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懊恼的离开了。
餐馆好像再次安静下来。
程砚拿着沈静姝递给他的湿巾，有些尴尬，心头又觉得有些甜蜜的味道。
沈静姝低着头。
清冷的俏脸泛着肉眼可见的红。
程砚见状，从前台抽出一张湿巾，“你热吗？也擦擦吧，额头上都是汗。”
“嗯。”
沈静姝的声音轻轻的。
拿过纸巾后，她轻轻的在额头点了几下，幸好今天没有化妆，否则湿巾一擦肯定是要花掉的。
转而她又把湿巾对折了一下，仰起雪白的脖颈，去擦拭上面的汗珠。
余光瞥到站着不知道干啥而显得无措的程砚。
她轻笑。
和她说话有那么紧张吗？之前一起摆摊的时候就很自然。
可能是真的爱摆摊吧。
“那个...程砚。”
“怎么了？”
沈静姝想了想，“你饿吗？今天我请你吃午饭吧，谢谢你今天来帮我的忙，我会按照今天的盈利给你折算成工钱的。”
程砚摆摆手，“你之前去帮我摆摊弄包子可没收我的钱，算了吧，就当是还你当时的人情。
吃饭的话可以，只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饭馆怕是都要关门了吧？去吃快餐？”
“不是。”沈静姝摇头，手上还动作轻缓的把湿巾对折扔进垃圾箱里，“后厨还有点食材，今天我带你去我那边吃饭。”
“行！”
程砚爽快的答应了。
沈静姝就嘱咐守着最后一桌的服务员的时候，程砚在脑海看着他的积分是否有增长。
没有。
美食摆摊系统，摆摊和美食缺一不可。
“看来只有摆摊卖出去的东西，才能算作积分。”
程砚喃喃自语。
不过现在他也不着急了，基本上一天就能攒个十连抽，抽的多了，脸反而黑了，整的那么多体验卡根本用不完。
“走吧。”
程砚想着的时候，沈静姝摇晃着扣在食指上的车钥匙，步履款款。
跟着她出门。
程砚上了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子。
奔驰e级是怀挡的设计，里面的内饰也十分经典耐看。
程砚大概扫了一眼，心里还挺喜欢的。
“考虑买车吗？”
“暂时不考虑。”
沈静姝忽然问了一句。
程砚摇头，“我手里没多少钱，打算再攒一攒，车子什么的，我可能会优先考虑换一辆那种四个轮的大餐车。
现在我做的东西越来越多，这三轮餐车确实不够用了。”
“我记得你才刚换餐车没多久吧？”沈静姝勾唇，语气中带着玩味，“程老板，生意兴隆啊......”
“没，挣点辛苦钱。”
程砚赧然。
沈静姝都无语了，瞥了程砚一眼，心想你挣得都是辛苦钱，那其他摊位的老板怕是连血汗钱都没有挣到。
她粗略估计，程砚现在一天的营业利润能达到一万。
还是摆摊爽啊，没有店租，一辆车哪里人多往哪里跑，要是租个店面，程砚就挣不了这么多了。
江城小馆就是碍于店面的成本啊...
整的她都想去摆摊了。
沈静姝的家距离这边没有多远。
在路上走了二十分钟便进了一个小区的地下车库。
停好车子后。
两个人也没说什么话，程砚跟在沈静姝身边，刷了一下进电梯的卡，然后直奔六层。
电梯带来一阵的失重感。
程砚看了眼双臂环胸，又变的冷艳的沈静姝，咂舌。
怪不得后厨的学徒说，和沈静姝处对象不用买空调，夏天这个制冷效果嘎嘎的。
“我身上有东西吗？”
沈静姝被盯着不自在，问。
被抓包的程砚收回目光，讪笑道：“没，就觉得电梯里挺冷的。”
冷？
沈静姝一愣。
开始在心里思索了起来。
外面江城的天气已经是三十五度了，再加上江里水蒸气蒸发，这会江城是那种闷热闷热的天气。
进电梯里也只是稍微觉得清凉一些。
结果他冷？他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不应该啊？还挺有劲儿的。
可恶...他是不是说我太冷了？
沈静姝心里嘀咕了一声，幽怨的瞪了程砚一眼。
她对程砚，已经比对旁的男人亲近不少了好吧...要不...再亲近一点？
叮——
电梯到达六楼。
程砚本来还想着出门之后该往哪边拐，结果入目的就是一个大大的鞋柜。
鞋柜里的鞋子摆放的十分整齐。
一排运动鞋放在最底下，上面三层全是不一样的高跟鞋。
他下意识的低头，嗯...沈静姝今天穿的是一双灰色的运动鞋。
沈静姝从鞋柜旁边的柜子里掏出一双没有开封的蓝色男士拖鞋，拆开包装，递给程砚，“鞋码是43-44的，你凑合着穿。”
程砚指着关闭的大门，“一层就你一家？”
“想什么呢！”
沈静姝坐在换鞋的矮柜子上，上面包了一层棕色的软包，一柜两用很方便，她仰头，娇嗔道：“这边是一梯一户的，我带你上的是东门的电梯。
还有一个电梯是西户那边的。”
程砚低头，看着沈静姝将灰白色的运动鞋脱掉，露出里面穿着白色船袜的嫩脚，露出的脚腕白里透着粉。
船袜开口的位置露出一截雪白的脚面，上面微微凸起，是青色的血管。
“但是这样的话，别人上电梯岂不是就把你电梯间这边的东西都看光了？偷走点东西也是有可能的吧？”
沈静姝把袜子脱掉，侧身要去拿鞋柜顶层上的米白色拖鞋，她抓了抓，发现自己抓不到。
“帮我拿一下那双白色的拖鞋。”
拿到后，沈静姝光着脚丫往拖鞋里面钻。
程砚发现沈静姝应该是那种很爱美的，只见十根脚趾的上面涂着樱桃红的颜色，显得一双嫩脚更加的白皙。
沈静姝起身，给程砚让出位置，解释道：“刷卡只会到你这一个楼层，一个人用完了下个人才能接着用。
所以隐私性还是可以的，再加上这栋楼就八层，东边八户人，用起来也不会觉得资源紧张。”
程砚一屁股坐在沈静姝刚刚的位置。
几下把他的鞋子给脱掉。
脱下来之前，他还觉得害羞，心想沈静姝不会觉得他脚臭什么的吧，但看沈静姝面不改色的样子。
应该是没什么。
毕竟他每天还一双袜子的。
沈静姝的话是程砚没接触过的层面，听了之后他感慨。
“有钱人的世界真的不敢想象啊。”
“你少谦虚了程老板，我看你也是有钱人，只不过缺少了一个积累的过程，指不定到后面你都看不上这样的房子呢。”