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没入云端,一座座宫殿般的建筑群,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这里便是散修联盟在聚仙岛的驻地,天地灵气充沛,有不少联盟的大能在此修炼。
而此时,云霞海域附近的几个以瀚海宗和沉渊阁为首的大宗门,正在和散修联盟谈判。
一番的试探之后,很显然都是老油条,都套不出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甚至还恬不知耻的说这消息不是散修联盟放出去的,气得瀚海宗的长老差点就爆粗口。
“王道友,到了现在,你们都不说这所谓的大机缘,是从何得来的消息吗?”
王长老淡淡一笑,虽然他只有一个人,但他的舌头却未尝不利,不说舌战群儒,对付这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呵呵,钱道友,你们就说这大机缘是真是假。”
瀚海宗的钱长老脸色有些不好看,为了哪个所谓的大机缘,瀚海宗派了几个修士去散修联盟所说的地方探查。
最后死得只剩下一个化神期修士回来,就连他的一个弟子也死在了那里。
不过却发现,这所谓的大机缘有九成的概率是真的,否则他们也不会找上散修联盟。
“哼!真的又如何,为何你们散修联盟不说这大机缘是魔宗的人发现的。”
“说啊!!!”
王长老摇摇头,看向其中一个脸色阴沉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说道。
“傅道友,你可还记得万魂宗?”
“万魂宗?这不是当年被我们几家宗门灭掉的魔宗吗?”
沉渊阁的傅长老眼神中似乎有杀意浮现,当年的万魂宗炼了他们沉渊阁势力之下万千修士的神魂,拿去当成修炼的养料。
不仅是修士,甚至还有凡人,万魂宗肆无忌惮,在沉渊阁的势力范围之内大开杀戒。
最后沉渊阁高层忍无可忍,联合了几个宗门的人,耗费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把万魂阁灭掉。
“不错,他们已经死灰复燃了,而且和其他两个魔宗勾结在一起,你们怕是有难喽。”
王长老此言一出,在坐的人无不变了脸色。
还有其他两个魔宗?魔宗即便是在东海域,也是偷摸躲藏起来的,暗地里干点事,但现在怕是要出来搞事情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瀚海宗的钱长老问道。
“王道友,你们散修联盟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自然是偶然所得,毕竟我散修联盟也和魔宗不共戴天。”
“呵呵,王道友你们散修联盟故意放出消息让我们知道,怕不是也没安好心吧。”
面对质疑,王长老却依旧是一副这正义凛然的样子。
“魔宗修士,乃我正道之人的死敌,人人得而诛之,散修联盟不过是为了东海的太平罢了,还请诸位道友不要寒了我们的心啊。”
“呸!!!”
都是成精的狐狸,隔夜的老油条,在座的人都知道,这句话连半个字都信不了。
“王道友,老夫不管你们散修联盟打得是什么主意,但现在怕是都已经落空了。”
王长老叹了口气,本来散修联盟也不想将这大机缘的事搞得人尽皆知,就让几个大宗门的人知道,让这些宗门和魔修干一场,散修联盟坐收渔翁之利。
但没想到这几个宗门表面上一条心,暗地里比谁都有主意,你去探查就去嘛,非得分批去,还带的人少,现在好了死人了吧。
关键是还不要脸的找上门来索要赔偿。
如今魔宗的人也知道消息暴露了,散修联盟一不做二不休,把消息彻底放出来,搞得人尽皆知,还能捞上一笔。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嘭!!!”
脾气暴躁的甚至再次拍响了桌子。
“哼!王道友还是说一下,这消息你们是从何得知的吧。”
“并非是老夫不想说,关键是老夫也不知道。”
王长老心中也无奈,这件事也不是他能够知道的,也是上面的人告诉他的,当时他也怀疑过,毕竟和魔宗有关,但却被十分确定的告知,是真的。
“从哪得知又何妨?你们就说这机缘真不真?”
“那你们散修联盟坑我们的事就这么算了吗!”
双方谈判,难免会有口舌之争,争论那是正常的事,但喷垃圾话就有些不好了,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老狗,你骂我可以,我娘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骂就过分了!”
都是一宗的长老,这样实在是有些不是很体面,但奈何散修联盟这次确实太阴险了,他们几个宗门都损失了不少人。
“王道友,我证明啊,刘道友绝对没有骂你娘的意思。”
“.....”
在双方的互不相让的情况下,那几个宗门以一个相对优惠的价格,换来了一份相对来说比较详细的情报。
至于人员的伤亡赔偿,那绝对是开玩笑的,这几家宗门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为了得到更多关于这个大机缘的情报。
“王道友,既然我们几家联合,可不能背后捅刀啊。”
“当然,钱道友,如今我们的敌人的魔宗的修士。”
几位宗门大佬沉默,要是如果和散修联盟说的一样,那这次的魔宗出世,怕是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在座的几个宗门,尤其最大的那两个,和那些个魔宗都是死仇,而原本销声匿迹的魔宗又要卷土重来,他们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如此,我看你们这什么论道会,干脆别开了。”
“不,得开,开得越大越好。”
瀚海宗的钱长老眼中都是对那魔宗的恨意,那是他最爱的弟子,几百年的心血,就被那该死的魔宗杀死。
“钱道友,你的意思是?”
“魔宗在暗,我们在明,自然需要有人帮我们蹚混水。”
话语平淡,但却蕴含着深深的寒意。
“钱道友,你这不是想让我们这些散修送死吗?”
“哼!王道友,你一个散修联盟的长老,不要在这里说这种废话好吗?”
王长老心中悲痛,怎么会如此狠毒,那可是他的家人们啊,干涩的老眼中,愣是留不出一丁点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