己都不尊敬长辈，当然也教不了你什么。”
话落，拉着付柔柔的手走到一旁：“走，我们找你哥哥去。”
付柔柔未动，明明是孩童的脸，那眼睛应该是清澈无比的，可在司糯眼中却无比怪异。
司糯眉头轻微皱起，这个付柔柔不对劲。
她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哪怕在神界她也没有过这种情况。
思绪反转见已有办法，唔，得去找司命查查了。
“柔柔，怎么了？”柳如烟蹙着眉，不解询问。
“妈妈，我们准备的礼物还没给他们呢。”付柔柔甜甜一笑，一副小淑女的姿态，从柳如烟手里的袋子中拿出俩个礼盒。
款款走了过来，伸手递了过去：“这是妈妈给哥哥的同班同学准备的礼物，按血缘关系来说，司夜也是我的哥哥，呐，这俩个就送给你们了。”
落落大方的姿态，完美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的笑容。
让谢恒和司糯暗道不好。
这礼物不会有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