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现在也顾不上吃饭了。
催促着老李和他一起出包间的门，在一楼找到沈静姝，急忙问：“沈老板，程师傅怎么走了啊？”
沈静姝笑着说：“他就是过来帮忙，有自己的事。”
“这样啊...那个...”
“老赵，你支支吾吾的干什么啊？”
老李直接把老赵的事情和沈静姝说了一下。
沈静姝点头。
“这样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程砚明天还要出摊，晚上在准备东西，就没来这边。
老赵和老李就盯着沈静姝打电话。
挂断后。
老赵急忙问：“怎么样？”
沈静姝说：“他说他明天晚上打算去龙江广场的夜市出摊，到时候会卖干炒牛河，想吃的话可以去那边找他。”
“这......”
老赵为难。
他请客户吃饭肯定是带着商业宴请之类的。
在江城小馆里，菜好吃环境雅致是首选，但是摆摊...
老李失笑，“你就说带着他感受一下江城的风土人情，顺道买一份不就得了？”
“那我试试吧。”
老赵叹了一口气。
二人回了包间。
这会儿。
在家的程砚满头大汗的整理着明天要卖的食材。
早上依旧是卖包子，等中午的时候去卖炒泡面，等到下午五点，去龙江广场弄一个摊位，直接卖干炒牛河以及炒泡面。
现在他还有一个臭豆腐的顶级厨艺没有用，也不适合用。
主要是这玩意要是去买人家臭豆腐的底来调就丧失了口感，而且市面上很多都是黑心的。
所以得自己去研制臭豆腐的底，要是吃上少说得半个月，有时间长的研制一两百天也不是没有。
程砚打算明天去买一些老豆腐，然后开始研制，等半个月后，再开始卖。
除此之外，他还要准备一口大缸用来研制。
都是事情。
今天弄的早，不到晚上十点半便已经结束了。
程砚看了下手机。
和沈静姝的线上聊天没几条消息。
主要是他发现沈静姝是一个话题终结者。
【程砚：吃了吗？】
【沈静姝：吃了】
【程砚：今天累吗？】
【沈静姝：还好】
【程砚：我发现一个事情......】
【沈静姝：嗯】
有时候你发的多了，她还会。
【沈静姝：有事吗？】
【沈静姝：我去忙了】
要是其他女生这么发消息，程砚肯定觉得自己是遭人家嫌弃了，但这是沈静姝啊！他丝毫不怀疑。
这就是沈静姝的日常聊天方式。
一如现在。
【程砚：我忙完了，睡去了，你早点休息】
【沈静姝：嗯，晚安】
程砚：......
翌日。
程砚戴着鸭舌帽以及口罩骑着小黄鸭餐车和也休息了几天的赵慧准时准点的来到了江城二小的门口。
热度都是一阵风。
如今五一期间这阵风刮过了，现在一切恢复正常。
今天是五一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保安大叔维持着校门口的秩序。
“大家有序的送孩子啊！”
“那边的车靠一靠，别挡住后面骑电动车的家长了！”
“不要挤！”
“校门口不允许停车！”
他嗓子都喊冒烟了，无奈只是学校一保安，也不是交警，很多人都不听他的话。
直到程砚骑着小黄鸭餐车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我去，那不是小黄鸭老板吗？”
“可算出摊了，五一期间想买他的包子是真难啊！”
“他的雪媚娘也是一绝，可惜没出摊，我老婆没吃到，直接把脚踩我嘴里了”
“路边的车让一让啊！让小黄鸭老板过来！”
“大家快点排队啊！”
保安看着人流以及呼喊声。
顿时懵了。
之前聚集在校门口杂乱的家长学生们一个个开始有序的排队，就连挡着道路的车也受不了众人的口诛笔伐，自觉的停靠在一边。
现场完全变成了两个样子。
“老板！五一怎么没出摊啊！”
“去哪里玩了老板！”
“给我每种口味来三屉，顺道再来三盒雪媚娘！”
“我也要每种口味三屉！三盒雪媚娘！”
“妈妈！我要吃这个，吃不到我就不上学了。”
“不上学？看我不揍你！”
“呜呜呜...”
“呜呜呜...妈妈，我也要吃！”
程砚停下车，看着人流，会心一笑。
这个才是他喜欢的样子啊。
没有网红蹭热度搞采访什么的，也没有网红在他的餐车旁边搔首弄姿。
据说五一期间封了很多“小黄鸭老板”的主播来着。
还有男女网红穿着他的同款围裙各种骚。
他吆喝着。
“都有啊，大家有序排队。”
“别急，慢慢来！”
“一次性筷子就在餐车的右边，自取哈！”
在群里早就得到消息的大学生站在队伍前列。
“老板，五一没有你，生活都没滋味了。”
“就稀罕这口！”
“还好我五一回家了，获得了妈妈的爱。”
“妈妈的爱？是妈妈的嫌弃吧？”
“回家第一天你是宝，第二天你是个什么玩意！”
“哈哈哈哈哈！”
“慧姐，好久不见了啊！”
“那个大美女呢，怎么没和小黄鸭老板一起来。”
赵慧听到有人说自己，笑了笑。
五一期间她过的并不好。
本来是打算回去看看孩子，结果吃了丈夫的闭门羹。
尤其是她和程砚一起摆摊的视频被丈夫一家在网上看到，非要她把她摆摊的收益全部要走，还扬言说不给钱就不让看孩子。
她不敢回去，害怕被锁家里。
还是在小区门口乔装打扮，远远的看了一眼女儿。
毕竟是丈夫家的血脉，老公不是个东西，但公婆对孩子还是蛮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从早上七点到八点半。
程砚准备的三百屉小笼包以及一百盒雪媚娘已经完全售罄。
赵慧的绿豆沙一如既往在程砚卖光前提前收摊。
回去的时候。
赵慧在路上沉声说：“程砚，这两天我就早上跟着你摆摊，其他时候你就别叫我了。”
“怎么了？”程砚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赵慧叹了一口气，“我准备离婚了，我妈说的对，这样的环境下，孩子也长不好，我想了很久。
还是打算离了。”
程砚点点头。
他不能说是支持或者不支持，这是别人的人生，他能帮的肯定帮，但不会过多的指手画脚。
好为人师是一种罪过。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谢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