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盯着那名保安，有些疑惑。
不应该啊，
现在经济形势不好，就业率拉跨，失业人口越来越多。
江城对摆摊、搞自媒体、写小说等自由职业是鼓励的，早就不管了。
除非你堵着市政府的大门口摆摊，人家会管，否则你就算在市政府隔壁摆摊，城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况不能摆摊也轮不到一个保安来说，巡逻的武警都没说什么呢。
结果。
保安走到这边。
程砚笑着问：“我在这边也不影响你们工作吧？”
“不是不是...”保安说：“闻到你这边的香味了，有点饿，让同事盯着，我先来吃点，等会儿换他。”
程砚：...
球迷：“那也得排队呀！”
保安直接排到队伍末尾。
本来是想买一份炒泡面尝尝的，但看到大家的炒泡面上都放着臭豆腐，他也心动了。
抬头看了一眼。
心里开始嘀咕起来。
“炒泡面十三，臭豆腐十块，二十三吃一顿饭，真奢侈啊，但也不错。”
“诶？还有人吃雪媚娘，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二十一盒，一盒只有两个，太贵了！”
“但好不容易碰到一次，要不要买呀...买回去给媳妇吃，让她开心开心也好。”
刚在内心决定好。
他就听到程砚笑着说：“雪媚娘已经售罄了，接下来就只有炒泡面和臭豆腐了，不好意思哈。”
程砚走到这边，用记号笔把雪媚娘勾掉。
重新开始忙碌起来。
保安：......
想吃还买不到呢...
......
另一边。
靠近体育馆的一条路上。
一对情侣脚步匆匆。
女生拉住男生的胳膊，“宝儿，别走那么快，我走快了有点憋不住。”
男生点点头。
“要不我背着你吧。”
“别，你背我，一压我小肚子，就拉出来了。”
男生无奈的说：“之前让你去上厕所，你非不听，到路上找不到公共厕所了，就要上厕所了。
还那么急，这怎么找呀，总不能我给你挡着，你拉地上吧。”
女生：“你这是什么态度！诶呦！走走走，定位不是显示那边有厕所嘛？”
男生只好和女朋友又快又慢的往地图标记的地方走。
当他们看到体育馆。
女生鼻头一动。
顿时泪目了。
“宝！我闻到了厕所的臭味，咱们终于要到了，不行不行，总感觉快到厕所的时候，粑粑的感觉强烈！”
“赶紧走吧。”
没走两步，女生看着眼前排的长长的队伍，心如死灰。
“完了，人太多了。”
男生笑着说：“赶紧走吧，排队也总比没希望好。”
女生点点头。
因为已经看到了，他们就关了导航。
循着味道到了小黄鸭餐车前。
女生已经憋的双腿夹紧屁股缝，低着头，自顾自的跟着排。
男生照顾着女生，不断的安抚着，也没顾上看前面是什么东西。
“宝，你别急，很快的。”
“咱们再忍一忍。”
“前面也没多少人，忍一忍就到了。”
前面的球迷拿着手机转身，“不是哥们，你女朋友这么着急吃啊？”
男生有些愤怒：“你才吃呢！”
球迷疑惑：“我就是来吃的啊，大家排队不是吃还是干什么？排着玩啊？”
男生和女生对视一眼：？？？
现在已经开始流行吃屎了嘛？
经济不好赚不到钱，也不能吃屎啊！
男生一言难尽的说：“实在不行，等我女朋友上完厕所了，我请你吃顿饭吧？别吃屎了。”
球迷：？？？
“不是，你怎么说话呢。”
他指着前面，“小黄鸭老板的臭豆腐是臭了一点，但可好吃了，你怎么能说是屎呢？觉得是屎你还排队啊？”
女生急了，带着哭腔，“这里不是排厕所啊...”
球迷无语，“人家那么大一个餐车看不到啊，真服了。”
不乐意和傻子说话。
他直接扭过去了。
男生重新打开导航，“怪不得，这边距离那个厕所还有200米呢，宝宝别怕，咱们再坚持坚持。”
女生红着眼眶，“好...”
两个人急匆匆的走了。
然后这边就传开了。
“刚刚特别搞笑，有对情侣以为这边是排厕所的，来这边排队。”
“小黄鸭老板这臭豆腐可以啊，都能装厕所了。”
“改天去漫展是不是带上一块臭豆腐，就能cos厕所了啊！”
“人才啊！兄弟，我站你身前，我cos的就是上厕所的人！”
“牛逼，那我要被你拎着，我cos卫生纸。”
程砚：“......”
好好好，整活儿是吧。
渐渐的，天黑了下去。
晚上八点半，程砚宣布炒泡面也卖光了，只剩下了一大堆的臭豆腐。
这边的球迷已经大多吃饱了，这块儿地方今天也就是球迷了。
程砚闲了下来。
没事遇到出来遛弯的零散顾客，弄个臭豆腐什么的。
忽然，一大堆人从体育馆走了出来。
在外面的球迷也开始骂骂咧咧的。
“我去，踢得什么玩意儿啊！”
“这都踢不过？一个人口不到一千万的小国家都踢不过？”
“三比零，国足又拿了一个零蛋，服了！”
气愤的球迷看到程砚的餐车。
走上前。
“老板！再给我来一份臭豆腐！妈的，感觉你的臭豆腐没有国足的脚臭！”
“和他们的脚比起来，这个臭豆腐真的小巫见大巫了。”
“真香啊一对比！”
程砚无语了。
没想到国足踢的臭还能给他的臭豆腐冲一波销量。
甚至还有球迷指着盆里墨绿色的臭豆腐说：“把这个卖给我吧，我出一百！我要让他们闻闻这个再稳稳他们的脚！”
出了体育馆的部分人看到这边拥挤着，上前打听了一下。
然后加入了买臭豆腐的大军。
“老板，给我来一份！”
“也给我来一份！”
“有人说你这个比较臭，我不信，我看看有没有国足的脚臭！”
程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