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
程砚和沈静姝刚吃完饭没一会儿，正准备聊会天就去抱着睡午觉呢。
沈静姝看了看手机，打了个哈欠。
睡午觉真不能养成习惯，否则动不动就会困。
“季洁还没有来吗？”
“快了吧，她之前收摊的时候和我联系来着。”
程砚回答。
话音刚落。
季洁便敲门了。
她骑着小黄鸭餐车进门，把帽子一摘。
碎发上沾满了汗液，脸上也都是汗，但她的眼里冒着光，相当兴奋。
“老板，今天做了多少卤肉呀，能不能多给我点，另外金银柚子茶也多给点呗，客人都很喜欢。
上午我拿的太少，还没怎么卖就没有了。”
程砚看着她，笑着说：“看来上午摆摊收获很大呀，今天是你第一天摆摊，我也就没敢弄那么多。
还剩下一些，你全带走吧。
另外，要是晚上收摊前没有卖光的话，一定多待一会儿，哪怕亏本卖亦或者是给了路上的拾荒者，也不要留。
这个咱们一天一做，保证最新鲜。”
季洁点头，竖起大拇指，“老板有格局。”
和这样的老板一起工作，累一点，最起码是快乐的呀。
把剩下的卤肉全部帮季洁装上车。
程砚和沈静姝对视一眼。
他走上前，去摸摸沈静姝的腰。
沈静姝一下子把程砚的手给拍下来，“别乱动！”
程砚感慨，“现在别人提咱们赚钱，就算不出去摆摊一天也有大几千的收入，感觉自己都变的懒了。”
沈静姝无奈的说：“那你就别摆摊不得了，把其他的也盘出去，你只负责生产。”
程砚语气坚定的拒绝。
“不行不行，我还是要去摆摊的。”
不摆摊怎么刷分！
盘出去不是他自己摆摊所得，虽然有收入，但是没积分呀！
他还是要刷分的。
沈静姝看程砚的眼神不对劲。
好像在说“我就说你有摆摊癖”。
程砚现在已经无力解释了。
有摆摊癖怎么了！
挣钱不寒颤！
下午四点钟。
程砚照常去龙江广场那边出摊。
走在路上的时候，路过一家表店专柜。
他心念一动，决定下车去看看。
怀了孩子之后，医生建议沈静姝把身上的手镯、脚链什么的都摘掉，说是未来要是发福取不下来。
生产的时候都是要剪掉的。
金的还好，剪断了之后融掉还能再做一款，可要是玉石的，那断了可就真的断了。
就算去做修复，可能和没坏的时候比吗？
而且玉石养人，碎了的玉石，心里面也有点不好受。
所以沈静姝现在手上是没有什么装饰的，程砚就想着，不让戴什么镯子的，戴个表总可以了吧？
戴不了了就摘下来。
也不用显得手腕空空的。
想着，他直接进了店里。
程砚围着围裙还戴着鸭舌帽。
其中一个店员看了他一眼之后，没有打招呼，依旧划拉着手机，另一个则是象征性的走过来。
笑着问：“您好，有什么需要的吗？”
程砚想了想，说：“我想选一款女式的手表。”
啊？
这店员没想到还真的是买表的。
她笑着问：“有预算吗？”
程砚：“十万以内吧。”
花多了他害怕沈静姝会说他乱花钱。
店员惊了一下。
另一个看手机的店员也站了起来，走到了接待程砚的这个店员身边。
女店员估摸着程砚这副打扮，十万以内说的太夸张了。
就给程砚拿出一款浪琴的手表，笑着说：“这款浪琴新月先生看一下呢，石英的机芯，白盘月相。”
程砚看了一下。
手表看上去十分精致小巧，指针是深蓝色的，白色的表盘上，底部有一块残月。
数字用的是人造钻的设计，也带着日历。
看上去很不错。
女店员见程砚打量了这么久，想着还是太贵了，准备拿一下天梭的小美人给程砚看看。
谁知，下一秒，程砚抬头，“就这款吧，多少钱？对了，表带怎么调呀？”
两个女店员一愣。
接待程砚的急忙回答：“先生，这款表现在打完折之后是一万三千九百九十九，表带的话，您说一下女士的身高体重。
我这边可以先帮您调一下，如果女士戴上去不合适，您可以来我们这边，或者任何一家有浪琴代理权的专柜，去让他们帮您接一下或者再卸一截。”
程砚说了声谢。
直接掏出手机。
“扫码吧，微信。”
他摆摊之后，每天进进出出的账还挺多的，后面就按照教程安装了“数字证书”，把一天的额度给提到了五万。
女店员的笑容更加灿烂，“先生，付款之前，我还要和你详细说一下我们的包养条例等等。”
五分钟后。
程砚拿着礼盒出去。
店员看到程砚随手把礼盒塞进了前面的车斗里，干笑了一声。
回到店里。
另一个店员问：“这就成了一单？”
女店员，“是呀，我压根就没想到。”
另一个店员咬牙。
明明是她先看到的，结果提成给别人挣了。
今后不管谁进来，就算是乞丐进来，她也要先问问买什么！
程砚买完表之后已经快下午四点半了。
他加快了一些速度，来到龙江广场。
看到他的车子里没有了卤肉，其他摊位的老板小声讨论了起来。
“我就说在这边卖卤肉不行吧？”
“看吧，就几天就不卖了。”
“还是得卤市街啊。”
头一次看程砚吃瘪，他们别提多兴奋了。
结果一直关注着程砚的一个年轻老板冷笑道：“你们以为人家不卖了？人家都开分摊了，把卤肉盘了出去，现在有人正在卤市街给人卖卤肉呢！”
摊位老板们：？？？
你妹的，谁家摆摊能到这种地步的！
还分摊！？
本来还觉得人家吃瘪兴奋，现在一下子被打击到了。
有人幽幽道：“还弄什么分摊呀，直接租个门面不好么......”
其实程砚也这么想过。
但是在卤市街弄个门面，就算是那种二十平米左右的，一个月也得一万左右的租金。
这可是底商，远远没有摆摊来的划算。
摆摊的优势就在这里。
程砚看了一眼人流。
分出去卤肉的之后，人明显少了一些，但总体来看和平常也没什么。
又不是天天吃鸭货什么的，很多人来这边还是为了他这一口炒泡面、臭豆腐和雪媚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