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琛替秦时抢先回答，被戳破，秦时的脸有些发烫。
“是，我知道我不道德，可我必须得这么做，事已至此，情况你也了解了，现在你想怎样？”
“秦时，我们私下调查了你的资料，你的妻子身体不好，平常看病需要钱，你的两个孩子都还小，整个家庭需要你照顾。”
“你和你的妻子感情很好，我想，她应该不知道你从之前的公司辞职了，为了多赚点钱，做着八卦记者的工作。”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时，你是一个顾家的人，为了把自己家里给照顾好，宁愿自己在外面做着一些也许不太干净的事。”
“你的家里人，一定觉得你很厉害。”
“我也觉得你很厉害。”
秦时怔在原地，没想到厉琛会这么说。
“学校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广荣也有几个重点小学一直在合作，你可以看看有没有想去的。”
“厉，厉总......您......”
“那，需要我做什么？”
秦时不傻，成年人的世界里，你想获取资源，必须拿相对应的筹码来交换。
“你是司总的人么？”
很突兀的一句问话，连聿川都愣住了。
上次温妤的事情，厉琛就已经在怀疑了，也许是碍于从前的情分，一直没有着手调查，可自己再这么不管下去，那边怕是要越来越过分。
“这个......”
秦时有些无措，他并不想卷入这些少爷的豪门恩怨中。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继续帮那边做事，别停，那边每次给你下了新的指令的时候，先来告诉我，我会告诉你怎么进行下一步。”
“这，有点像双面间谍？”
“差不多，另外，司总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我准备了小礼物，送给你的两个孩子的。”
聿川从一旁的角落里拿出来两个盒子递到秦时手里，里面是两套正版的乐高。
秦时看了那乐高一眼，孩子确实早就想要了，可这两年家里经济太紧张，一直都没给他们买。
“谢谢你，厉总。”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位厉总跟司总比起来，应该是更加好相处的人。
“对了厉总，有件事情提醒您一下，就是之前司总提过，就是有个什么酒会，他们好像有什么计划。”
听着秦时的话，聿川的心也悬了一下，生怕他说出什么跟自己相关的。
“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秦时的话停了，聿川的心才放了点下来，又抬眼看了厉琛一眼，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我知道了。记得，后面司总让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来告诉我。”
“您放心，我明白的。”
“琛哥，我们就这样，这么信任他么？”
饭后，秦时先走了，聿川凑到厉琛身旁，有些不安。
“没事的，小记者，翻不出什么花儿来，留着，看看司总到底想干什么。”
“是。”
从房间走了出来，时间已经是10点多了，厉琛本来准备回家了，转身的时候却被聿川给拉住。
“琛哥，看！”
顺着聿川指的方向，厉琛看见温妤正和几个朋友一起在卡座上。
应该是喝了点酒，身形有些摇晃。
他本来不想管她的，她今天已经跟自己说过了，要跟七月过生日。
可刚想转身又想起来上午张扬跟自己说的事情，这家伙，现在课都不上了，还过什么生日。
“琛哥，同学，这也很正常，别急。”
聿川看见厉琛脸色不对，刚想拦，厉琛已经向着温妤的方向走去了。
他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七月率先发现了他。
“七月，祝你生日快乐，抱歉，今天有事得跟温妤谈，这会儿，我得带她回家了。”
厉琛的语气还算是温和得体，七月看了温妤一眼，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你有病啊，我不回去！”
也许是喝了酒，亦或者是积压了太久，温妤的脾气也一下子上来了。
心里不满，明明是今天说好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又来抓她回家。
“我不回去，你自己回，我还没玩够呢！”
厉琛看着温妤，眸色渐冷，在场的几个人也有些面面相觑。
“阿妤，你还是跟他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回家好好说，这里没关系的。”
七月也上来劝温妤回家，天色渐凉，厉琛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温妤披上，被她狠狠剜了一眼。
他像是没看见，牵着她的手就走了。
“厉琛，你要是有精神病就去看病行么？”
“早上明明答应得好好的，这会儿又这个样子，你要干嘛？”
“我们就是同学之间的正常聚会，你别太过分了！”
“你再这样，我报警，告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让他们把你给抓起来！”
厉琛开着车，温妤坐在副驾上，聿川坐在后面，前面温妤一路都气得不行，他在后面想说点什么安抚下，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额，我到了。”
一直到该下车了，他才弱弱地举手示意，生怕前排的战争波及自己。
厉琛把车停稳，聿川一点都没犹豫就消失在这夜色里。
“阿妤......”
夜色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温妤却把脑袋扭向了另一边。
“你先别着急，阿妤，我知道我早上答应你了，可今天早上你们张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没去上课，我把你叫回来，是想跟你好好聊聊这件事。”
夜色里，他的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扣着，扯了下胸前的领带，侧身看向她。
“给我一个解释。”
“小念病了，我带它去医院了，这个理由合理么？”
听到厉琛的话，温妤也没虚，抬眼看他的时候眼中怒意明显。
“什么？”
厉琛明显愣了一下。
“我说，小念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