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想到，也就直接把这个决定和林慧说了。
林慧听到后，瞬间紧张了。
在家里培训是一回事，可要是真的去卖了，那就是另一回事。
但看着程砚的眼睛，林慧怎么也说不出“我不行”“算了吧”这样的话。
别人愿意让你自己掌握命运，她没有道理再把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的手里。
晚上。
林慧哄睡母亲后，在这边看着程砚弄提拉米苏。
程砚说这些都不用她看，她只需要去负责售卖就可以了。
林慧坚持要看，她害怕顾客问起提拉米苏的事情，她答不上来，会影响程砚的生意。
程砚也就由着她了。
林慧认真的看着，遇到不懂的还会问程砚，晚上倒是有说有笑的。
至于林慧离开后，程砚择菜还有家里的卫生怎么办，程砚暂时让李阿姨帮他顶一顶，他会尽快找一个阿姨过来工作的。
翌日。
早上。
程砚在群里发了一下甜品车今天开始售卖的消息，还特意解了全员禁言。
现在林慧还没有在群里，他也没有打算先把林慧给拉进来。
有些事情，程砚有自己的心思。
【小黄鸭老板：各位，今天上午九点，甜品车会在江城师范大学门口出摊，提拉米苏的味道分别是：榴莲、巧克力、芒果、阳光玫瑰、草莓。
价格上不再做区分，统一三十五元。】
【小黄鸭老板：另外，有事情拜托一下大家】
【小黄鸭老板：这次找的摊主，智力上反应上会慢一些，请大家可以对她多一些鼓励，多一些包容。
她能来出摊也是鼓足了勇气。】
大家看到后，纷纷发言。
【我去，甜品车，终于出现了！】
【吓死，我还以为绝版了呢】
【摊主？小黄鸭老板可别找和上一个类似那种了】
【上一个已经进去了，这一个不知道怎么样】
【小黄鸭老板一说这个，我好像想起来了，一周前，有对母亲，好像智商上就有一些问题，那天小黄鸭老板还让我去给她们送包子来着。】
【我去！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个女儿算钱都算的特别慢！】
【对对对！那天我也在场，我还把这个事情发小红书，给小黄鸭老板做宣传了。】
【泪目啊！我刚刚还心想，为什么让顾客去包容，结果...小黄鸭老板你真的...】
程砚看到这些消息后，想了想，回应了一下。
【小黄鸭老板：是的，所以才要拜托一下大家】
【小黄鸭老板：希望大家夸赞的时候，演的像一点，不要太浮夸】
一听，大家瞬间乐了。
【笑死，神特么演的像一点】
【放心，我们的演技嘎嘎的！】
【百分百比内娱小鲜肉强！】
程砚看到后放心不少。
这么一来的话，帮林慧树立一下信心，今后林慧摆摊也不会畏首畏尾的。
上午八点半。
程砚出摊回来之后，看到在院子里等着的林慧。
打了一个招呼后，程砚停稳车子，说：“先确认一下啊，你确定会骑电三轮。”
这个是最重要的。
钱不钱的无所谓，安全健康是第一位。
林慧点点头，“嗯，我会的，之前在饭馆干活儿，我们老板让我骑电三轮去买一些东西，我都能买回来的。”
程砚放心了。
“那就开始往上运货吧。”
柱子一听这个，走过来，把一盘盘提拉米苏给放上去。
看着这些鲜艳好吃的甜品。
林慧心里有些害怕。
我真的可以卖好吗？我真的不会搞砸吗？我要是算不出账，会被嘲笑的吧？我要是卖赔本了，会被老板讨厌的吧？
林慧在心里不断的瞎想着。
程砚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没有说什么。
就连正常人，第一次出去摆摊都有些紧张，何况林慧。
或许在林慧的成长过程中，就是伴随着嘲笑和“傻子”这样的标签，但程砚想告诉林慧，这都不算什么。
因为人总会在某一方面，可以发光发热。
装好东西。
程砚看着这些提拉米苏，笑道：“今天争取卖了这一车，要是不够的话，我不是给你配手机了吗？
你就给柱子打电话，让柱子给你运过去。”
“啊？”林慧有些走神，点点头，“好...我都知道。”
“行，出发吧。”
说完，程砚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林慧站在院子里，看着身边可爱的甜品车，伸出手，放在车把上。
好紧张...
我一定可以的。
林慧深吸一口气，骑着车子，沿着走过无数次的路线行走。
到了江城师范大学门口。
林慧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停下车子。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大家好像都没有人注意她，也没有人对她有什么奇怪的打量。
林慧松了一口气。
她开始撑起摊位。
没多久，几个学生小跑着走了过来。
一个女生笑着问：“是小黄鸭老板那个甜品车吗？”
“是是是。”林慧害羞的问：“你们要吃什么呀，我给你们弄。”
女生指着冷藏柜说：“我要一个芒果味的提拉米苏，再要一盒抹茶味的雪媚娘，再要一杯金银柚子茶。”
“好。”
林慧在心里念叨着这几个味道。
她可害怕她弄着这个呢，另一个人也给她报菜名了。
她会弄混的。
想到这里，林慧的额头开始出汗。
出奇的，剩下的人就在这边等着，没有人多说什么。
等林慧一点点的认真的把东西都打包好给了那个女生。
女生看了一眼，笑着说：“哇！看上去很好吃，姐姐，你打包的好精致呀，太厉害了，要是我肯定不行。”
长这么大，头一次被程砚公司以外的外人夸赞，林慧的心里美美的。
她笑道：“你们能考上大学，才是厉害呢。”
“没有啦！”女生离开队伍，“姐姐，钱都给你扫过去了哦！提拉米苏35，雪媚娘20，柚子茶10块，一共65。”
林慧想了想，还真没错呢！
“好，谢谢！”
这个女生结束后，后面的人才开始说他要什么东西。
大家好像都有意的去等上一个人离开队伍算好账之后，才开始说他们需要的。
一切井然有序。
林慧被大家这么一夸，再感受了一下现场的秩序。
便觉得。
她其实也没有那么笨嘛，摆摊，也没有她想的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