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想起那些灵族就无比愤怒。
若不是他们不肯乖乖就范，他的修为又怎么会从化神境一口气直接跌至元婴境巅峰。
将近十年了啊，自己久久都无法突破，都怪那群不知好歹的灵族！
做什么不好，非要去死！
希妍听到老者的话只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好像被人重击了一般。
所以，真的是这人杀了她的族人们？
就为了……抽血？
她觉得有些懵，还有些不可思议。
球球在她的识海疯狂咆哮：“是他，是他杀了族人们，是他！是他！
族长，放我出来，我要杀了他！”
球球一边恳求希妍，一边试图闯出储物空间，但是根本无法。
同时他发现希妍一直没有说话，这也让他感到奇怪：“族长？”
希妍沉浸在震惊中久久无法回神。
她突然抬头隔着护盾对老者喃喃问道：“是你杀了这里所有的灵族吗？”
老者眉毛一挑：“是啊，是我杀的，怎么了？”
秦化雨不知道怎么忽然问了一句：“那你杀的人中有没有一个叫南宫盼兮的？”
老者看着秦化雨这缕残魂，心中了然，看来是一个因为执念怨念太深才残存下来的孤魂野鬼。
一个火球都能轰死的东西，鬼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这又关他什么事？
“大概也在那一次里都被我杀了吧。”
他冷哼一声：“要不我送你去见她？”
说完就朝着秦化雨精准地投掷了一个火球。
但是晚了！
秦化雨一听他这话，瞬间疯魔了，黑气瞬间再次蔓延开来：“你说什么？！是你杀了盼兮？是你杀了盼兮！！！”
那枚火球本来已经快要靠近秦化雨，但是那些黑色气息直接飞出将火球包裹住，接着就如同遇到了一个无底深渊一般，整个都被湮灭！
此时疯魔的秦化雨已经伸出黑漆漆的爪子朝他冲过去，似乎要将老者剜心一般嘶吼着：“我要杀了你！”
老者也是见多识广，看见疯魔的秦化雨就知道这残魂不止有他自己的怨念，而是很多怨念集结而成。
他有些纳闷，但见秦化雨竟然如此厉害，居然拥有元婴境的实力，他心中便生了要将其收服的想法。
这要是收服了，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强悍的武器了！
他顿时收了火球，朝着秦化雨飞去，想要将其先击溃，让他能心甘情愿臣服。
老者运转灵力，准备朝秦化雨击出一掌，却在即将出掌的一瞬间僵住了，身体的反应也变得奇慢无比。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僵直，他出掌的速度比秦化雨伸过来的黑爪慢了一步，同时秦化雨只是疯魔，却知道那一掌危险。
这一瞬间，秦化雨刚好躲过那一掌，黑色的爪子扎扎实实重创了老者的胸口。
只不过老者毕竟是元婴巅峰，那胸口的伤口是黑漆漆的五个深深的血洞，看上去十分恐怖。
老者都来不及去处理伤口，因为刚刚的影响依然存在，他不仅行动迟缓，就连灵力调动也变慢了。
他只得边躲避秦化雨的攻击，边看向希妍的方向，眼神也变得阴郁。
刚刚的僵直对于老者来说太熟悉了。
不是灵族的肃杀之气又是什么？
“你竟然是灵族？”
老者看向抬着头，已经慢慢在恢复本来面貌的希妍，察觉到她身上的异常，有些许惊讶。
明明之前没有灵族的容貌特征，是怎么做到的？
看来是服用了易容丹。
哪里的易容丹竟然能有改变瞳色和发色的效果，当真是罕见。
不过他也来不及惊叹这丹药，而是非常兴奋！
“你看着好生眼熟，和当年自爆的那个灵族族长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
果然，我的判断没有错！
敢进来这里的人肯定是灵族，这么多年还是被我等到了！
哈哈哈，本以为灵族死绝了，没想到还有一条漏网之鱼。太好了，正好给我圈养起来抽血养身。就当是当年那群不识时务的灵族害我境界下跌的赔偿吧。”
肃杀之气虽然厉害，但是一个金丹境界灵族的肃杀之气对于他一个元婴巅峰的人来说，有影响，但是并不那么多，只要待会拉开跟这丫头的距离，不接触到肃杀之气就行了。
这一点他有的是经验。
况且，这丫头应该还不能自如使用肃杀之气吧。
比起来，她还没有这残魂棘手。
“是你杀了他们……你……该死！”
希妍一直抬着头盯着老者，刚开始眼神平静无波，但在知道他是害死她家人族人的凶手时，她感到内心根本无法继续平静了。
她本来是有家的，若不是当年这老者到祖地将人赶尽杀绝，她怎么会成为孤儿，又怎么会受上一世那些苦？！
他是她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想到这里，希妍只感到越来越愤怒，那股愤怒似乎根本就无法平息，甚至要喷涌出来！
所以在强烈的灵力波动下，她的易容丹自然地失效，露出了本来面容。
原本紫色的眸子先是变得混沌，接着又变成了暗紫色，肃杀之气呈现出黑色丝状，正在从她的身体慢慢溢出，接触到的地方连温度都下降不少。
球球在识海中感受到希妍的变化，他再一次疯狂尖叫：“族长，对，族长，就用肃杀之气反杀他！杀了他！”
“族长！肃杀之气只有元婴境以上的灵族血脉才能看见其颜色形态，至于其他人，至少达到元婴境以上才能明显感觉到，所以老者也只能感觉到，却看不到！
这就是咱们的优势！
只要他接触到肃杀之气就会全身僵直，行动变得缓慢，虽然实力悬殊，可能只能控制他一瞬间，但也有希望，只要尽可能拉近距离就一定行！”
球球叫得疯狂，但是他忘了，灵族女子发怒起来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他尖叫半天才想起来这件事，再一次急得跳脚：“族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族长？族长？”
然而希妍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眼神变得阴郁凶狠，看着老者满是仇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